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女子聞言用手背捂著面容輕笑了一聲, 「多謝妹妹, 我不過是蒲柳之姿, 妹妹才是明艷動人。記住本站域名」

  沈如年就像是火焰明亮又炙熱, 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則像是水中蓮秀美素雅, 性情截然相反自然也不好比較,只能說美得各不相同。

  「姐姐你別害怕, 歲歲平時可乖了這會應該是見到了陌生人, 它不會抓人的。」

  沈如年和誰都是自然熟, 根本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就一口一個姐姐喊得很是親熱, 好在那女子看著也很喜歡沈如年的樣子,兩人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我以前好像沒見過姐姐,我叫沈如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蘇傾羽, 妹妹可以喊我傾羽, 我之前生了場大病太醫說不可多走動,便一直在殿內靜養,妹妹沒見過我也是正常的。」

  「難怪我看姐姐好似面色不好,原來是生病了, 我也是剛進宮沒多久,之前都不敢出來玩, 最近才偷偷的溜出來。」

  陳詩雨在一旁聽得干著急,她家主子和別人聊天什麼都沒問出來,反倒把自己的家底都說的差不多了。

  這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先皇的妃嬪根本就沒活下來幾個,如今宮內只有陛下,怎麼會有個姑娘家好端端的在宮裡養病,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說了沒幾句,蘇傾羽身邊的宮女就上前小聲的提醒,「姑娘,該回去用藥了。」

  蘇傾羽適時的掩著口鼻咳了兩聲,就由宮女扶著站了起來,「都怪我這身子不爭氣,下回若是有機會可以請妹妹來說說話嗎?我有許久未遇上與我如此投緣之人了。」

  沈如年一聽就覺得她可憐,趕緊的點頭說好,「我就住在養心殿,蘇姐姐也可以來找我玩。」

  陳詩雨見她什麼也沒問,又把自己住哪給說出去了,只能上前一步道:「主子,您得問問這位蘇姑娘住在哪,不然咱們下回如何去拜訪蘇姑娘呢。」

  沈如年這才想起來,難怪她總覺得好像忘了什麼。

  「蘇姐姐住在哪裡?下回我帶點心去找姐姐。」

  蘇傾羽意味深長的看了陳詩雨一眼,才笑眯眯的道:「我住在毓慶宮,妹妹記得來找我。」

  說完才跟著宮女離開,留下沈如年看著她的背影感慨,「蘇姐姐真的好溫柔啊,而且一看就知書達理溫婉大方,我要是有這麼厲害就好了。」

  「主子切不可妄自菲薄,人各有優點,主子這樣就很好。」

  沈如年吐了吐舌頭,她也只是看到別人好的地方感慨兩句,真讓她做是不可能的,光著捏著嗓子說話她就做不到。

  等蘇傾羽走後,沈如年才發現歲歲方才為何會如此暴躁,她的小肉爪子裡好像扎進了什麼稀碎的東西,因為很小也沒有流血根本就注意不到。

  後來又有沈如年抱著安撫它就乖順了下來,要不是沈如年後來感覺到它會時不時的發抖,仔細的翻找可能一直都不會被發現。

  她也沒有多想,以為是歲歲不小心哪裡碰到的,給她取出了碎物上了藥輕柔的撫摸著它,「歲歲下回可不能到處亂跑了,要乖乖聽話哦。」

  等到用完午膳沈如年就沒有往外跑,反倒讓趙淵覺得奇怪,今日居然這麼乖?

  一問才知道是這個原因,沈如年還在和他說在御花園遇見的人,「長得可漂亮了,陛下你認識嗎?」

  趙淵端著茶碗的動作頓了頓,臉上的神情未變,他也沒有正面的回答認不認識這件事,只是交代她:「既然歲歲有傷你也別老是往外跑,老實點待著,養心殿這麼大夠你玩了。」

  抿了口又繼續道:「宮內魚龍混雜的,你又不知道深淺,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搭理。」

  沈如年先是哦了一聲,聽到阿貓阿狗就忍不住嘟了嘴,「是蘇姐姐呀,才不是阿貓阿狗。」

  「還敢頂嘴,今日的字寫完了嗎?」

  「我這就去寫。」

  沈如年或許沒發現什麼,但身後的陳詩雨心裡卻在打著盤算,陛下肯定認識這個什麼蘇傾羽,而且越是不正面回答越是讓她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古怪。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陛下為何要讓沈主子別搭理?

  方才陳詩雨還覺得她落落大方溫柔可人,或許可以讓主子和她來往,現在對姓蘇的瞬間沒了好感。

  雖然她知道男子娶妻納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更何況是天子,早晚都是要選秀納人的。

  可瞧見兩人恩愛又覺得或許陛下對主子是不同的,如今陛下是寵愛主子,所以她犯了錯也是寵著,將來若是寵幸了別人,主子又該怎麼辦?

  就她那點心眼,怕是被人賣了還要替別人數錢。

  她作為主子的女史,定是要護主子周全,既然主子天真不諳世事,那這些事情就只能讓她來做了。

  看著陛下帶著沈如年去了三希堂,陳詩雨就小步的退了出去,讓翠珠去查一查毓慶宮的這位蘇姑娘。

  趙明熙鬧肚子吃了午膳就回去躺著了,今日的書房內只有他們兩人。

  練了一段時日,沈如年的字寫得好看多了,卻依舊是軟若無骨,瞧著像是在畫畫一點都沒筆鋒的味道,趙淵心情好了就會搭理她兩句,心情不好就隨她去。

  「陛下,我寫完了。」

  寫完了就意味著可以出去玩了,她的聲音都聽著格外的雀躍,趙淵想起她早上出去玩還碰上了人,原本讓她出去玩的話,到了嘴邊就改成了讓她過來。

  沈如年舉著字帖跳著過去,趙淵橫著眉把好幾個字都給圈了起來,然後點著最後一個四不像的字問她,「這個是什麼字?」

  她學的每一個字都是他教的,他都挑些簡單易寫的字,怎麼不記得有過這麼複雜的。

  「是陛字啊,我寫的不像嗎?」

  趙淵古怪的上下看,這缺一筆少一畫的字是陛字?

  「朕何時教你這個字了?這字你平日也用不上,學了作何。」

  沈如年為了證明她是真的有見過這個字,匆匆的跑去把自己桌案上的本子掏了出來,那是之前趙淵隨手撿的一本讓她認字用的雜書,她一打開就翻到了那一頁。

  自己對著書一對比,還真是缺胳膊少腿的,有些四不像的味道,而且她還因為著急手指被書頁給劃了一下,瞬間就出現了血痕。

  別看書頁又軟又薄的,划起手來可疼了,沈如年下意識的就往自己的嘴裡塞,被趙淵抓住了手指,厲聲的呵斥她。

  「怎麼做事這麼毛毛躁躁的,拿個書都能劃了手,常福。」

  書房裡一向都不留人伺候,常福就在外頭等著,聽見聲音趕緊就小跑進來,「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將這些書全都裁成毛邊再封皮。」

  常福一下沒反應過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好的書為何要這麼折騰,再一看才知道,沈主子的手劃了,得,明白了。

  急匆匆的讓小太監進來把沈如年桌上的所有書都給搬走了,殿內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沈如年有些不好意思了,「陛下我不疼,明天就好了,我以前上山常會被樹枝給勾著,比這口子大多了。」

  趙淵不喜歡聽她總是說以前,就冷著臉冷冰冰的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在宮裡。」

  沈如年看著趙淵從多寶閣上拿下了玉肌膏,胡亂的塗抹在她的傷口上,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心裡甜甜的。

  「我要給余媽媽寫信,信里想寫陛下待我很好,有新衣服有好吃的,而且陛下還說要讓他們進宮,我就是想寫嘛。」

  趙淵一直橫著的眉頭這才平緩了一些,嘴角也不自覺的勾了勾,算她這次找的理由還能入耳,「下回想寫什麼字問朕,難道朕還能不教你?」

  大概是他的手勁有點大,沈如年往後縮了縮,就被趙淵兇巴巴的又拉了回去,「別動。」

  她才委屈的說了個:「疼。」

  「活該,讓你這麼毛手毛腳的。」

  嘴裡是這麼說的,可動作卻輕柔了許多,他是頭回替別人抹膏藥,以往都是他獨自給自己塗抹,只要塗上就能好,哪還管得了疼不疼。

  沈如年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陛下俊美的側臉,忍不住就想起了今早陳姐姐的話,那個問題就又跳了出來。

  她和陛下現在是算男女之間的喜歡嗎?

  陛下到底喜不喜歡她呢?

  要是喜歡了是不是就要成親,然後生娃娃……

  她一個沒忍住,就衝著趙淵問了出來,「陛下,我們什麼時候生娃娃?」

  正在塗藥的趙淵手上一抖,險些把手裡的玉肌膏給砸了,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盯著沈如年。

  這人怎麼能這麼恬不知恥呢!他已經縱容她喜歡自己還讓她待在自己身邊了,沒想到她還不滿足,現在居然還想和他生孩子?

  他想從沈如年的臉上找出刻意的成分,可怎麼看都是一臉的單純,好像這話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

  趙淵咬牙切齒,「誰教你這些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沈如年眨巴了兩下大眼睛,滿是疑惑,「我和陛下睡一張床,難道不用生娃娃嗎?」

  她都有點搞不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娃娃到底要不要生啊?陳姐姐在騙她嗎?

  *

  另一邊,翠珠已經打聽清楚回來了,見了陳詩雨就把人拉進了屋內關上了門。

  「都問到了,這位蘇姑娘是先太子未過門的太子妃,太子沒了後生了長重病就留在了毓慶宮。」

  陳詩雨人都傻了,太子都死了,傳聞還是陛下下的手,這太子妃留在宮裡做什麼?

  翠珠是趙淵登基之後進宮做的宮女,對先帝時期的事情並不了解,自然不清楚這些故事。

  正好身邊的翠霞是一早就在宮裡伺候的,聽她們說起太子就湊了過來。

  「太子很得先帝爺的寵愛,在襁褓里就被封了太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至於這太子妃蘇氏是先皇后娘家的侄女,從小體弱多病一直養在宮裡。」

  陳詩雨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之前都未曾聽說過這位蘇姑娘,蘇家在先帝駕崩之後就衰敗了,如今提起更是查無此人。

  這些她都能理解,但先皇后和太子都先後的去了,留下個未過門的太子妃做什麼?

  他們的這位陛下可一點都不良善,光看他收拾那幫兄弟就知道有多心狠,而且看著也不像是個會憐香惜玉的,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我雖然進宮的早,但一直在浣衣局當差,這些消息都是聽來的,只是聽說這位蘇姑娘長得好看也會討人喜歡,皇后娘娘還求了陛下讓蘇姑娘與眾皇子們一道進皇極殿念書。」

  陳詩雨咋舌,這真是,真是離譜的很。

  太子並不是皇后所出的,皇后讓自家侄女進皇子堆里去讀書,打的什麼主意真是再清楚不過了。

  「先帝同意了?」

  翠霞點了點頭,「聽說原先是不同意的,後來太子去求了先帝這才應允,讓蘇姑娘進了皇極殿,其餘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宮裡都傳說蘇姑娘很得幾位皇子的喜歡。」

  陳詩雨勉強的扯了扯嘴角,表示理解,都是十來歲的少年郎,有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日日在身旁晃能不喜歡嗎?

  然後翠霞像是說秘密般的低聲道:「我以前還聽人說,太子與二皇子為了爭蘇姑娘還大打出手過,至於其他皇子有沒有,我就不知道了。」

  陳詩雨心中有些不安,如此美人引得眾皇子兄弟之間反目,那當時的五皇子如今的陛下呢?他又可曾對這位蘇姑娘動過心。

  若是未曾動過心,又為何要把她留在宮內?難道這位蘇姑娘是陛下心頭好?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以她的了解,陛下不是個在意世俗眼光和言論的人,如果真的是喜歡蘇傾羽,大可直接封妃,不必將她留在毓慶宮。

  難道是蘇姑娘不肯?也不像,陛下這樣的人,就算不肯也能搶來……

  陳詩雨越想越覺得不安,怎麼看都覺得這個蘇傾羽病好了是來者不善,偏偏她的好主子還一點防備都沒有。

  她現在也顧不上陳家和自己的婚事了,只想趕緊解決了眼前的麻煩,絕對不能讓蘇傾羽見到陛下。

  陳詩雨心事重重,三希堂內沈如年還在和趙淵大眼瞪小眼。

  趙淵一下沒反應過來,被她的話給驚的嗆著了,他真是不明白,她這小腦瓜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睡覺歸睡覺,生什麼娃娃。」

  「那我和恆哥很好也不和他睡覺……」

  趙淵原本還在想她這胡言亂語怎麼回事,就聽見她又提起了別的男人,氣得牙痒痒,直接把話給打斷了,「怎麼,你還想和別人睡?」

  「沒有啊,陳姐姐說只能和喜歡的人一起睡覺,所以我只和陛下一塊睡。」

  這還差不多。

  趙淵暴起的青筋這才平復下去,但臉色依舊有些怪異,他想知道沈如年所謂的生孩子到底是隨口提起的,還是真的很想。

  他不喜歡小孩,覺得麻煩又累贅,他孑然一身不必有孩子,而且要是生個像沈如年這樣的,她自己就是個孩子再來個小的,天天對著他哭,這還了得。

  但她看上去又好像很期待很喜歡的樣子,趙淵的眼前浮現出那細滑白皙的肌膚,喉結上下的顫動了一下。

  心裡忍不住的想,要是她實在喜歡,等她再大幾歲也不是不行。

  她現在也太小了點,他的毒也沒全好,越王等人也未解決,等過個兩年她心智成熟些了再給她孩子也不遲。

  趙淵的目光在她臉上擦過,還是說她所謂的孩子,是在向他求歡……

  她是這個意思嗎?

  他的眼裡有一團火在發燙。

  上回翻了她牌子就是想召她侍寢,後來也險些真的發生了,只是看她哭的可憐才什麼都沒做,怎麼這會又她自己想起來這茬來了。

  這簡直就是在玩火,還是說她已經有了這樣的準備……

  「孩子哪裡是說生就能生的,等你什麼時候長大點不哭了懂事了,再生。」

  沈如年自動的就把這話理解成了,現在還不喜歡你,所以不能生娃娃。

  看來真的像陳姐姐說的一樣,生娃娃是要互相喜歡才可以做的事情。

  她又笨又不漂亮,陛下當然不喜歡她了,雖然心裡有些失落,陛下原來是不喜歡她的,但又有了幹勁,至少陛下也沒喜歡別人呀。

  那好吧,反正陛下也沒有拒絕她,現在這樣也算可以接受。

  趙淵看她的模樣好似很低落,他只知道她心中愛慕他,卻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小姑娘都懷春了,居然小腦瓜子裡都開始想這些東西了。

  就想安撫她一下,若是實在很想,他也不介意……

  從他心裡接受沈如年的那刻起,就已經表示接納了她,生孩子的事情可以將來再考慮,這侍寢卻可以安排上了。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沈如年已經跳過了這一茬,開始問他該怎麼寫陛字。

  這個時候他若是再提,豈不是成了他好色,趙淵以為是她臉皮薄害羞,所以才不說了,他也只能壓下那點小心思認真的教她寫字。

  心中卻一直在等沈如年什麼時候提起時,他再順勢的答應,卻沒想到她像是全然忘了這件事一般。

  就連晚上兩人一塊躺在床上,她也是心無旁騖的和他道了晚安,然後閉上眼迅速的進入了夢想,反倒是趙淵心中燒著一團火怎麼都睡不著。

  對著她的熟睡的臉狠狠的捏了兩把,而後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的清心訣才睡著。

  自從陳詩雨知道那個姓蘇的有問題後,越發的謹慎起來,每日都在擔心那姓蘇的會不會想法子接近養心殿。

  可奇怪的是蘇傾羽自從那日過後就像消失了一般,別說是養心殿了,就連毓慶宮都未出。

  這反倒讓陳詩雨覺得更奇怪,她難道真的只是在宮裡養病,沒有任何不好的心思,是她誤會了?

  觀察了幾日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陳詩雨就算有懷疑也只能當做是自己疑心沒有再提。

  春闈在緊密的籌備中,她知道林大哥今年是要參加科考的,當年兩人詩書傳情時,他還許諾今年定會高中狀元娶她過門。

  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心意,只是她配不上他,但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為他祈福,希望他可以高中,娶一個對他有所幫助一心一意的妻子。

  就偷偷的利用閒暇的時間做平安符,外面是個荷包裡面放上她特意求來的符。

  就算兩人沒能在一起,她的心裡也還是愛著他。

  她和林大哥的事沈如年已經知道了,也就沒有瞞著沈如年做荷包,沈如年瞧見了也覺得好看。

  「陳姐姐,你可不可以教教我怎麼做,我也想做。」

  陳詩雨以為她是瞧著好看喜歡,看看她那白細的手指若是戳上個洞那她可就罪過了,趕緊哄著她,「主子若是喜歡,我明日就給主子做。」

  結果沈如年搖了搖腦袋,「不是我自己要,我想給陛下做一個。」

  陛下對她這麼好,時常賞東西給她,她一直想不到應該給陛下準備什麼回禮好,正好瞧見覺得好看,就想給陛下做一個。

  「奴婢給主子做個大致的,再讓主子添上幾筆針線?」

  陳詩雨的手藝好,陳家還不是國公府的時候,她時常要給交好的姐妹們做香囊做帕子,有的時候還要替她們做送人的物件。

  也都是她先畫好樣子描上邊,最後讓她們參與一下,送出去的時候就能說是她們自己做的了。

  可沈如年卻不肯,「那不就是陳姐姐做的了嗎,就不是我的禮物了,我要自己做。」

  陳詩雨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和她以往認識的那些都不同,她有一顆赤子之心,這樣弄虛作假的事情她自然不會做。

  便收起了心思認真的教沈如年如何做荷包,沈如年針線不算好,但也是從小由余媽媽手把手教著學的,基本的樣式還是會做的。

  第一步就是要選花樣,「主子不如繡個鴛鴦,也算是成雙成對寓意吉祥。」

  陳詩雨想的是鴛鴦簡單,再難看也不會難看到哪裡去。

  而沈如年卻不同意,非常有志氣的道:「我不喜歡野鴨子,我要繡老虎和兔子。」

  陳詩雨看著那複雜無比的花樣,以及已經開始看不出模樣的圖案,心情有些複雜,她該不該勸一勸主子換個禮物?

  實在不行……那就祈禱陛下收到的時候顧念主子的一片心,不要生氣。

  趙淵也發現了,沈如年最近好像很忙,老是喜歡和那個陳詩雨湊在一起,除了在膳桌上都見不到人。

  這讓趙淵有些不爽,平日裡趙明熙總是纏著沈如年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還多了個陳詩雨。

  她不是想生娃娃,這還怎麼生?!

  作者有話要說:  年年:陛下我們神呢時候生娃娃?

  狗子:扭捏一下,然後認真思考,生一個也不是不行,那就生吧!

  年年:剛剛我說了什麼?算了忘記了,繼續去玩。

  狗子:?????女人你是在玩火!(突然霸總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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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上高一那一年,顧星星被諾德私立高中特招。

  據說,諾德私立高中是貴族私立學校,這裡的學生家裡超級有錢,臨來之前,好友交代顧星星一定要夾著尾巴做人。

  女同學一:哎呀,看我媽新給我換的護膚品,要xxxx元哦。

  女同學二:哼,看我爸爸去歐洲出差給我新買的el包包,要xxxxx元呢。

  女同學三:我生日我媽給我買了一輛跑車,要xx萬元哦。

  眾人驚呼:哇~

  在一旁吃著麻辣燙的顧星星:??

  等會,原來她家賣一頭氂牛的錢能買這麼東西嗎?她家可有上萬頭氂牛呢!

  顧星星:爸,我們家這麼有錢嗎?

  顧爸爸:不然你以為你怎麼被特招進去的?

  顧星星:不是因為我成績好嗎?

  顧爸爸:你每次考試考幾分心裡沒個數麼?

  顧星星:??

  文案二:

  顧星星是以「優異」的成績被特招進諾德私立高中的,去學校的第一天,老師就安排了新同桌給她。

  這個新同桌長得模樣好看,皮膚白,但一雙桃花眼裡帶著些慵懶疏離之色,看上去很不好相處的樣子。

  他是諾德高中最為神秘的存在,行為乖張孤僻,整個諾德高中沒人敢惹他。

  作為優等生,顧星星認為老師安排這個角色給她,就是想讓她用愛感化他,用自己優異的成績來拉動他的成績。

  直到??

  宋崇:這題我給你講了多少遍了?

  顧星星:再來一遍嘛。

  少年眼底的狠厲被她的聲音給揉碎,桃花眼梢上挑,他漂亮的手指轉動手上的筆尖,勾唇輕笑。

  宋崇:那我就再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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