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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時,無論是柳氏還是王氏,沒有任何人真正替柳若藍擔心。閱讀
以柳若藍的實力,對付這一隻小小的妖魔傀儡,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果不其然。
面對妖魔傀儡的氣勢洶洶。
柳若藍施展起了玄水真訣的配套劍法——【玄水劍法】。
此劍法劍勢看似柔軟輕盈,劍光舞動中拽著一道道水藍色的光芒,煞是好看。可實則十分玄奧神妙,看似綿柔之中暗藏著致命的殺機。
往往在不經意間殺招爆發,便是一擊致命。
果不其然,短短十幾招後。
玄水劍法驀然爆發,拽出一道水藍色的流光。華麗劍芒之中,妖魔傀儡的腦袋飛了出去。
那妖魔傀儡至死,都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為何腦袋突然搬家了?
「娘子,好劍法。」王守哲在場下大聲喝彩起來。
其餘弟弟妹妹大侄女們也都跟著紛紛叫好。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好似柳若藍捧成了絕世劍神一般。
看樣子,這些孩子們腦子都非常清楚,知道家裡的食物鏈頂端是誰。
唯有萱芙老祖,眉頭直皺,心中直是嘆氣不已。
以她曾曾侄孫女如此絕代天驕的天賦,對付這一隻小小的妖魔傀儡,撐死了應該三招便能解決戰鬥。結果她卻硬生生地拖了十幾招。
果然是被那臭小子慣壞了,哪有半點絕代天驕的無雙霸氣
心生不忿的萱芙老祖,又是惡狠狠地瞪了王守哲一眼。
豈料王守哲壓根就沒搭理她,徑直走上了試煉台,對老婆噓寒問暖起來:「若藍你太辛苦了,累不累啊?先喝口冰晶水,休息休息。」
然後王守哲又是非常殷勤地幫她捶捶肩捏捏手臂。一副好似,柳若藍真已非常辛苦的模樣。
「不辛苦的,難得可以為夫君做點事情。」柳若藍甜甜地一笑,仿佛頗為享受。
這一休息,足足休息了一炷香時間。然後柳若藍,這才開始第二場戰鬥。
這一場戰鬥,它自然也是毫無風險的。
唯一的問題是。兩炷香後,她才慢慢地磨死了那兩隻妖魔鬼靈。
如上場前王守哲所叮囑的。
柳若藍始終貫徹著夫君的叮囑,寧願慢慢打,受傷是堅決不能受傷的,否則夫君不得心疼壞了?
迎接她的,自然又是一陣兇猛如潮的吹捧。什麼四嫂嫂無敵,四嬸嬸威武。
王守哲自然不會放棄這個表忠心的大好時機。
又很狗腿地跑了上去,幫她擦著不存在的香汗,扇著風,好一陣關心備至的模樣。
「夫君,這獎勵的【初級血脈改善液】,咱們給安安用可好?」柳若藍打著商量道,「據我估計那孩子的資質比較差,估摸著至多比我大哥好上一籌,勉強達到中品丁等的地步。」
他們夫妻倆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
可柳遠輝卻是一頭汗水。
我的親妹妹啊,你咋就能這麼說你大哥呢?
我柳遠輝好歹也是個下品甲等資質,在世家弟子中也算不錯了。
不過他也是沒辦法反駁,與這個先天道胎靈種的妹妹比起來,這點點資質不堪一提。
對於柳若藍的這一點提議,王守哲搖頭道:「安安他還小,未來會有自己的機緣。何況如今王氏已逐漸強盛,基礎的資源絕對少不了他,想要更進一步他可以自己拼搏和爭取。」
「娘子,你之前從未用服用過任何資質改善藥。這一瓶血脈改善液,雖不一定能讓你達到更高層次。卻能為你更進一步預先鋪墊。更何況只有我們能夠更強大,才能給孩子更好的港灣。」
這初級血脈改善液對若藍應該還有些效果的。
「夫君,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聽你的。」柳若藍溫婉地說道。
夫君十分寵溺她,但是夫君一旦提出正經的要求,多半都是有道理的,她都會聽從。
當然那些不正經的要求,就……需要好好斟酌斟酌了……
隨後柳若藍便開始了第三場。
這第三場的難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以一敵三的情況下,即便是柳若藍都十分吃力。
除非她以傷換傷拼死相搏,才有可能在短時間內解決戰鬥。但是柳若藍始終貫徹著夫君的意思,堅決採取保守的打法,寧可慢慢水磨。
由此這一架,打的是漫長無比。
好在【玄水真訣】,乃是元水訣的進階功法。
這功法本就最善於拖節奏,玩水磨工夫,越到後面,敵人便越是無力。
因此哪怕打得奇慢無比,漸漸地柳若藍逐漸掌控的局面。
半個時辰後,第一隻妖魔傀儡隕滅
她這才取得絕對優勢,很快便將它們一一消滅。旁人看的都快睡著了,這場戰鬥毫無激情。
「娘子威武,娘子霸氣。」
唯有王守哲繼續歡呼著,上前便是一通如潮追捧。
這時器靈說道:「恭喜你通過第三關試煉,精英民兵柳若藍。將獎勵你一把制式武器,並授予戰兵的稱號。因檢測到你使用的是長劍類武器,是否選擇長劍類制式武器。」
就在柳若藍看向王守哲的時候,王守哲知道她的心意,便阻止說:「娘子,選擇你自己的用的靈器便是。咱們家裡還有宙軒劍呢。」
宙軒劍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中品靈器,也是家族的象徵,自然是要歸他使用的。
而且劍類武器本就是最常見的,這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用劍,作為傳承的話保值率也最高。
柳若藍十分聽話,便點了點頭說:「器靈,我選擇長劍類。」
驀地,一陣空間波動後。
一柄長劍類靈器,飄然出現在了柳若藍面前。
它呈現出半透明的模樣,仿若於有形與無形之間,通體流光溢色,秋水瀲灩,散發著強烈而靈動的元水氣息。
看上去,就像是一把靈水鑄就的長劍。
這,自然又是一柄上品靈器!!
柳若藍一見此劍如此漂亮,便有些挪不開眼睛了。
她試探性地觸摸了一下如透明水晶雕琢的劍柄,水潤冰涼感登時襲來,隱隱約約間,她能感受到這柄上品靈器,若有若無的喜悅之情。
也是難怪,柳若藍近乎是元水靈體血脈,對元水的親和力非是常人能比。而這柄上品靈器,又是純粹的元水屬性。
它雖然遠遠未到能擇主的級別,卻已然有些微本能的意識了。能遇到如此主人,它自然歡愉。
柳若藍一握劍柄,它便仿若活物一般,化成了柔軟的水一般模樣,纏繞到了她的手臂上。讓她仿佛在皓腕上戴了一個半透明的護腕。
柳若藍仿佛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般,不斷的嘗試起來,心念一動,它又變成了一柄靈器長劍。又心念一動,它便變成半透明護腕。
那美麗護腕的流光瀲灩的靈光,也在她操縱下歸於平淡,變得不再起眼。
嗯!有隱藏靈光的功能,這一點不錯,夫君曾經說過,有什麼底牌得多藏起來幾張。
「娘子真是厲害,還未到靈台境便能操控靈器了。」王守哲誇讚不已。
柳若藍嫣然輕笑:「也就能勉強驅馭一番,靈器真正強大的功效,未到靈台鏡,自是沒有辦法完全發揮出來。」
「但即使如此,娘子也要比一般鍊氣境厲害的多。」王守哲絲毫不吝嗇對娘子的誇讚,逮著機會都要拍拍馬屁。
她笑得很開心。顯然對這一柄上品靈器十分滿意:「夫君,你文采斐然,幫我的靈劍取個名字可好。」
「它好似一汪秋水,瀲灩霞帔,凌波淼遠。」王守哲沉吟道,「那就叫它,一波吧。」
一波?
柳若藍冷汗。這靈器未來若是成長出來有靈智的劍靈,會不會瘋掉啊?
「玩笑的,就喚做【秋水】吧。」王守哲笑道。
「秋水瀲灩,凌波霞帔。」柳若藍笑的愈發甜蜜,「謝謝夫君。」
遠處陳方傑一臉無語,守哲小舅子果然比他更高一籌。舔功卓絕不凡,甚是高明。
看樣子他陳方傑還得好好學習,慢慢揣摩其中真意。
其餘靈台老祖,也都紛紛羨慕不已。王氏這一次,真是收穫眾多。
不過大家都是親戚,又有利益核心團結的盟友。王氏越強大,對大家的好處便是越多。
「娘子已過三關,想必累了,不如好好休息休息,接下來該是為夫上場表演了。」王守哲說道。
「不,我還想試試第四關。」柳若藍堅持地說道,卻又柔聲道,「夫君你放心,我也就是感受一下氣氛。倘若真打不過,我會投降的。」
王守哲略作猶豫,見她說得認真,便說道:「那,娘子你一切小心。」
又是休息了一個時辰後。
柳若藍恢復得元氣滿滿,滿臉精神奕奕後,王守哲這才放她上去。
「器靈,我要闖第四關。」
「如你所願,戰兵柳若藍。」
話音落下,先前那隻靈台境妖魔傀儡再度出現,之所以判斷是同一隻。
是可以看出它身上的傷痕雖癒合,卻顯然是王璃慈的重錘造成了凹陷效果。
妖魔傀儡猙獰地低吼一聲。
就像是一頭蠻牛般,向柳若藍衝殺而至,便是連地面都被它踩出了龜裂。
顯然這一次它吸取了教訓,決定上來便強攻,不再玩弄獵物了。
柳若藍玉手一揮,纖纖玉手捏住【秋水劍】。
雖然靈器正常情況下,要到靈台境才能驅使。
但顯然,柳若藍已經能發揮出其中一部分功效,總比普通的長劍要厲害許多。
她隨手一劍,秋水劍中便綻放出來一道純粹的元水之力,化成了一道元水屏障。
「轟!」
元水屏障只是微微阻擋了一下妖魔傀儡,便被轟得粉碎。它欺身而上,利爪森森向柳若藍掃來。
她忙不迭格擋,嬌軀不斷地向後飄飛而去,姿態已不見從容。
短短十來個呼吸間,柳若藍便已有了敗相。
靈台境,終究是靈台鏡。與鍊氣境之間,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哪怕有秋水劍相助,也不是它的對手。
王守哲在台下看的是心驚膽顫起來,急忙喊道:「娘子實在不行,便投降。」
萱芙老祖也是輕輕嘆了一口氣,若藍這孩子,倘若是一直以來都苦苦修煉,勇猛精進的話。此刻即便不一定能戰勝它,也不會如此狼狽。
終究是那臭小子給慣廢了,這世間怕是要少一個絕代天驕看。
驀然,柳若蕾眼睛一閃仿佛有了什麼主意,當即大喊道:「姐姐,你一定要強大起來啊。你想想看,你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姐夫便可以再娶新娘子了。」
「嗯!?」王守哲一身冷汗,若蕾這是什麼話?哪有如此詛咒姐姐,這般污衊姐夫的。
可此言一出。
試煉台上的柳若藍卻是嬌軀一震,一股無形而令王守哲熟悉的殺氣,仿佛正在醞釀而起。
這讓王守哲暗道一聲不好,剛想阻止便來不及了。
只聽那柳若蕾繼續喊道:「姐姐你好好想一想。到時姐夫娶的新娘子,天天和姐夫同床共枕。吃你家的,喝你家的,用你家的。回頭心情不好了,還打你的娃,這你都忍得了?」
「王守哲。」試煉場地中,一聲冰冷的嬌斥之聲響起,「你敢!」
一股猶若實質的殺氣,在她身上瀰漫而起,仿佛有一股無形的窒息力量,向四面八方擴散。
「麻煩大了。」王守哲的頭皮發麻,來了來了,這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若蕾呀,你怎能如此兇殘?
姐夫,哪裡對不起你了!
與此同時。
那隻靈台境妖魔傀儡,仿佛感受到了某種威脅。它「嗷」地一聲狂叫起來。
揮舞著巨型爪子,勢將柳若藍撕成碎片。
此時此刻,柳若藍已經完全變了模樣。她原本溫柔清澈的眼睛,變成了冰藍之色,剩下的只是無盡冷漠。
猶如那高高在上的君王,俯瞰著卑微的蒼生。
面對妖魔傀儡的威脅,她僅僅是淡淡的一瞥,那妖魔傀儡就像是被一股無盡的寒意籠罩住了,連動作都慢了幾分。
「聒噪。」
她隨手一劍揮出,水藍色的劍芒爆亮而起,化作無盡的殺機向那妖魔傀儡斬去。
「唰!」
劍芒閃過。
倉促躲避的妖魔傀儡胸膛上多了一道猙獰的傷口,魔血泊泊流出,那厚重如墨鋼的身軀鱗甲,在那劍芒下猶如紙糊一般。
「咦?竟然還能躲掉?哼,不過是小小螻蟻。」
柳若藍冷淡地說了一聲,當即揮舞著匹練一般的秋水劍,反過來向那靈台境妖魔傀儡殺去。
那妖魔傀儡怒吼咆哮,卻依舊竟抵擋不住,節節敗退。
形勢一下子反轉了過來。
見的娘子大發神威。
王守哲非喜反驚。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沒好氣地遠遠瞪了一眼柳若蕾。
若蕾啊若蕾,姐夫待你不薄啊。
你這是在把姐夫往火坑裡推,你難道不知道你姐……
那一晚的記憶,讓王守哲畢生難忘。若非老祖相救,恐怕自家媳婦多半已成了寡婦。
也是由此,他這八年來無時不刻,都在小心翼翼。
就是生怕另外一個柳若藍再度出現。
諸位老祖等,都是驚疑不定,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溫柔乖巧的王氏大婦,怎麼會一下子變得如此兇猛?
王氏的小輩們,卻都是臉色驚變,同樣各個惴惴不安,有些恐懼。
那個晚上,驚動的可不僅僅是瓏煙老祖一個!
四嬸嬸、四嫂嫂在弟弟妹妹和侄女中的絕對權威,可不是憑著名分憑白得來的。
其實便是連瓏煙老祖,眼神中都有一絲複雜難明之色。八年前,她還能憑藉著強大的實力,勉強勸解得住。
可如今……若藍她今非昔比了啊。
守哲啊守哲,此番你恐怕要自求多福了。
唯有萱芙老祖,愣了愣後,驚喜交加道:「好好,這才是我們柳家的絕代天驕,我的先天道胎靈種果然是沒有白費!」
王守哲眼皮直跳,這還敢叫好?
萱芙老祖,我家娘子發飆時,你上去頂住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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