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在被沈如年問到為什麼不吃飯時, 趙明熙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蠢,就靈光一閃編了個理由,說是自己一個人吃飯有些害怕所以才不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如果換了別人肯定不會信這種胡掰亂造的理由,可偏偏聽的人是沈如年,她就信了。

  雖然她一個人進宮吃好睡好什麼都不怕,但趙明熙今年才十歲啊肯定會害怕的,沈如年不免心疼起這個小朋友來,他可真是不容易。

  「那你現在還害怕嗎?」

  趙明熙為了演的逼真就點頭說還怕的, 沈如年生出了一種這個小孩是她罩著的責任感來,大手一揮十分豪氣地說:「那你跟我還有陛下一塊吃吧。」

  他剛想說好啊, 等聽清楚是和誰一塊吃時張大嘴徹底的傻眼了, 讓他和那個兇殘的皇兄一塊吃飯?這還不如讓他去死。

  趙明熙趕緊說不用了,他已經不害怕了完全可以自己吃。

  可沈如年卻覺得他為了她受了傷沒人照顧的,還要一個人吃飯實在是太可憐了,他還喊自己姐姐,既然是姐姐就得照顧他。

  「你是不是怕陛下不高興啊?沒事的,你別怕, 陛下人很好的, 而且你是他弟弟啊, 走, 我帶你去用膳。」

  趙明熙沒有辦法只能跟上,誰讓他自己撒了謊呢,就算跪著也要把謊給圓上。

  玩了一下午沈如年早就餓了,一進屋子她就聞到了涮鍋的香味, 快步的跑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膳桌上擺滿了羊肉和各色的調料。

  還好她沒有忘記身後的人,跑到桌前就停住了腳步認真的解釋道:「陛下,熙兒的手受傷了要自己一個人吃飯很可憐,我就喊他來和我們一塊吃,可以嗎?」

  手受傷沒有太監嗎?一個人吃飯有什麼好可憐的?他這十幾年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也從來沒覺得可憐過,真是傻人多作怪。

  趙淵沒有說話,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直勾勾的看著那兩人,直把趙明熙看得雙腿發軟。

  皇兄好可怕,這說謊的代價也太大了,他保證以後再也不說謊了。

  「皇嫂,我還是回去吧……」

  沈如年拉著他沒受傷的那隻手臂,回頭朝著趙淵露出了一個期待的眼神,她把趙明熙叫來吃飯的結果又要讓他走,不是不講信用嗎?

  趙淵的視線就落在了她的手上,也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心情很不爽,他能破格讓她陪他吃飯都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居然還帶個不順眼的人,是想讓他吃個飯都不痛快嗎?

  屋內氣氛頓時就僵持住了,常福低著腦袋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心裡在想一會要是陛下發怒了,他該怎麼替沈主子求情。

  可就在沈如年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麼辦時,趙淵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傻愣著做什麼,替朕調醬料。」

  原本還拉著趙明熙不讓走的沈如年瞬間鬆開了手指,狗腿似的快速跑到了膳桌邊替趙淵調醬料。

  趙淵以前並不喜歡吃涮羊肉,覺得味道太重,可沈如年很喜歡,尤其是大冬天裡吃上一頓熱乎乎的涮鍋渾身都是暖洋洋的。

  沈如年喜歡就拉著趙淵一塊吃還替他調了又辣又酸的醬料,趙淵一開始是很嫌棄的,但有沈如年再三的保證才嘗了一口。

  又酸又辣的醬料將羊肉的騷味給壓了下去,這種新鮮的口感讓他沒忍住的連吃了半盤,之後他就不再排斥涮羊肉,有時候還會自己提出來要吃。

  說來也是奇怪,趙淵讓其他人學著沈如年來調,可不管怎麼樣都調不出一樣的味道。

  算了,再這麼耗下去他的湯鍋都要涼了,而且這小哭包今日還替沈如年擋了一下,算他還有點用,這頓飯就當是賞他的吧。

  沈如年飛快的就調好了醬料雙手捧給趙淵,趙淵也不伸手去接,抬了抬下巴看了一眼羊肉。

  她就非常上道的放進鍋里去燙,再小心翼翼的送到他碗裡,趙淵這才滿意的開始吃。

  趙明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過去坐下的,只覺得這一整天都過的很奇幻,最最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和皇兄坐在一張桌子上用膳。

  一坐下趙明熙就有些手足無措,以前這些事情都是宮女做的,他只要吃就可以了,可皇兄這裡的規矩非常的奇怪,膳桌邊上沒人伺候,宮女太監都站得遠遠的。

  他傻傻的端著空碗手上的筷子都拿反了,還是沈如年提醒了他才紅著臉把筷子反過來,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辦。

  趙淵吃著到嘴的美食抽空瞥了趙明熙一眼嗤笑道:「有手有腳的連吃飯都不會?」

  沈如年本來想去幫忙,可趙淵說他是男子今年也不小了該要獨立,要是連吃東西都不會只能是個廢物。

  話糙理不糙,沈如年從小就沒人伺候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她覺得趙淵說的在理,就收回了要伸出去的手,給了趙明熙一個鼓勵的眼神。

  趙明熙看著趙淵什麼都不用做就能享受沈如年幫他調醬料涮羊肉,還要訓斥他是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實在是敢怒不敢言心裡羨慕的不得了,這年頭當小孩好難啊。

  他只能手忙腳亂的學著沈如年的樣子涮羊肉,期間還把自己的手給燙著了,一頓飯吃下來他是舊傷又添新傷。

  但不知是因為皇兄這的御膳比較好吃,還是自己涮的羊肉更有成就感,總之他覺得這次的涮羊肉是他從小到大吃過最好吃的一次。

  等吃了晚膳回去休息,趙明熙才有了和皇兄一塊用膳的真實感,這麼回想起來,好像皇兄和他記憶里的樣子有些不同。

  可到底是哪裡不同他又說不出來,這麼想著想著他就睡著了。

  從那日之後,趙明熙不僅時常會被沈如年拉著一塊吃飯,還被她拉著一起讀書寫字。

  事情好像在向著他從來沒想過的方向發展著。

  *

  陳詩雨的病有了好轉,等她醒來才發現三妹也進宮了,她是家中大姐雖然疼惜妹妹但關係卻不算親密,但能見到家裡人心裡也是真的高興。

  姐妹兩聊了一會後陳詩雨就發現不對勁了,太皇太后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三妹的頭上,最可怕的是三妹還被她們給說服了,真以為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成為趙淵的寵妃。

  她當初是有婚約的,說親的是父親同窗摯友的兒子,兩家一直是通家之好,從小算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

  前年他考上了秀才兩家訂了婚約,沒想到陳家突然得勢,母親便瞧不上他家身份低他只是個秀才,想要悔婚一直拖著親事不鬆口,可兩人早就暗生情愫私下交換了定情信物。

  陳詩雨多次的勸說母親要守信卻反被禁足,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一日忘記過她的未婚夫。

  知道太皇太后想讓她討好趙淵她自然是誓死不從的,她沒有辦法直接反抗就想了個主意,在這寒冬臘月里硬生生的澆了冷水將自己給澆病了才躲過此事。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會因為她生病而牽累到三妹,「三妹妹,我是定不會騙你的,陛下冷情殘暴光是看他如何待姑祖母便知,你可不能做了糊塗事。」

  陳詩云根本聽不進去,還覺得是陳詩雨嫉妒她可以得到寵愛,「姐姐不是一直教我不可偏聽偏信,怎麼反倒自己變得如此狹隘,還是說姐姐心中嫉恨我搶走了本來屬於你的機會?」

  「這怎麼可能,我從來不曾想過得寵又何來的嫉恨?」陳詩雨聽到這話都傻了,她一直以為三妹妹天真可愛,卻不知她還有這樣的一面。

  「一個鄉野村姑都能得陛下恩寵,難道姐姐覺得我還不如一個村姑。」

  這幾日不知道馬逢春他們給她灌輸了些什麼思想,她像是徹底的變了一個人,陳詩雨急得渾身冒冷汗手腳都是冰冷的,但她不論說什麼三妹都當她是想要阻止她得寵。

  陳詩云嫌姐姐囉嗦沒說兩句就以太皇太后尋她為藉口出去了,正好這會太皇太后在午休她乾脆讓宮女帶她去御花園逛逛。

  剛出慈寧宮就看到幾個端著托盤的宮女行色匆匆,這幾個宮女前幾日來給她送過衣裳首飾她還記得,瞧見她們手裡端著的東西還以為又是給她送的。

  就笑眯眯的喊住了她們,「太皇太后竟然如此疼惜我,剛做的衣裳還未穿又送來新的。」

  造辦處的宮女瞧見是她趕緊福身行禮,正打算要走就聽見了陳詩云的話,一時之間臉色有些古怪。

  陳詩云看托盤上的衣裙顏色亮麗布料精美,與之前送來的那些完全不同就上前想去翻看衣裙,沒想到那幾個宮女迅速的往後退了一步。

  微微福身道:「陳姑娘,這些衣裳不是送往慈寧宮的。」

  陳詩云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還停留在半空中的手也瞬間收了回來,此刻尷尬的她只想找個洞鑽進去。

  這位陳姑娘雖然不是什么正經主子,但她是太皇太后的侄孫女也不是她們能得罪的起的,宮女們很有眼力見的低垂著腦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就想要趁她不說話悄悄的溜走。

  陳詩云越想越覺得羞憤,而且還有些不甘心,就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那這些衣裳是送去哪裡的?」

  宮女們低著頭悶聲道:「是送去養心殿的,主子們還等著呢,奴婢就先行告退了。」說完不敢再多留趕緊退下。

  等所有人走後陳詩云才擰著手裡的帕子跺了跺腳,她想起來了,前幾日才聽說陛下特意開了庫房取了蜀地進貢的緞子特意給如妃做常服,想來就是這些了。

  這該死的村姑,憑什麼賞賜的東西比她的好比她的貴重,而且還讓她在宮女們面前丟了臉,指不定這些狗奴才在背地裡怎麼笑話她呢。

  陳詩云越想越氣,她們的梁子算是徹底的結下了,那個村姑才配不上這些好東西,這些早晚都是她的。

  又隔了兩日,趙淵剛召見完曹首輔等人正在翻看這幾日的摺子,就有小太監在外頭稟報:「陛下,陳三姑娘在殿外求見。」

  正月休朝堆積了很多摺子,重要的都會有大臣當天送進來,其他瑣碎的小事例如各地方的賀歲摺子就都堆在了一邊。

  等正月十五後重新上朝後,陛下願意看的就看,不願意看的自有內閣大學士審閱分類寫上票擬。

  大學士都以為趙淵會覺得這類摺子煩不願意看,實際上他還挺喜歡看這些地方的摺子,尤其是看那些國政大事看得心煩就會把這些當趣事解悶。

  關於寡婦可以改嫁女子可以休夫,都是看了這些摺子後起擬的詔書。

  聽見小太監的話他頭也沒抬淡淡地道:「何人?」

  「陳國公府的三姑娘,說是替太皇太后來探望陛下。」

  「不見。」

  小太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反應了一下才要往外去,剛走了兩步趙淵又將他喊住了,「等等。」

  陳詩云站在外殿等候著召見,今日她特意穿了新制的衣裙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力求讓陛下對她一見傾心。

  可左等右等的都等不到裡頭通報的人出來,昨日還出了太陽今日又是陰雨綿綿,剛出冬的雨比雪還要冷,像是要鑽進人心底的冰寒徹骨。

  她只能不停地整理著衣裙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又過了兩刻鐘進去通傳的小太監才出來回話。

  「陛下這會在休息,勞煩陳姑娘在偏殿候著。」

  陳詩云不疑有他,在心裡怪馬逢春的銀子打點的不到位,明明說這會陛下得空她才過來的,早知道這樣就該晚些再來。

  她等的久了這會看誰都覺得不順眼,來通傳的小太監引著她去偏殿,她也沒什麼好臉色,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

  小太監把她和宮女領到偏殿就直接退了出去,一出去就啐了口痰翻了個白眼,讓其他人不許送茶水也不必燒火盆。

  呸,沒有主子命偏要擺主子款,平日裡如妃娘娘都待他們極好從來不會看不起他們,一個沒權沒勢的國公府小姐居然真敢拿自己當主子了。

  陳詩云看他們出去也沒意識到自己態度太過高傲,只是坐著按揉自己的腿腳,就這麼坐著又空等了半個時辰她才發覺不對。

  「怎麼也沒人來上茶水?」身旁的宮女是太皇太后身邊伺候的,這幾日照顧陳詩云後也算摸清了這位姑娘的脾性,不算難伺候但有些太過嬌慣拿喬了些。

  就小聲的提醒了一句,不想陳詩云根本沒覺得自己不對還責怪起了方才的小太監,「真是奴大欺主,等我見到陛下一定要在陛下的面前告他一狀。」

  身邊的宮女趕緊提醒讓她輕些,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陛下跟前的奴才,有的時候他想給你使絆子可比當朝大官人還厲害,旁人就算心裡再瞧不上表面也是捧著這些奴才。

  偏生這陳姑娘什麼都不懂,還在別人的地盤上給人家臉色看,真不知該說她年幼無知還是狂謾驕縱的好。

  陳詩云又耐著性子的等了半個時辰,整個偏殿就像冰窖一般越坐越冷,她的耐性都要被磨光了,可又不能發作只能站起來在殿內打著轉。

  從她到養心殿開始算她都等了好幾個時辰了,便是陛下真的在午休也該醒了,她不信陛下不肯見她只能暗罵那些太監宮女出氣。

  宮女瞧著時辰也不早了,怕是今日見不著陛下了,就提議先回去明兒再來。

  陳詩云白等了半日又挨了凍受了氣早就想回溫暖的屋子了,聞言難得沒有反駁跟著起身,將帶來的參湯和要轉達的話告知了小太監就打算回去了。

  可剛走了兩步她就聽見遊廊上傳來了女子的笑聲,忍不住的停住了腳步,能在養心殿如此大膽的還能是誰?

  她腦海里下意識的就跳出一個人來,如妃。

  陳詩云對如妃早就好奇不已,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能把陛下勾的三魂丟了一半,她自認自己長得不錯還真不信會差她多少,就生出了瞧瞧的心思。

  宮女看她停下來不動奇怪的看著她,「姑娘?」

  陳詩云就摸了摸腰間,「我的玉佩好像落在方才那了,你們去替我找找,那可是姑祖母賞的千萬不能丟了。」

  宮女們趕緊折回偏殿去找,陳詩云看身邊沒人這才順著聲音的方向快步過去。

  遊廊上沈如年正在踢毽子,她這幾日愛上了玩花樣,一個普通的毽子可以踢出好幾款花樣來,身邊的宮女都在給她數數拍掌叫好。

  陳詩云倚著柱子一眼便看見了她曼妙玲瓏的身姿,只見她穿著粉色蝴蝶暗紋衣裙,梳著簡單的髮髻兩側別著小巧的紅珊瑚發珠。

  瞧著真是平平無奇甚至還不如邊上的宮女打扮的精緻,可當毽子踢起來時那紅珠子就會隨著擺動起來,衣裙上的蝴蝶更似展翼欲飛說不出的靈動多姿。

  就算是陳詩云也不免要在心裡說上一句心思巧,過了會她才記起來,這件裙子就是前兩日她瞧見造辦處給沈如年送的,看著她的眼神就多了幾分火熱的嫉妒。

  看了幾眼沈如年都是背對著她,陳詩云便有些不耐煩了,又怕那邊宮女已經回來了就打算要走。

  沒想到這個時候從遊廊的另一頭走出來一男子,身穿暗金紋底的錦衣,身材挺秀高欣走近了幾步便能看清他俊朗的面容,尤其是那雙慵懶半眯著的鳳眼尤為迷人。

  陳詩云從未見過如此光風霽月的男子,好似這天下所有美好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英姿氣度,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

  其實根本就不必猜,能有如此氣度還在養心殿信步的除了陛下再無他人。

  原來馬逢春說的都是真的,陛下竟然真的如此俊朗不凡,現在別說是當貴妃了,就是能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心滿意足。

  然後陳詩云便看著沈如年做出了她心裡想做的事情,丟開毽子跑過去抱住了陛下的手臂,她離得遠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卻能感覺到陛下是高興的。

  因為他從出現起一直冷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並且也沒有想要推開沈如年的意思,難道陛下就是喜歡這樣的做派嗎?

  這樣的姿勢也讓她看清了沈如年的樣子,陳詩云就算心中再嫉恨也不得不承認沈如年確實美的驚人。

  而且又嬌又軟,從陛下出現起她就一直粘著陛下,看得陳詩云牙根都酸了,心裡不停地罵她不害臊不知羞恥,卻忘了她本就是陛下的妃子,兩人親密也是無可厚非的。

  陳詩云還想再多看兩眼,就感覺陛下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下意識的感覺到了危險迅速的低下身子躲了起來。

  等過了一會才偷偷的又看了一眼,兩人依舊是濃情蜜意的挨在一塊不像是發現了她的樣子,陳詩云才鬆了口氣往來時的方向悄悄的溜走了。

  「陛下你再踢一回給我看看嘛。」沈如年之所以最近對踢毽子的興趣濃烈,是因為前幾天她在玩的時候趙淵瞧見了,隨便的踢了個花樣,讓沈如年驚嘆不已。

  陛下可真是太太太厲害了,簡直是無所不能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

  沈如年就纏著要學,他明明記得沈如年剛進宮的時候只會哭,也不知是哪裡染來的一身嬌氣,越發的愛撒嬌。

  趙淵可不是那等憐香惜玉的人,她撒她的嬌他眉頭皺一下算他輸。

  「陛下最厲害了,陛下你就教教我吧。」

  趙淵面無表情的冷哼了一聲,看到遊廊盡頭的人影消失才嫌棄的將她的手給撥開,說兩句厲害就想打動他?想得美。

  「那我把晚膳的虎皮蛋讓給陛下吃。」她最喜歡吃煎過的虎皮蛋了又香又脆,為了能學毽子只能忍痛割愛了。

  趙淵伸手在她的額頭用力點了點,「你以為朕傻?你把你的給我,趙明熙那傻瓜就會自願把他的讓給你,少拿這些小把戲糊弄朕。」

  沈如年吃痛的嘟著嘴往後躲,嗚嗚嗚怎麼什麼都瞞不過陛下啊,看來只能使出她的絕招了。

  不等趙淵轉身要走手臂就又被抱住了,「陛下最好了,我最喜歡陛下了。」

  趙淵的眉眼微抬向四周掃了一圈,沈如年不講規矩嘴裡總是會蹦出些驚世駭俗的話,他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可就怕會有有心人以此作伐子背後生事端。

  他看到身邊的宮人早就被翠玉帶著退到了外頭才滿意的收回了視線,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古怪,「有多喜歡?」

  趙淵在心裡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他才不是在意這傻子有多喜歡他,他只是為了解毒不得不如此而已。

  多一分喜歡便可多解一分的毒,他身上的那些毒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變化了,看來她是不夠愛他了。

  呵,真是個口是心非花言巧語的女人。

  沈如年困惑的眨了眨眼這讓她怎麼回答呢,想了想眼睛一亮伸出兩隻手指懸空畫了個大大的圓,「有這麼多的喜歡。」

  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但想起她有次說起喜歡的人就順口又問了一句:「除了朕還喜歡誰?」

  「余媽媽恆哥還有熙兒常公公……」

  趙淵越聽臉色越難看,他是看她可憐才允許她喜歡自己的,她居然還敢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簡直是豈有此理,余媽媽也就算了恆哥趙明熙都是什麼東西也配與他相提並論?

  趙淵橫著眉咬著牙兇巴巴的道:「記著以後只許喜歡朕。」

  沈如年覺得陛下好像有些幼稚,她只有小的時候才會說不許和別人玩只許喜歡她的話。

  而且她也很喜歡余媽媽很喜歡恆哥很喜歡大家啊,為什麼喜歡陛下就不可以喜歡別人呢?

  但不等她說出口,趙淵長臂一伸就撿過她掌心的毽子騰空踢了個花樣,沈如年頓時就把方才幼稚的話給忘了。

  陛下好厲害啊,那就暫時只喜歡陛下好了,等過一會再喜歡別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兒童節快樂!!祝所有的小朋友大朋友都像年年一樣可愛,每個留言的寶寶都發紅包!年年寶寶想參加比賽,能不能求漂亮的仙女姐姐們給年年一點營養液,球球啦】

  狗皇帝:最喜歡誰?

  年年掰著手指頭數:余媽媽恆哥常公公熙兒小貓小狗……啊還有陛下。

  狗皇帝:?????我要把排前面的人都給鯊了!

  今天也是超有心機的狗皇帝。

  強推基友特別好看的文動動小手戳一戳~

  《拯救美強慘男二》九月流火

  洛晗看了一本人人戀愛腦、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仙俠,之後被召喚穿書,得知原來她是里的天道化身。

  後期,主角們為了愛發動戰爭,差點毀滅世界。她為了自救,只好走上拯救世界之路。想要制止戰爭,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黑化男二掰回來。

  男二凌清宵是全書美強慘,他本來是嫡子,卻被人和私生子男主調換,以庶子身份長大,受盡虐待。後來身份暴露,生母養母都護著男主,連女主也為了男主,捅了凌清宵致命一刀。

  凌清宵墜落深淵,百死一生,後來硬是從地獄爬回來,從此黑化,吊打全場。

  洛晗穿過去時已經太晚了,凌清宵已然掉入深淵。她只能救起凌清宵,天天跟他念叨真善美,試圖讓他好好搞事業,不要談戀愛。

  後來……凌清宵確實搞好了事業,統一六界,天地獨尊,但是她卻被扣下了。

  「聽說求子,要和天道許願?」

  「我欲求長相廝守,兒孫滿堂,不知天道允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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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晗是天道意識的化身,日常可以聽到六界對天發誓。諸如——

  原男主:「天道不公,我要逆天!」

  洛晗:少碰瓷,我壓根不認識你是誰。

  男n:「天下若有人敢欺負她,我便殺盡天下人!」

  洛晗: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美強慘男二:「惟願吾天,平安喜樂,安康順遂。」

  一生所求唯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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