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試試,他們沒有鑰匙,就直接去卜老頭兒的房間裡偷。Google搜索」雲天墨毫不猶豫地說。反正這種事他也做多了,無所謂這紈絝的名聲。
「不好偷,卜夫子精得很。不過我倒是知道他一個弱點……」齊非樂黑杏眸閃了閃,幽幽說道:「他喜歡女人,漂亮女人。」
「你怎麼知道的?」雲天墨不可思議地吸了吸氣。其實他也知道,不過是派了暗衛調查才得知這老頭兒經常易容以後去青樓。
他是假玩兒,可這老頭兒卻是真玩兒!斯文敗類!
「那還用問?你得看細微看他穿著裝扮,氣息,談吐,動作。」
齊非樂搖搖頭,一臉疑惑似的拍了拍雲天墨的肩膀,挑眉:「太子殿下,您不是老恩客了嗎?這都不知道?是不是在假嫖,還是……」
她往他的身下掃了掃,幽幽道:「不行?」
雲天墨頓時覺得氣血倒流,一把拍開她的手,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滾!」
眼看著幾個巡邏的侍者走過來,兩人也快速離開,準備去干正事。
蘇婉尋就這樣靠在門口,雙手的血已經凝固,其實這時候應該是最疼的。
可她卻不覺得,只是感覺到冷,無比的冷。可她又不敢鑽進被窩,仿佛鑽進去就是和黑暗妥協。她寧願靠著門,這樣仿佛就離自由近一點。
這時候的卜夫子根本沒睡,因為少主竟然在醉酒,喝了一壺又一壺。這是跟著他那麼多年來第一次,原本想要勸阻,卻被他一個陰冷的眼神嚇到。
心情實在是糟糕,平常還可以去青樓打牙祭,現在這狀況也不敢出門。
門外
「我雖然長得好看,但,他認識我!不足以吸引……」齊非樂有些糾結,暗自嘆息。
雲天墨翻了個白眼,不吭聲。
齊非樂怒火中燒,竟「刷」的一下將他的面具揭開:「你嘁什麼?就你好看!整天戴著面具也好意思笑我?是不是太……」
丑字還沒落下,她覺得臉有些火辣辣。眼前人他娘的就是那個紈絝太子?這是哪個妖孽美人來學院臥底的吧?
「公,公主?」她半張著嘴吐出兩個字。什麼皇后為了後位讓女兒假扮男人的情節都浮現在腦海里。
雲天墨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殺了眼前的女人!
這是他最大的忌諱!
實實在在的,他的眼神里透出的是殺氣。
齊非樂很警覺地就感受到了,立刻說道:「有話好好說,我能替你奪取太子之位!我是齊家的嫡女,很有利用價值的……」
雲天墨沒有說話,重新戴上面具,也沒有興致再來偷鑰匙。
齊非樂看著他遠離的背影,這才松下一口氣。
她從來不覺得這太子是個草包,但也不至於這麼狠。就在方才,她竟有種錯覺,這太子比她想像中城府更深,而且方才透出的殺氣絕對不是普通人。
可當她正考慮怎麼去偷鑰匙時,不知怎麼的,居然感覺後背有芒刺,難道雲天墨又回來了?不對,這力量比方才的殺氣更要狠。
好像身體掉進了火坑,痛進了骨子裡。
轉身一看,眼前出現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鳳目里的陰鷙和殺氣讓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再緩緩從下往上看,金絲黑靴,月白雲雁錦袍,還有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俊顏。
這種好看絕對不亞於雲天墨,若雲天墨是陰柔絕色,那眼前的男人就宛若黑暗中的夜帝,站在華光盡頭看梵花墜影。
讓眾生想要多看他一眼,又讓人覺得害怕地想要俯首。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可齊非樂卻可以從第六感斷定這個男人很可怕。而且此時此刻,他似乎對自己起了殺心。
急中生智之下,她竟笑了一下。
「呵!院,院首,你也來找卜,卜夫子嘮嗑啊!」說完,撒腿就跑。
另一邊
蘇婉尋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本想欣喜若狂地起身。
可她似乎感覺到了景慕霆的到來,還聞到濃濃的酒味。
這是前世遺留下的恐懼,特別是他身上濃濃的酒氣。他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更加的不知節制,如同飢餓的雄獅。
門打開,黑暗中出現一個高大的身軀,雙眸充滿血絲,正痛楚地看著她。
「二哥哥?」她幾乎是顫抖地喊出兩個字,那雙染血的手無處安放,半晌才扯唇問道:「您回來了?」
她說的是「您」,很顯然,又拉開兩人的距離。
景慕霆沉默,胸膛激烈起伏,那積壓在心口的痛似乎在這一刻要爆發。可最終還是被他壓下,只是語氣發涼,聲音更是蝕骨的沙啞:「你既喜歡他,為何不與我承認?」
「我說過,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她全身變得僵硬,已退到牆角,無處可退。
「不知道?」景慕霆冷笑,語調諷刺:「你可以為了別的男人,不要命!」
蘇婉尋怎麼回答?總不能將猜測他謀反的事情說出來。
所以索性比上眼睛。
「呵!」景慕霆冷笑,沙啞的聲音又帶上嘲諷:「若我當時不在場,恐怕你們單獨要在那裡留夜了吧?」
「留夜」兩字使蘇婉尋頓時感覺小臉火辣辣地疼。
這是對她的羞辱,一如曾經,他也是用這種語調對待她,侮辱她。
她的心再次揪痛,除了痛楚,還有寒冷,直達她的四肢,難以站穩。
她強迫自己和他對視,迎著那雙宛若寒潭的雙眸,還是鼓足勇氣反駁:「你只是我哥哥,憑什麼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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