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什麼,蘇婉尋根本沒聽清。Google搜索
這個男人又高大又沉,總不能就讓他一直靠在自己身上吧?
無奈,只能使出全身力氣想將他拖到床榻。
可剛一動,她反而被這個男人橫抱,三兩步就扔回到棉被。
景慕霆醉醺醺地解開外衣,也躺上來,眸色卻越來越重。
俯身正欲吻下去,蘇婉尋卻毫不猶豫地將他再次推開,生硬地拒絕:「景慕霆!我不想!你放開!」
這個動作太大力,因為帶著憤怒。
景慕霆一怔,似乎清醒了點,但呼吸卻越來越粗濁。
他抬手擒住她的下頜,低聲沙啞地問:「心痛嗎?」
蘇婉尋,你在想誰?許世寧的信應該送到你手裡了吧?
這些話,他沒有說!但心卻在發顫。
這是皇宮,無論是人,還是飛禽走獸,都逃不開隱衛的眼。信里的內容,他早就知道!
「你說什麼?」
蘇婉尋看著他深邃緊眯的鳳眸,一時間不明白。
景慕霆深凝著她,眼神雖然還帶著血絲和醉意,但口齒已清楚多了。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拒絕我?」
「我不想!我累了……」
一夜未歸倒也罷,他如今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自己為了他差點被毒蛇咬死。他卻在外頭喝酒!
景慕霆見她離開,也不再強迫。
蘇婉尋其實並沒有要走,而是去取熱水。
又去拿乾淨的睡衣。她沒有吩咐下人,而是自己親自做。
準備好了這一切回到床榻前卻發現他已離開,只剩下睡過的痕跡。
這一刻,蘇婉尋的心頓時空落落的,既酸澀又委屈。
整個上午,景慕霆都沒有再回來看她,同樣,白芨和安清書也沒有回來。
正午,又有一隻信鴿停落在窗口。
蘇婉尋取下信一看,宛若雷擊,手掌發顫。
這不是許世寧的信,而是雲天墨的字跡。封面上寫著:愛妃親啟。
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她的腦海里,難道早上的信也不是許大哥的?她中計了!
她顫抖著手打開,果然是雲天墨寫的。
「愛妃,她們在我這裡很好,你若想見人,半個時辰內港口見。若想見白骨,也可以不來。」
「雲天墨!」
蘇婉尋將信死死攥緊,又深吸一口氣。
怎麼辦?要單獨去見嗎?
可她怎麼跟這個男人斗?
還是先告訴慕霆吧!
她疾步出門去他的書房,可薛公公卻將她攔在門口:「娘娘,陛下現在誰也不見。」
「有急事!」
她想將這個太監推開,畢竟此人在前世也從不干好事。
「娘娘,陛下正在見重要人,還請娘娘先回去。」
薛公公就是不讓開。
今早就看到裡面的美人和陛下一起回書房,現在又在一起喝酒,一看便知是新寵!
他不會蠢到現在去打攪。
蘇婉尋抬頭一看,呵!十幾個侍衛已攔截在門口。
她如何闖?
再回想自己如今的身份,雖說是他的妻,可還沒冊封!
原以為可以不計較,但沒有身份就是沒有身份!
這些侍衛可以將她阻攔,就連個太監也可以不行禮。
她深吸一口氣,狠狠閉上發澀的眼眸,輕聲問:「陛下在見誰?」
「不知。」
薛公公簡單地吐出兩個字。
蘇婉尋也不再過問,但在轉身離開之際,她聽到了一個女人的笑聲。
笑聲豪爽又不失嬌媚。
這一刻,她的心跳差點停止,拳頭緊握。
像普通妻子那樣衝進去質問,甚至想將心裡的怨氣全部發泄。
可當她的視線落在這高牆紅瓦,落在這蒼勁有力的御書閣三個字時,終究只是扯唇一笑。
蘇婉尋,你太天真了!
你怎麼可以相信一個帝王的一心一意?更何況他前世後宮的女人數都數不清!
他這些日子為什麼會痛苦,會難受!
還是因為在意自己的過去吧?在意這四年多做了別人的妾,既然如此,又為何要接她回來?
「娘娘請回吧。」薛公公再次開口。
蘇婉尋轉身,身子卻因為失了重心差點沒站穩,膝蓋一軟,重重磕在青石階。
強烈的鈍痛剛好緩解心口的劇痛!
她反而輕笑一聲,推開上前想要攙扶的薛公公,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薛公公也不再攙扶,但看蘇婉尋的背影卻染上幾絲陰險。
回到寢殿,蘇婉尋換上宮婢的衣服,然後用易容術改了容貌。
如今想要出宮對她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沒有景慕霆的保護,即便帶著隱衛也鬥不過雲天墨,所以她決定獨自一人前去。
景慕霆,不管前方多危險,從今往後,我只會一個人去承受!
趕在半個時辰內到了港口,這裡和當年相比清冷很多,不再有皇家遊輪。
唯有國航商船運輸東西,官兵時時刻刻盯著。她找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已露出真面目,就等著雲天墨的出現。
「愛妃?」
熟悉的聲音終於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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