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景慕霆低喝,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狹長的眸透著壓抑住的是憤怒和炙烈的痛楚,沙啞地說道:「你如今還未出閣,既然尊我兄長,為何不能管你?」
手本就砸出血,被他捏得更是疼得刺骨,而這些話更是讓她寒冷得直打哆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景慕霆,我也是人。我怕冷,我怕黑,我怕囚禁!更怕被自己心愛的人當成玩物,怕自己心愛的人和別的女人翻雲覆雨,顛鸞倒鳳。
這一世,她不想重蹈覆轍!她沒有嫁給這個男人,他有資格鎖住她?有什麼資格!
「啊!!」
她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痛苦,發出一道沙啞破碎的吶喊,生生將自己受傷的手腕從他掌心掙脫開。
「蘇慕霆!我現在和你說清楚!我不管你姓什麼,不管你和我有沒有血緣關係!我沒有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
她的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心在被剮肉,所以聲音顫抖得厲害:「你沒有資格鎖我,更沒有資格剝奪我的自由。你若再這麼對我,我們的兄妹情分,也完了!」
說出最後三個字後她已掩面痛哭,顫抖得再也說不出話。
景慕霆站在原地,看著她因為激動而劇烈痙攣的身子,心疼得厲害,空氣里似乎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方才的酒勁兒已完全甦醒,借著月光居然看到她的雙手滿是鮮血。
鮮血?!
「尋兒……」他的眉心緊皺,俊顏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蹲下身子查看她的雙手。
可蘇婉尋卻像觸電似的縮開,不想被他觸碰一下。
「你,用手砸的門?」他發顫的嗓音早已哽咽,此時都顧不得方才她那番絕情的話,只想自扇耳光。
這些鮮血又讓他回想起那個雪夜,那張蒼白的小臉再也不會哭,不會笑。
靜靜地躺在他懷裡,像是睡著了一般,他抬手輕輕擦去她唇角的鮮血,小臉冰涼,沒有一絲溫度,無論怎麼用手去捂熱都不會回暖。
蘇婉尋不回答,呼吸漸漸放緩,似乎恢復了往日裡的文靜,輕聲說道:「二哥哥,對不起。」
「為什麼要與我說對不起?」景慕霆的心更加難受,痛得一陣收縮。
以前的尋兒明明陽光明媚,明明喜歡纏著他,從來不會這麼膽怯,更不會和他說這三個字。
他將她一把摟入懷,這具鮮活的,帶著溫度的身軀讓他稍稍安定了些,可是心口的疼痛還是不減,柔聲安慰:「是二哥哥錯了,不該鎖你。我知道你小時候最怕黑……」
她本能地將他推開,語氣卻帶著自責,低著頭道:「是我沒有用,沒有保護好柳姨娘,她又被抓走了……」
她是真的覺得自責,甚至還覺得自己無用。
前世沒有保護好柳姨娘,這一世,又讓她受了苦難。
這話落下,景慕霆徹底清醒過來,他猛吸了一口涼氣,胸口像是被雷電擊中。是啊!尋兒這一次是為了去找母親。
她根本不知道封雪崖是他的地盤,她只知道封雪崖極其危險。可她還是那麼不顧性命。
可他這是怎麼了?又被前世的妒火控制住,這一世的尋兒還沒愛上許世寧!還沒有!
可蘇婉尋卻以為眼前的男人在憤怒,憤怒父親傷害他的母親,再次顫聲解釋:「二哥哥,對不起。你不要恨爹,我爹他,我爹他是受舒氏欺騙,所以才會將姨娘送到封雪崖……」
她還是擔心景慕霆會恨父親。
「娘已經找到了,白芨也找到了。方才有人來告訴我了,沒事了,沒事了……」
景慕霆看著她帶血的手和含淚的眼,咽喉早已哽塞得發疼,鋪天蓋地悔意幾乎將他吞噬殆盡。
「已經找到了?」蘇婉尋眨了眨清澈的眸,可她還是不放心,繼續道:「這一次父親是受舒氏的矇騙,所以才……」
「我並沒有恨他。」他想再次抱她,可剛要伸手,蘇婉尋的身子明顯一顫,向牆壁靠。
看到這一幕,景慕霆的心裡早已波濤洶湧。
尋兒有什麼錯?前世也是他的錯!是他自己沒有保護好母親,卻將所有的罪過和恨加在尋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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