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沈如年方才愣住不是因為被趙淵冷落了難受, 而是她在跌倒的那一瞬間,感覺到身體有一股熱流涌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是十三歲的時候來的癸水, 剛來的時候她正好和恆哥在山上摘野果, 也和今日似的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當時便是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熱流。

  沈如年還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而且也心大沒當一回事,結果爬起來沒多久恆哥就看到了她裙擺上血紅的痕跡。

  瞬間把兩人都嚇傻了, 她還以為是摔了的,看到這麼多的血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當場就哭了。

  之前她養的小兔子被黃鼠狼咬死的時候就是流了很多的血, 她哭著問恆哥, 她是不是要死了。

  然後兩人就哭著跑回了家, 結果余媽媽正好不在,沈如年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他們兩就把準備過節吃的點心全拿出來吃了。

  還一邊吃一邊哭,等到余媽媽回到家就看到一個躺在床上裝死, 另一個跪在床前喊著不要死, 桌上地上全是他們吃了的點心碎屑。

  剛看見的時候真是把她給嚇死了,一問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好。

  把恆哥趕出去之後,她才告訴沈如年不會死,這叫癸水,每個姑娘家都會有的,這才讓躺在床上慘白著臉的沈如年又活了過來。

  大概和她小的時候受寒有關係, 她每個月的癸水來的不是很規律,偶爾還會推遲幾日。

  她是個不計算的,每次都是余媽媽給她念叨著,上次剛好在進宮前結束,在宮內一個多月的時間算著日子正好該來了。

  沈如年也沒想到同樣的一摔,會把癸水給摔了出來,故而人都傻了,坐著半晌沒有反應。

  甚至連腳磕著,陛下不理她這樣的委屈也顧不上了,她剛剛已經丟了次人了,可不能再丟人了。

  而且也不知為何,在經歷了方才的事後,她看著蘇傾羽就有種怪怪的感覺,她的潛意識裡就不太想在蘇傾羽的面前丟人。

  故而在陛下要拉她起來的時候,無助的她只能把窘迫和困境告訴了他,在她的心裡,陛下是會幫她的。

  趙淵原本還以為沈如年是摔傻了,結果附耳過去就聽見了她又輕又細的聲音,她說癸水他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少年懵懂時,他的那些皇兄偶爾會私下說起男女之事,他們是到了年紀就有母妃替他們打算謀劃,都有專門負責此事的嬤嬤宮女伺候。

  只有他對比嗤之以鼻,故而聽說癸水有些陌生和不適應,可看著沈如年的樣子可憐又無助,他又忍不住的心軟。

  趙淵原本只打算扶著她回去,現在這樣肯定是走不了了,看著她發紅的臉頰,圓潤白皙的耳垂,緩緩的出了口氣。

  又不能真把她丟在這不管了,趙淵看著她那濕漉漉的眼睛,到底是說不出一句狠厲的話來,只能在她跟前蹲下了身。

  沈如年用她的小腦瓜子努力的在想怎麼辦,是等人都走完了,她再讓陳姐姐帶她回去?還是讓陳姐姐回去給她拿件衣裙來好呢。

  便看見兇巴巴寒著臉的陛下背對著她蹲了下來,她像是做夢一樣,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陛下?」

  「不許問,再問就留這過夜,上來。」

  沈如年偷偷的在手臂上掐了一下,又聽見趙淵兇巴巴的聲音,才敢相信這是真的,嘴角的笑不停地擴大,身子朝前一趴,整個人就伏在了趙淵的背上。

  這還是頭次有人背她,沈如年的雙手都有些無處安放,還是趙淵怕她掉下去冷聲提醒,「抱緊。」

  她才勾著雙臂緊緊的抱住了趙淵的脖頸,把小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趙淵則是雙手穿過沈如年的腿灣,牢牢的將她固定住。

  背著她才能感覺到她有多輕,他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明明這麼能吃,看著小臉也是圓圓的,也不知道這肉都吃到哪裡去了,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餓著她了。

  看來以後還是得多讓她吃點才行。

  趙淵在眾人的目光中背著沈如年往外走,讓所有人都看得瞪大了眼,尤其是蘇傾羽和月煙等人。

  月煙是等著看笑話,就連她們姑娘,陛下都沒多看兩眼,更何況是這個出醜的村姑,還以為這次陛下一定是要厭棄如妃了,誰能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更不能相信的就是蘇傾羽了,她自問認識趙淵十多年,就算沒有瞭若指掌那也清楚他的脾性。

  他喜歡聰明懂事的人,絕不可能喜歡沈如年這樣的女子,是他變了還是她從未了解過他?

  趙淵背著沈如年從眾人的面前走過,路過蘇傾羽的時候甚至沒有絲毫要停留的意思。

  還是他背上的沈如年掙扎了一下,他才不得不停了下來,沈如年探出腦袋看向蘇傾羽,「蘇姐姐,紙鳶我拿下來了,你別難過了。」

  蘇傾羽這才看到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的紙鳶,愣了片刻才笑著說多謝,月煙已經快步將紙鳶遞到了她的手裡。

  她之所以這麼寶貝這個紙鳶,今日還特意的帶到這裡來,就是因為這個紙鳶是小的時候她與趙淵一道放過的。

  蘇傾羽倒也沒想過靠這等東西就能勾引趙淵,只是想著他或許瞧見還能記起以往,可沒想到趙淵竟然真的如此絕情。

  甚至連一眼都未曾看過她,至於那紙鳶就更不必提了。

  蘇傾羽看了一眼沒有去接,「不過是個紙鳶罷了,多謝妹妹捨身去撿。」

  而同時趙淵也終於側過了頭,像是頭一次看見了蘇傾羽的存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既然如此,還是早早毀了的好。」

  蘇傾羽無言以對,他竟然真的完全不念舊情,到底是她誤會了這麼多年,還是趙淵在故意刺激她?

  她很想問一問趙淵,他是否真的喜歡沈如年,又是否真的將過往全都抹去了。

  但不等她問出口,趙淵就冷眼看著她身後的月煙,淡淡道:「這等不會說話的人,想來也不會伺候主子,拉去杖責四十丟出宮去。」

  頓時在場的眾人都是心中一緊,她們以為方才暗地裡笑話沈如年沒什麼大不了,卻不知趙淵全都看在了眼裡。

  他不是不懲罰,只不過是當時根本沒心思搭理她們。

  他可能確實在生沈如年的氣,但也只允許他生氣,她們這些人若是真對沈如年有一點的不敬,下場便如同月煙。

  宮人們趕緊上來要拖拽,可她緊緊的抱著蘇傾羽的腳踝,「姑娘救奴婢,救救奴婢,陛下,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蘇傾羽回頭去看月煙,只能跪下求情,月煙是一直伺候她的婢女,若是少了月煙她就等於少了一雙眼。

  這一次她咬著下唇,低眉順眼低低的喊了聲,「五弟弟,你饒過月煙這一回吧,她年紀小不懂事,但照顧我卻是盡心盡責的,我相信她以後再也不敢了……」

  蘇傾羽的話還未說完,趙淵就冷淡的打斷她:「朕可沒有憑空出來的姐姐,盡心盡責?饒過她也行,那便你去替她受責。」

  頓時沒有一個人再敢求情,蘇傾羽更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趙淵,以前他分明不是這樣的,他已經不是那個乖順受人欺負的皇子了。

  蘇傾羽愣著沒說話,趙淵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記住自己的身份。」

  說完雙臂輕輕的向上一抬,縮在他背上探著小腦袋在看的沈如年便被用力的頂了一下,險些往後仰,只能重新將手臂緊緊的環繞著他的脖頸。

  而後不再搭理跪著的人,任由月煙哭喊著被拖了下去,他則是背著沈如年大步朝外走去。

  陳詩雨看見兩位主子走遠了,故意放慢了動作留在最後,上前將蘇傾羽給扶起,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我若說甘心蘇姑娘定是不信,那就請蘇姑娘好自為之。」

  說完帶著一眾宮女離去,留下蘇傾羽看著手中的紙鳶出神,她身邊另外一個宮女上前小聲的喊了她一句,「姑娘,咱們也回去吧。」

  「元冬,晚些你拿銀子送去內務府,交給李公公讓他替我打點一下月煙的身後事。」

  元冬便是之前在陳詩云身邊伺候的那個宮女,聞言恭敬的福身道了個是。

  上次她故意讓元冬引導陳詩云,穿戴成沈如年的樣子,還以為已經試出了趙淵的心意,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看來得換個方法才行。

  *

  回養心殿的路上其他人都離得遠遠的,唯有沈如年緊緊的圈著趙淵的脖頸走在宮道上,趙淵的腳步穩健卻不快,不急不緩倒像在散步。

  「陛下,你以前認識蘇姐姐嗎?」

  她記得上次她也問了這個問題,陛下並沒有回答她,方才別人或許沒聽見,可她聽見了,蘇姐姐喊陛下「五弟弟」。

  如果真是姐弟,那為什麼不告訴她呢。

  「認識。」

  沈如年心裡有些不舒服,把小腦袋往趙淵的腦袋邊湊了湊,「那陛下為什麼不告訴我呀。」

  趙淵想起蘇傾羽就會想起當年那些不太美好的記憶,聽見她喋喋不休的發問,就在她的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下。

  「無關緊要的人,說與不說有什麼干係,你給我老實點別亂動。」

  這種私密的地方怎麼能亂捏呢,沈如年臉上本來就紅紅的,這會就更紅了,小臉迅速的埋到了趙淵的背上,羞的根本抬不起頭。

  過了一會才嬌嬌的哼了一聲,「陛下流氓。」

  趙淵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的挑著尾音嗯了一聲,「你說什麼?」

  「陛下流氓壞蛋。」

  趙淵是真的被氣笑了,「你懂這是什麼意思?」這一天天的都是從哪裡學來的詞,他真該把她的那些話本全給沒收了。

  「余媽媽說調戲小姑娘的就是流氓,陛下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呢。」她羞的眼睛都紅了。

  平時摟她腰抱著她的時候也沒見她說是調戲,怎麼今日這麼懲罰性的捏一下她反倒羞了。

  別說,這麼嬌羞的語氣和模樣,倒是頭一回見到,有種別樣的風情。

  「別人是別人,朕與別人能一樣嗎?」

  趙淵聽沈如年不說話了,就繼續的哄著她:「余氏讓你防著別人這是對的,可朕是別人嗎?」

  沈如年不說話了,她覺得陛下說的好有道理,她是進宮伺候陛下的,兩人如今都同床共枕了,那應該關係和其他人不一樣了。

  那他們現在算什麼關係呢?是陳姐姐說的相互喜歡要成親嗎?

  她就很好奇的探出了腦袋去問:「陛下,那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趙淵腳步一頓,停頓片刻才繼續往前,不是生娃娃就是成親,她就這麼著急嗎。

  她進宮沖喜就當做是侍妾一般,當時趙淵又是昏迷不醒的在病中,自然不可能成親舉行婚事,她是想要補上婚事?

  還是說她不滿意如妃的位置想要再往上升了。

  他還以為她蠢笨就與其他女子不同,原來她也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想要權勢想要榮寵,如妃都不滿足,她是想要做貴妃。

  還是想要當皇后?

  之前還有興趣與她調笑,這會就恢復了清冷,啞著嗓子開口道:「成親?你是不滿意翊坤宮還是不想當這如妃了。」

  若是這會有人在旁邊定是要被兩人的對話給嚇著,偏偏聽的人是沈如年,她一點都沒察覺到趙淵話語中的寒意。

  把下巴搭在趙淵的肩膀上,歪著腦袋很是天真的道:「成親和這些有什麼關係嗎?」

  「那你為何想成親。」

  「陳姐姐說成親才可以生娃娃啊。」

  趙淵:……

  原來是為了想和他生孩子?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太對。

  但趙淵方才冷著的臉卻慢慢的和緩了下來,確實是沒有大婚倒也不怪她一直惦記著,「之前司天監不是算了日子,下個月便是封妃大典。」

  她今日又來了月事,不然她若真是想要,挑個日子圓房也不是不可以,既然撞上了那便再等等吧。

  沈如年想起來了,之前吳嬤嬤好像有說過的,還拘著她學了好久的規矩。

  原來封了妃就能生孩子了啊,那陛下就會喜歡她了嗎?

  「陛下,那我又要學規矩了嗎?可以不學嗎?」一想起那句主子再來一遍,她就欲哭無淚。

  趙淵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安撫的拍了拍她,用連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語氣哄著她:「必須得學,若是丟人豈不是連朕一塊丟人。」

  沈如年嘟囔著嘴,有些懨懨的靠在趙淵的背上,「可是我的腳都受傷了,也要學嗎?」

  「朕親自教你。」

  咦,如果是陛下的話,好像比吳嬤嬤要讓她好接受,她將臉頰靠在趙淵的寬厚的背脊上,感覺到了從未有的安心。

  她之前不能懂陳姐姐所說的喜歡,但現在好像有一點點明白了,她好像對陛下的喜歡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趙淵背著沈如年回到養心殿,可把常福給驚著了,趕緊要去喊御醫,就被沈如年給拉著不肯。

  他才想起來小姑娘這會不方便呢。

  就讓所有人都先退下,讓她換了衣裙才召來了御醫,這麼一會她的腳踝處就紅腫的嚇人,就連在一旁看著的趙淵都忍不住的皺眉,方才他怎麼沒瞧見這麼嚴重。

  若是剛剛就如此的嚴重,他那會便直接將人提回來了,也不會非要她自己站起來。

  御醫摸了骨頭才起身,「陛下不必擔憂,沈主子的骨頭並未損傷,每日擦了傷藥修養幾日便不會有大礙。」

  趙淵嗯了一聲就讓御醫下去開藥,等殿內沒人了才擰著眉看著沈如年,「手伸出來。」

  沈如年乖乖的把手給伸開,趙淵的手掌就重重的蓋了下來,這可一點都不講情面的,聲音又響又清脆沈如年的掌心瞬間就一片通紅。

  她下意識的就喊了一聲,「疼。」

  趕緊把手掌給收回去,就被趙淵狠狠的抓著,「現在知道疼了,方才爬樹的時候不是得意的很,下回還敢不敢了?」

  沈如年委屈的嘟著嘴想說不敢,可又說不出口,她喜歡做的事情都被禁止了,也很可憐啊。

  見她嘴硬,趙淵便沉著臉,又重重的一個手板子下來,沈如年這回瞧出不好糊弄了,眼見著手板又下來,趕緊開始搖頭。

  「不敢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趙淵的動作沒有停,但落在她掌心的動作卻輕柔了許多,一連打了十下才結束。

  「讓你長長記性,若是還有下次,可不是打手了。」說完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她的屁股。

  沈如年就想起了方才的事,小臉紅彤彤的,嘟著嘴低聲說了句,「陛下耍流氓。」

  趙淵聽見了,正想再說說她口無遮攔的壞毛病,陳詩雨就端著膏藥到了門外。

  「陛下,奴婢替主子上藥。」

  趙淵給沈如年一個老實待著的眼神,而後寒著臉走到屏風外接過了膏藥,「今日之事,朕念你是初犯,自己出去領十板子,若還有下次也不必你伺候了。」

  陳詩雨瞬間跪了下去,沈如年做主子可以沒有規矩,可他們這些做奴婢的沒攔住主子還險些讓主子出事,這就是她們的錯了。

  而且趙淵沒有在人前發作她,這已經是給足了沈如年面子,陳詩雨不敢求饒也不敢有怨言,這都是她的失職。

  「多謝陛下。」

  沈如年坐在榻上動彈不得,聽到外頭好像是有什麼聲音,但趙淵很快又回來了。

  「是陳姐姐嗎?她怎麼不進來呀。」

  「管好你自己的腳,又想挨手板了?」

  沈如年往外探了兩眼,但什麼都看不到只能作罷,哦了一聲乖乖的做好。

  趙淵打開了膏藥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小心的將沈如年的裙子往上挽露出腳踝,如此直觀的瞧見那紅腫的部分,讓他的臉色更黑了。

  他一貫都是給自己塗這東西,還從來沒有替別人塗過,動作便愣住了。

  沈如年大約也感覺到了,難得善解人意的道:「陛下你不會吧?我可以自己來,我以前常常自己抹的。」

  若是她沒說這句,趙淵或許就真的嫌麻煩讓她自己塗,可她這句話一加味道就變了。

  像是在瞧不起他似的,趙淵哪裡能忍得了這樣的氣,「好好坐著,不許動。」

  一手從瓷瓶里取出膏藥一手按著她不安分的玉足,沈如年的腳又小又白,瞧著與他的手掌相比也大不了多少,說是玉足是再合適不過的。

  嬌嬌軟軟的讓他的動作頓時就僵硬了,胡亂的將膏藥在她腳踝處輕輕的揉開。

  沈如年一時竟分不清到底是藥膏冰涼還是趙淵的手指冰涼,但奇怪的是之前一直絲絲抽疼的地方好似沒那麼疼了,只覺得舒服又清涼。

  「疼嗎?」

  沈如年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看著趙淵的微低著的臉頰眼睛都亮了。

  這個時候的陛下好溫柔,要是陛下一直都能這麼溫柔那就好了。

  趙淵的手法並不嫻熟,甚至還有些笨拙,但一個敢按另一個願意忍受,倒也出奇的和諧。

  「不疼了,陛下,你怎麼什麼都會啊,好厲害。」

  趙淵對這樣的話很是受用,一直冷著的臉終於裂出了一絲的暖意,「別以為這麼說朕就不罰你了。」

  說著最後還忍不住的帶了一句,「小馬屁精。」

  原本趙淵以為最會拍馬屁的人是常福,等沈如年進宮之後才知道,她拍馬屁才是真的面不改色心不跳隨口就來。

  從這點來看,她還是很像沈德楠的女兒,技巧一脈相承。

  趙淵想起沈德楠就記得之前常福報上來的事情,等膏藥塗好,小心的將她的腳架在旁邊的軟枕上,才仔細的同她說起來。

  「沈德楠派人送了帖子進宮,說是要抬你母親為平妻,將她移回沈家的祖墳,你可有什麼意見。」

  那日沈德楠得了啟發,就飛快的派人去著手此事,當年沈如年的母親只是個妾室自然不能進沈家的祖墳,就被隨意的葬在了別處的山上。

  也不知道沈德楠用了什麼法子說服了孫氏,竟然讓她同意了平妻的說法。

  沈如年一邊吃著糕點,一邊好奇道,「為什麼要移回去啊,他們根本不歡迎我和娘親,移回去以後娘親的魂魄豈不是也無處可歸。」

  趙淵忍不住的笑了,只怕沈德楠都沒想到他當初的絕情,換來的是今日沈如年同樣的決絕。

  「而且他們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回去,如果娘親還在她肯定會和我站在一條船上,才不要搬回去呢,還擾了我娘親睡覺。」

  「那就不移。」趙淵差常福進來,讓他傳旨。

  「追封沈如年的生母周氏為一品誥命夫人,將當初周家的案子翻出來重申。」

  給一個已故的妾室被追封一品誥命,這不僅是在沈如年長臉,同時也是狠狠給了沈德楠和孫氏一巴掌。

  沈如年能聽明白這是要給她母親追封,眼睛都亮了,坐不住的想要站起來。

  就被趙淵給壓了回去,忍不住的抱著趙淵撒嬌,「陛下,你真好。」

  趙淵看著她的笑臉喉結微動,突然覺得生孩子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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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言新文《我撿到的崽是金手指》by五月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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