陶榮擺擺手,嘆說:「我還以為看到了那日的恩人。【Google搜索】」
他將那次宴會上的事,告訴給寇月曦聽。
「她伸以援手,卻不留姓名,我也沒看清楚長得什麼樣子,只記得她戴了一個通體琉璃的髮釵。」
「我一直想要當面感謝她,奈何沒有機會。」
寇月曦想了想:「通體琉璃……那可不便宜,幫你的人,非富即貴。」
她忽然有了一個主意。
「我幫你留意著,倘若我找到了她,定來告訴你,好嗎?」
陶榮猶豫了一下,終究點頭。
寇月曦這才露出溫柔的笑。
只要陶榮不反感她來找他,她才不會管那個琉璃簪姑娘到底能不能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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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璃宮中。
夜司明站在顧諾兒背後,兩個人手握同一支毛筆,正在練字。
然,顧諾兒卻時不時側首,看向一旁沉默地坐著的梁姒音。
顧諾兒好幾次回眸,引來夜司明的不悅。
他伸手,輕輕固定住少女的下頜。
「專心練字。」夜司明聲線霸道且慵懶。
顧諾兒好不容易練完字,便立刻從夜司明的懷中逃脫,走向梁姒音。
夜司明一邊幫忙整理他們剛練好的字帖,一邊冷冷地看了梁姒音一眼。
那薄冷的眉眼中,全都是不滿。
凌深今日出宮,竟托他們照顧梁姒音。
在夜司明眼裡,梁姒音又不是三歲孩童,有何好照顧的?
簡直是專程送來打擾他和顧諾兒。
顧諾兒端了一杯茶遞給梁姒音。
「梁姑娘,我看你一直鬱鬱寡歡,是不是有心事呀?」
梁姒音接過茶盞,小聲說了謝謝。
她對顧諾兒很有好感,覺得這個公主識大體、明事理。
於是,也不拘泥,將自己的心事告知。
「公主殿下,是不是我太小心眼了,我沒有辦法接受凌深幫陶寧的忙。」
聽她說了前因後果,顧諾兒若有所悟。
「原來是這樣,其實我能理解你的苦衷,陶家畢竟跟你有血海深仇。」
「而你作為凌深的摯友,當然希望朋友能站在你這邊。」
「不過我也能理解深兒,有時候要救一個人,就必須得忍下一些不好的情緒。」
梁姒音低下了頭,摸著茶盞喃喃:「其實我也知道凌深的做法是對的,可是我心裡,就是過不去那道坎。」
顧諾兒安撫的摸上她的肩膀,笑的溫柔:「不著急,慢慢來。不必強迫自己去忍受仇恨,也不用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理解旁人。」
「梁姑娘,相比你理解深兒,我覺得深兒更想看到你過的開心。」
梁姒音一怔。
仔細想想,好像確實如此。
這時,夜司明冷冷道:「凌深身在其位,有身不由己,但你的矛頭,應該對準你厭惡的那個人,而不是凌深才對。」
梁姒音豁然感到自己被點醒了一般。
對呀!
她仇恨的是陶寧,那麼,她應該對付陶寧,為難凌深幹什麼?
兩個人更不應該為了陶寧吵架!
梁姒音想通以後,臉上神色才變得鬆快許多。
「多謝公主和王爺開導,我想明白了。」
她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凌深的聲音——
「姒音呢,我找她有事。」
下一秒,宮女掀簾,凌深跨步入內。
顧諾兒一笑:「你不是說要明早才回來?」
凌深的臉色卻不好,他目光複雜的看著梁姒音。
「你找人把我安排給陶寧的屋子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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