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守哲!二重血脈覺醒(求月票)

  ……

  幾乎是第一時間,王璃慈就想投降。閱讀不玩了,這玩不起啊。

  靈台境的妖魔傀儡。

  光聽這個名字,王璃慈就覺得雙腿在打顫,渾身都沒了勁。

  那隻靈台境妖魔傀儡,眼神中閃爍著殘忍的凶光,上下打量著王璃慈,一步一步向她逼來,仿佛在玩弄著獵物。

  它的靈智顯然不是鍊氣境妖魔傀儡可比的,它的智慧保留了更多。

  「我,我,我,我投……」王璃慈那句投降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得王守哲在下面喊道,「璃慈,不准投降。不管怎麼說,先試試它的深淺。」

  神特麼試試它的深淺!

  王璃慈眼淚嘩啦啦,有種爆粗口的衝動,靈台境的妖魔有什麼好試深淺的?

  反正就是打不過啊。

  四叔你別張口就來,有本事你自己上啊。這可是和各家老祖一個級別的怪物。

  長期以來生活在老祖庇護下的王璃慈,對靈台境有一種天然的敬畏,未開打便怯了八分。

  「一年。」王守哲開口喊道,「只要你打,不管輸贏。這一年隨便你,愛吃啥就吃啥。」

  「真的。」王璃慈一下子來了精神,仿佛鼓起了幾分勇氣,「那就試試吧。」

  話音剛落。

  妖魔傀儡便「唰」的一聲,速度爆快的向王璃慈衝來。

  好快的速度,王守哲瞳孔一縮,據他估計這妖魔傀儡的速度,起碼比他快了三到四成。若是在野外遇到,恐怕連逃跑都困難。

  它的爪子更加粗壯鋒利,一爪向王璃慈掃去,勁風呼嘯,仿佛連鐵塊都要被切碎。

  然而王璃慈,終究是二重血脈覺醒者,勉強抬盾一擋。

  「鐺!」一聲巨響。

  王璃慈噔噔噔倒退了三四步,重盾上面多出了四道爪痕,每一道寸許深,幾乎將盾牌都抓穿。

  力量也不小。

  王守哲抓住它每一個細節,腦子飛速的旋轉起來,判斷著這靈台境妖魔傀儡的實力。

  「咦?好像力量也不是很強。」王璃慈也隱隱有些吃驚,原本以為她那一下會被拍飛。登時,她一下子精神了許多,揮舞著重錘反過來向妖魔傀儡殺去。

  「鐺鐺鐺。」

  不出十招,她便被妖魔傀儡一下子撞飛了出去,連帶著身上的重甲也多出了幾道爪痕,鮮血瀰漫了出來。

  「四叔四叔,我頂不住了。」王璃慈帶著哭腔,「這大個子太兇了。」

  「堅持住,你行的。」王守哲說道,「不經過我同意,你便投降。我就沒收你所有的靈食,然後安排守勇,守廉天天在你面前吃。」

  「為期一年。」

  太殘忍了!

  王璃慈簡直不敢相信那場面,那是末日啊。別說一年了,她連一天都堅持不下去。

  「你只要能打傷它,我就帶你到郡城去,什麼好吃的都由你挑。」王守哲打一棒子給一甜棗說道。

  郡城?

  王璃慈一下子來了精神,聽說那地方可是繁榮至極,什麼好吃的都有,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呢。

  她知道,四叔絕對不會騙他。

  然後王璃慈就滿腦子都是郡城好吃的畫面,舉著重錘嗷嗷叫著向妖魔傀儡撲去。

  我璃慈大小姐和你拼了!

  她的力量仿佛比原來大了三分。

  「咣當咣當。」硬碰硬的和那妖魔傀儡對戰起來。

  王守哲不斷估計著,那隻妖魔傀儡的實力。隨著時間拖得越久,他便越有清晰的概念。

  不是特別強。

  大概和宵翰老祖剛剛晉升成靈台境,穩固了一段時間後差不多。

  但即便如此,這也不是普通鍊氣境能夠對付的。尋常三四個鍊氣境巔峰,還真不是靈台境的對手。

  不過既然器靈拿出了靈台境的妖魔傀儡,那說明靈台境妖魔並非不可戰勝,至少有鍊氣境能做到。

  哪怕這一次大家都打不過,也可以為後來者積累經驗。

  「刷刷刷。」

  妖魔傀儡,利爪翻飛,它就像一個凌遲手,將王璃慈身上的重甲,一點一點撕爛扯碎。王璃慈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模樣十分悽慘。

  它仿佛是在戲耍著自己的獵物。

  估測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怕是璃慈會有生命危險,王守哲正準備叫停時。

  驀然。

  王璃慈怒了:「該死的妖魔,你讓本小姐打一下怎麼了?」

  四叔說過,要打傷它才能去郡城吃好吃的。

  「璃慈大小姐要發飆了。」

  「發飆啦。」

  唔?王守哲登時停住了動作,心想,難道璃慈也隱藏了實力不成?

  可王璃慈的飆沒發出來,竟然被妖魔傀儡一擊重擊打飛了出去。身上的重甲,也都全部散去,露出了鮮血累累的身軀。

  「可惡。明明王珞靜、王珞秋那兩個丫頭,發飆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厲害。」王璃慈憤憤不平,「我璃慈才是大姐大啊,你這隻愚蠢的妖魔,竟敢小瞧本大小姐。」

  她說話的同時,妖魔傀儡再度向她殺來。

  「璃慈,算了,快認輸。」王守哲急忙喊道,「四叔,帶你去吃好吃的。」

  「啊!」王璃慈憤怒地咆哮,「你竟敢小瞧本小姐,我要吃了你。」

  此時的王璃慈已陷入了憤怒之中。

  一股令人心悸而強大的氣息在她身體中瀰漫起來,好像有一隻恐怖的巨獸要脫穎而出。

  「嗷~」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一股無形的能量在王璃慈身後凝聚,竟然匯聚成一隻丈余高的恐怖巨獸,它長相兇猛,有著一張巨大的嘴,大大的肚皮,仿佛能吞噬一切。

  只是因為能量比較稀薄,那隻恐怖巨獸僅僅若隱若現。即便如此,那隻妖魔傀儡卻是停頓住的動作,冷酷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懼意。

  十分顯然,它的靈智並沒有完全被抹去,保留了許多本能。

  「法相虛影?」儒鴻老祖驚呼了一聲說,「便是連很多天人境修士,都凝聚不出法相虛影吧?」

  「少見多怪。」萱芙老祖卻說道,「一些血脈天賦特別濃郁的天驕,在鍊氣境凝聚出法相虛影也是正常,主要和血脈濃度有關。」

  瓏煙老祖也說道:「學宮中有兩個親傳弟子,聽說在鍊氣境也凝聚出了法相虛影。只是沒想到,璃慈竟然也能做到這一步。」

  此言一出,各家老祖都是羨慕不已,這豈不是代表著王璃慈有學宮親傳弟子的潛力?而且也不是每一個親傳弟子,都能在鍊氣境凝聚出法相虛影吧?

  這孩子的天人之路恐怕一片坦途。

  「請恕我少見多怪,那孩子的法相虛影是什麼?」儒鴻老祖說道,「還請萱芙姐姐教導一番。」

  萱芙姐姐?

  王守哲微微錯愕,好吧,他這才記起儒鴻老祖看上去有些老像,是因為他進入靈台境有些晚,實際上他比萱芙老祖小上十好幾歲呢。

  萱芙老祖眼神一怒,狠狠地瞪了一眼儒鴻老祖。你這糟老頭子,這是故意氣我的吧?

  不過誰叫她年齡真比人家大呢?

  萱芙老祖冷冷的說:「天下血脈眾多,又有各種異變,我哪能全部知道?不過看樣子好像是某種吞噬類天賦。」

  他們對這隻靈台境妖魔傀儡,也不是特別在意,畢竟只是一隻剛剛進入靈台境的妖魔,誰都能打得過。

  眾人說話間。

  王璃慈已經撲了上去,與那妖魔傀儡劇烈的交戰在一起,打的十分熱鬧。

  甚至她把那隻妖魔傀儡,打得很慘。

  只是她這股勁並沒有維持多久。隨著血脈能量的不斷消耗。身後那隻異獸法相虛影,漸漸的變得黯淡起來,有些維持不住了。

  「終究還只是鍊氣境啊。」儒鴻老祖惋惜地說道,「能凝聚出法相虛影來已是不易,要想越級擊敗靈台境實在太難了。」

  隨著王璃慈的法相虛影從黯淡直接到崩潰,她終於敗下陣來,也恢復了些理智。一見狀況不對,急忙喊道我投降。

  隨著她的投降,那隻妖魔傀儡即便再不甘,也不得不止住動作,憤憤地盯著王璃慈,身體漸漸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王守哲早已飛奔而上,一把抱住了王璃慈。

  青色玄氣瘋狂的往她體內涌去幫她治療。

  「四叔我打傷它了,你看到了吧?」王璃慈有些虛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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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看到了,你這一次的表現非常好。」王守哲急忙回答說,「四叔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等過了這一茬,四叔帶你去郡城吃好吃的。」

  「嘿嘿嘿。」王璃慈滿腦子都是好吃的,精神大振都笑出了「豬聲」。郡城的東西啊,她還沒吃過呢,想想都好吃。

  等王守哲將她抱回來後。

  王珞秋王珞靜等一眾小輩都圍上去,對她關切不已。尤其是珞靜,珞秋,我對她說,你這一次的表現讓我們刮目相看。

  「不過我們也絕對不會輸給你,等我們到了鍊氣境巔峰,一定幹掉那隻妖魔傀儡。」

  她們兩個,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奮鬥的目標。

  「夫君,這下子輪到我上了吧?」柳若藍在安慰了一番王璃慈後,說道。

  「今日天色已晚,視線也不太好。」王守哲說道,「休息一晚,明天再來。」

  隨著王守哲的安排,眾人便在峽谷內安營紮寨。

  當夜。

  王守哲便拿著珞靜那瓶初級血脈改善液,進入了閉關狀態。上次耗費二十五萬巨資,購買了一枚洗髓丹,靠著那枚洗髓丹,他進入到了中品甲等資質,終究還是沒能二重血脈覺醒。

  這也是他鍊氣境最後一搏。

  他吞服下了初級血脈改善液,一股苦澀的味道直入肺腑,但隨之一股清涼的意蘊遍布全身。

  他不敢再耽擱,急忙進入了修煉狀態。

  兩個時辰後,等他睜開眼睛,露出了歡喜之色,毛細孔中有許多黑色污漬滲透了出來,顯然那是他血脈進化的跡象。

  他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血脈充滿了強大的氣息。

  二重血脈覺醒。

  這幾乎讓他有種眼淚掉下來的衝動。

  八年了,為了這一刻,整整八年了。

  中間不知花了多少錢,走了多少關係和門路,終於達到了二重血脈覺醒。

  而且他現在知道,自己多半已進入了上品資質,雖然大概率只是上品丁等,卻已經和王璃慈別無二致。

  他也不像大丫頭那樣揮霍自己的資質,他比任何人都勤奮,哪怕結婚後也沒耽擱修煉。

  「從今天開始,我也算是個天驕了。」王守哲心中振奮不已,「哪怕到學宮去,也能爭一爭那親傳弟子的身份了。」

  當然讓他去上學是不可能了,只是代表著他達到了那種層次而已。

  想當初,他雖然通過了學宮的初選,但後面人家要不要還是一個問題。如今直接達到上品丁等,已經能和隴左郡最頂尖的天驕們爭一爭長短了。

  而且他堅信,憑他的本事,遲早會將所有的天驕,一一鎮壓。

  「恭喜夫君,血脈二重覺醒。」柳若藍湊了過來,笑盈盈的說道,「從此踏入天驕行列。」

  一見到柳若藍,王守哲頓時就像澆了一盆涼水,熾熱的興奮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這不過勉強達到了血脈二重覺醒,和王璃慈差不多。

  和自家老婆柳若藍還有點距離,這距離還不小。

  洗洗睡吧,明天還要打副本呢。

  ……

  翌日!

  晨曦初升

  仿佛,又是代表著美好的一日來臨。

  眾人又是齊聚一堂。

  所有年輕人中,也就王守哲和柳若藍沒有試煉過了。

  就在王守哲準備上前時。柳若藍卻將他一把拉住:「夫君,你是一族之長,理應留在最後,我先上去試試。」

  「行,娘子一切都小心,反正打不過也沒關係。」王守哲寵溺的說道,「千萬不要受傷,我會心疼的。」

  萱芙老祖在旁對王守哲直瞪眼睛,什麼叫打不過也沒關係?連那璃慈大丫頭都過三關呢。

  「嗯,夫君,我都聽你的。」柳若藍乖巧無比的說了一聲,提著一把劍走向了試煉台,對器靈輕輕的說道,我要試煉。

  那模樣像極了一個相夫教子,溫婉端莊的大家娘子,哪有半點絕代天驕氣息?

  今日,這好似不是來試煉,是和夫君一起踏秋賞月來了。

  那模樣,看的萱芙老祖心中是直嘆氣。好不容易拿到一枚先天道胎靈種。

  結果,便是這樣了……

  「如你所願,平民。」

  隨著器靈的聲音落下,一頭模樣猙獰的妖魔傀儡出現,凶神惡煞的殺向了柳若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