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心疼真真切切,蘇婉尋都能看在眼裡,可她哪裡能回答這樣的問題?
在深吸一口氣後,她有些無奈:「你別來糾纏我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去想想怎麼打贏?」
就差一步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真怕雲天墨發現什麼。
「糾纏?我只是太想你。」
景慕霆的雙唇輕觸她的耳廓,又緊了緊雙臂,嗓音再次發啞:「你是愛我的,你的身體不會撒謊,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的氣息灼熱勾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正在覆在她的肌膚。
蘇婉尋感覺渾身骨頭都要酥麻。
這樣的表白和思念戳中她的靈魂,因為她也思念,每次想念都會緊握他們的結髮。
有時候她會怨恨自己的心狠,但有時候又怨恨這個男人前世的無情。
若是他前世也有情有義,他們怎麼會落到這般地步?
可前世,他的母親死在父親手裡。
他們之間也不可能真正的毫無隔閡!
所以這輩子,她更應該保護他的母親,為前世父親還債。
至於他欠自己的,她會努力慢慢放下……
「放開!我說過,外面有人……」她再次奮力掙扎。
「他並不在門口。他派的那些殺手在兩丈之外,除非你喊,否則他們不會聽到。」
景慕霆稍稍鬆開雙臂,但雙手卻捧住她小臉仔細端詳。
他是指腹輕輕摩挲過她的眉眼,小臉,雙唇。
珍重又刻骨。
第一次是在客棧,雖然他們乾柴烈火。卻又如偷情般匆匆離開。
方才在假山後更是沒看清她的小臉。
現在終於可以仔細看。
其實現在的尋兒比以前更要美艷幾分,五官完全張開,精緻中透著大氣。
真就如同造物者精心雕刻出來的美人來媚惑眾生。
還記得前世她的十九歲,單純得像張白紙,可如今她十九歲,眼神卻是那麼勾人心魄。
客棧的那次歡愛,他甚至感覺自己是被勾引的。
「蘇婉尋……」
景慕霆突然輕喚她的全名,又在她耳邊溫柔地低喃:「真的好想你。」
四年多的光陰,他沒有一日不想念,沒有一日不痛苦。若不是念念,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熬下去。
蘇婉尋感受著他指腹的溫度,身體竟自覺地放鬆下來,眼神更是不受控制得柔和。
這種柔和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心靈最深處。
「女兒很像你,每次看到她,我的心才會好受些。」
景慕霆與她額頭相抵,氣息還帶著微醺和酒氣:「尋兒,我愛你愛得入了骨頭,你為什麼要這麼待我?」
蘇婉尋緊抿著唇,強忍著淚水。
她也想他!也想女兒!
「女兒叫念念,世念。因為我念著你,想生生世世念著你……」
景慕霆說到這裡,再次無法控制內心的壓抑,雙唇吻了下去。
這樣的吻不再狠厲,而是溫柔繾倦。
蘇婉尋的眼淚再也無法克制,順著眼角緩緩流淌下來,
景慕霆似乎感覺到了什麼,鬆開一看,竟是她淚流滿面的小臉。
「尋兒?」
他微微一愣,沙啞而苦澀地低喃:「你留在他身邊,是不是為了我?」
蘇婉尋已無法再偽裝,這四年的壓抑和思念快也要把她逼瘋了。
「你先回去,好不好?」她顫聲回答。
景慕霆的心再次劇烈顫抖,甚至感覺後背有一股寒意直竄他的腦門。
他突然抬手輕握住她的小臉,眉宇間刻著刻骨的心疼和悔意,聲音已顫不成聲:「所以你是為了我,出賣自己身體,委曲求全?」
「不是這樣的,不是……」
她搖搖頭,不敢對視他痛苦的眸。
「陛下,雲天墨來了!」
門口突然傳來雪國帝的聲音。
他一直在門口守著。
「你快躲起來……」
蘇婉尋連忙擦乾眼淚,將欲要出口的話吞進去。
景慕霆雖然不知她要說什麼,但有一點能確定。
她心裡還是有自己的!
其實這一點,從來沒有懷疑過。
他快速躲到屏障後。
雪國帝進了門,假裝吃了下毒的點心。
而他吃點心的那一幕剛好被門口的雲天墨看到。
他很滿意尋兒完成任務,但心口卻在泛起酸味。
晚上回到寢殿,蘇婉尋疲憊地躺回床榻,腦海里都是景慕霆,翻來覆去睡不著。
身下更是隱隱作疼……
門打開,從腳步的聲音來聽,應該是雲天墨。
她偷偷擦去眼角的眼淚,調整好表情準備去應付。
寢殿裡是燃著燭光的,她能看見雲天墨的身影已到床邊。
「陛下!」
她準備起身行禮,卻被他按下。
雲天墨今日的眼神很奇怪,眼底似乎有痛楚,還有一絲被他隱藏得很好的心疼。
這樣的心疼,蘇婉尋並沒有發現。她和往常一樣,柔聲道:「今日臣妾在大殿受了驚嚇,實在不易伺候陛下。」
可他卻依舊沉默,坐到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顫聲道:「尋兒,這些年,你恨朕嗎?」
「當然不恨。」蘇婉尋溫柔地回。
雲天墨的氣息卻有些絮亂,那雙一直輕浮且陰晴不定的眼睛此時此刻竟然泛起紅絲。
他緊了緊手掌,眼底還有淚光閃動:「要你出賣色相去給別的男人下毒,要你當眾跳舞。尋兒,方才覆兒在,朕不能說,其實是朕對不住你……」
「沒有下一回了!絕對不會有下一回!」他喃喃自言。
蘇婉尋被震了一下,她沒看錯?
雲天墨居然含淚?
「可是這一次聽說很難打贏……」她裝出擔心的模樣。
雲天墨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這一次朕也未必會輸,你別忘了。天書的上半冊在我手裡。」
乘著這個機會,蘇婉尋假裝不經意地問:「陛下,有一點臣妾不明白。當年您用邪術差點殺死景慕霆的母親。為何這一次不用同樣的辦法去控制雪國帝?」
「我已三年沒有修煉邪術了,因為要付出太多代價。」
雲天墨脫口就回,並沒有懷疑什麼。
「那就是說,您現在暫時無法控制了?」蘇婉尋小心翼翼地又問。
雲天墨苦澀一笑,隨後竟道:「但為了你,我可以再試一次。」
是為了她?蘇婉尋心裡冷冷嘲諷。
他是為了權利,為了贏吧!
「陛下!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他們,他們居然全體要離開!」
門口傳來高公公焦急的回稟。
「什麼?」雲天墨倏然轉身。
他明明已經和這些人商量好,決定合縱連橫對付大尊。
「除了雪國皇帝,其他人都要走,這,這攔也攔不住啊!」高公公急得滿頭是汗。
「該死的!」雲天墨快步走出房門。
他不會知道,景慕霆方才已經和這些君王談判成功,並且暴露了身份。
這四年多,大尊已經成為整個大陸的霸主,誰敢得罪?
誰敢在和天鳳帝來往?更何況這天鳳帝本就不是天鳳國人,當年突然就覆滅了整個王朝。
他的登帝名不正言不順,百姓早就不服,各大將軍更是不服。
蘇婉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下已經猜到是慕霆有關。
也不知道雲天墨在被逼急的情況下會不會再次用邪術傷害柳氏。
這是她最擔心的事。
可這時候的景慕霆已經被嫉妒和痛楚激得快要壓抑不住殺性。
遠在大尊,他看不見他們同住一室也就用酒精麻醉自己。
可現在,就在這個皇宮,他怎麼能容忍雲天墨進尋兒的寢殿?
所以雲天墨一走,他又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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