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皇后和明貴妃眼底閃過痛快,雖然這小賤人沒有出醜。記住本站域名
但身上的舞衣碎光了,被另一個男人裹在懷裡。
陛下還會像以前那樣寵愛?
「放肆!」
雲天墨大怒,直視景慕霆黑沉深邃的鳳眸。
這雙眼睛如同見不到底的寒潭。
這一刻,他的頭皮有些發麻。
像極了那個讓他恨得咬牙的敵人!
蘇婉尋已將景慕霆推開,對著雲天墨盈盈一跪,含淚道:「陛下,臣妾惶恐,求陛下庇護。」
她既沒有像做錯事那樣請罪,更沒有去控訴有人陷害。
雲天墨一想到她也是受害者,方才的怒火已消了一半兒。
而「庇護」兩個字,又勾起了他的保護欲。
所以他立即從龍椅起身,快步走在台階,當著眾人的面將她橫抱,道:「今日宴會就到這裡,散!」
離開之前,他看了一眼景慕霆,問道:「想要什麼賞賜?」
景慕霆看著心愛女人在他的懷裡,如同一把利劍狠狠貫穿自己的胸膛,痛得十指顫抖。
可他不能暴露。
這是天鳳的地界!唯有真正打敗他,才能將尋兒搶回來。
「無需賞賜,舉手之勞而已。」景慕霆淡淡回。
雲天墨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便離開,小睿臨跟在他們身後。可在景慕霆面前突然停下腳步。
兩雙鳳眸對望。
景慕霆渾身血液再次加速流動,甚至發熱,這種感應太真實。
小睿臨對著他行了一個晚輩禮,抬起腦袋說道:「多謝出手相護,請受本太子一禮。」
他的舉止言語很淡定,即便嗓音很稚嫩。
也不知怎地,景慕霆的心竟有些泛疼。
和他的念念相比,這孩子的眼神是那麼成熟,可以說沒有一絲童真。
可想而知他一定是成長在冷血,危險,猜忌的環境下。
他又仔細看他的眼睛,雖然是淡紫色,可鳳目像極了自己。
一時間,景慕霆竟然忘了回答。
小睿臨也不再說什麼,準備跟著雲天墨的腳步離開。
「孩子!」景慕霆突然喚住他。
「孩子」兩個字出乎小睿臨的預料,這世上只有母妃這麼喊過。
他轉身,等待景慕霆要說的話。
景慕霆輕聲說道:「好好安撫你的母妃,叔叔以後再來找你。」
小睿臨這一次沒有轉身,而是直接離開,仿佛沒有聽見。
蘇婉尋在回到寢殿之後一聲不吭,更不敢解下身上的氅衣,因為她的肩膀和胸口都是景慕霆留下的吻痕。
他吻得太狠,青紫一片。
「臣妾已經沒事了,陛下回去歇息吧。等一會兒臣妾就去給……」
她的話音未落,雲天墨就打斷:「不用了!我找其他人去做。」
「還是臣妾去吧,臣妾已沒事了。」
蘇婉尋乖巧地握住他的手,柔聲道:「陛下不用為臣妾擔心。」
「尋兒……」
雲天墨緊了緊她的手,眉頭緊鎖,許久才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朕無能?讓你當眾跳舞,又讓你去做這樣的事?」
小睿臨在一旁說道:「今日要母妃起舞的人並非是父皇,而是要母妃出醜之人。此人居心叵測,不顧國家利益,甚至不顧父皇的顏面。」
雲天墨的眉頭皺得更緊,其實他已猜測到有人要陷害尋兒。
但是被覆兒這麼一提醒,他的怒火燃燒得更旺,因為已經涉及到國家的利益和自己的君威。
「尋兒,你放心。此事,朕一定好好查。絕對不讓你受委屈!」
雲天墨對她起誓,但接下來還是說道:「那等會還是要辛苦一下愛妃,你休息好後就給雪國皇帝送毒藥,一定要看著他吃進去。你放心,朕和殺手都在門口。」
「好!」蘇婉尋一口答應。
雲天墨又安撫了片刻,這才離開。
小睿臨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鳳眸划過一道恨意。
他知道父皇要母妃做什麼。
「娘親,你不生氣嗎?」他看向自家母親。
「我為什麼要生氣?」
蘇婉尋聳聳肩,眼底不帶一絲感情。
因為不愛,所以他傷不到她,也因為不愛,所以她才能在後宮站穩腳跟。
無法想像若是前世她在慕霆的後宮裡沒有被禁足,她要怎麼應對?
恐怕女人的戰爭還沒開始,她就已輸得一敗塗地。
換上乾淨的衣裙後,她就端著雲天墨準備好的點心準備去雪國皇帝房間。
如今雪國皇帝早已投靠慕霆,她怎麼能真的下毒?
她必須不動聲色地提醒他假裝喝下,假裝中毒。
失魂散,就是讓人失去心智,短時間內被雲天墨控制。
可當房門打開後,裡面坐著的竟然是景慕霆,他正直直地凝望著他,鳳眸黑霧皚皚。
修長有力的手掌卻正握著一隻白玉瓷盞,悠閒地搖著。
「他的人在門口,你想要怎樣?」蘇婉尋很無奈地問。
雖然並沒有因為方才假山後的事埋怨他,但心口還在隱隱泛疼。
景慕霆對著房門一吸,門倏然合上。
他看著她的裝扮,看似是常服裙子,但實則還是透著性感。
一看便知她現在是想用美人計給雪國帝下藥。
他既憤怒又心疼,這是他的妻啊!
竟要出賣自己的色相去替雲天墨辦事?
他痛心!痛得如同在火焰中炙烤。
「既然用美人計,那就把我當成雪國帝。」他的嗓音低沉,黑瞳幽深。
蘇婉尋深深吸氣,她感覺小臉火辣辣。
其實並不想被他知道自己的處境。
更不想被他用這樣的眼神和語氣對待。
景慕霆將手中的瓊漿玉液全數灌入喉嚨,想通過辛辣刺激來克制內心的痛苦。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那我走了。」
蘇婉尋將點心放在他面前,便不再開口說話。
景慕霆卻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強行扯入自己的懷。
大手伸入她的衣裙,迷霧的黑眸微眯:「我若是在這裡要了你,他會不會進來?」
「景慕霆!」
蘇婉尋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揚手對著他臉揮過去。
「啪」得一聲。
景慕霆也沒有躲開,仿佛故意要受這一下。
這是蘇婉尋沒有料到的,方才卯足了勁兒,掌心都有些發麻。
看著他泛紅的臉頰,心都跟著一起疼,指尖微微發顫。
在她的心裡,二哥哥和長輩是放在同等地位。
前世從來不敢違背他說的話,成了親之後更是以他為綱。
「還要打嗎?」
景慕霆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又跩懷,眸光卻不移開她的眼睛。
因為方才飲了酒,呼吸之間噴吐著刺鼻酒氣。
他輪廓分明的俊顏比四年前更剛毅成熟,鳳眸狹長銳利,胸膛更寬闊。
蘇婉尋回想起假山後的那一場歡愛,心跳不由加速,但他方才那番話又讓她心裡難受。
只覺得鼻子發酸。
景慕霆見她要掙扎,索性單手扣住她的兩隻手腕,死死鎖在懷裡。
「還疼嗎?」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心疼中還帶著一絲邪魅。
蘇婉尋故意做出一番不耐煩的神色,沒好氣地回:「手不疼。」
「我是問手嗎?」
景慕霆似乎笑了一聲,隨後將她的雙手靠在自己心口,低低地嘆息:「我沒控制住自己,使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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