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食材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不能掉鏈子。Google搜索」
「有什麼東西,讓別人去取,萬不要離開,那姓秦的不是個好東西,指不定就在背後算計你。」
白家院子裡面,白溪石一直不停地叨叨嘮嘮,看起來比蘇莞意還緊張。
這幾天蘇莞意都一直住在這邊,和他商量著該做什麼菜。
「您放心吧,只是一個宴會而已,不會出什麼岔子。」蘇莞意著實是哭笑不得。
她原本不緊張的,結果被對方這樣念叨著念叨著,這心跳居然快了起來。
白溪石搖頭:「你還是不知道他的無恥程度。」
但是聽到門外有汽車的聲音,他才沒有多提。
「行了,我不耽擱你了,趕緊去吧。
」
那場宴會他已經推脫掉了,所以他現在不方便過去。
小徒弟已經開門將顧淮洲給帶了進來,蘇莞意也不耽擱了:「那我就先走了。」
兩個人並上了汽車,蘇莞意坐在副駕駛給自己扣上安全帶,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捏了一下自己眉心。
「怎麼,只是一場小小的宴會,你還緊張?」顧淮洲有意緩和氣氛,抬手打開了車上的CD,一首純音樂輕輕流淌而出。
「我有什麼可緊張的。」蘇莞意唇角上揚,相當自信。
上輩子她操持了不知道多少大型宴會,又哪裡緊張這麼一小個。
頓了頓,蘇莞意又道:「只是今早起來眼皮子一直跳個不停,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車裡陷入了安靜。
過了一會兒,顧淮洲語氣有那麼一點點不對勁,還帶著幾分無奈:「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
他手打著方向盤,撇了一眼側面鏡里一直尾隨著他們的車。
蘇莞意坐直了身體,往後看了一眼,不可思議道:「不會吧。」
她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她這烏鴉嘴。
「別擔心,我會把你準時送到。」顧淮洲的車技無疑是很好的,左右兩下就和身後的桑塔納拉開了距離。
只是這個時候城市的車並不多,讓人更頭疼的是行人。
瑜市即便已經有了紅綠燈和斑馬線,但很多人也並沒有這個意識,隨意地在馬路上穿梭著,讓他不得不放慢了車速。
砰!
車尾被撞了一下。
蘇莞意緊拉住手上的安全帶,看到周圍熟悉的景色,片刻後伸手一指旁邊,「我記得這邊有一條小路,從這邊穿過去,就能到了。」
她估摸著,這些人有很大的概率會是秦正平帶過來攔截他們的,所以只要到了平和飯店,他們應該就會偃旗息鼓。
「好。」顧淮洲猛的一打方向盤,車子轉彎飛快的衝進了巷子裡。
後面的車當然緊隨而上,可惜的是這個巷子狹小,只能容一輛車通過,對方即便是想超車也不行。
「這邊距離飯店還有多遠?」顧淮洲問。
「三分鐘。」蘇莞意給了一個準確的答案。
顧淮洲抬起手看了一下錶盤,「走路過去還來得及,等會兒你先下車。」
「你想做什麼?」蘇莞意繃直了身體,開口拒絕,「他們來者不善,你……」
「我可以處理,相信我。」顧淮洲語氣不容置疑。
他向來不是個會說大話的人,這點蘇莞意心中是清楚的。
「這個宴會不僅對你很重要,而且對海納百川也很重要。」顧淮洲在鄰近出口時,瞬間將車一橫,單手解開了安全帶,「給我10分鐘的時間,我會過去找你。」
他突然停下,後面那輛車估計也是沒有想到,裡面的人氣勢洶洶的沖了下來,蘇莞意看了一眼,有三個人,手裡面並沒有帶什麼兇器。
這一點倒是讓蘇莞意放心了許多。
她解開安全帶從另外一邊鑽了出去,「10分鐘的時間,記住了。」
「放心吧。」
得到了他的回覆,蘇莞意便拎著自己的包,朝著平和飯店飛奔。
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凌厲的風划過耳邊,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看到了平和飯店的影子。
正要從進去時,抬手卻被人給攔住了,「抱歉,今天我們這裡不招待外人。」
有點熟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蘇莞意喘了兩口粗氣,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你好不容易能留下來在這裡做事,現在故意攔著我,就不怕到時候東窗事發,你們經理讓你收拾東西滾蛋嗎?」
沒錯,攔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她砂鍋里給雞湯下藥的那個小年輕。
對方或許背後有點關係,當天經理雖然很生氣,但後面還是讓這個人留了下來。
「這位顧客,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小年輕假裝糊塗,在背後保安看不見的地方,臉上卻帶著惡劣的笑容,「今天我們這裡有貴客,除非有手持邀請函的人,或者是早已經預定了包廂的人,其他人一概不招待。」
他那雙三角眼裡面淬著毒和得意。
他得到了一大筆錢,只要幹完這一票,他也懶得在這個地方待了,當然也不怕那個狗經理開除他。
而且還能報復這死丫頭。
蘇莞意握緊了拳頭,想衝上去一拳將這張得意的臉打的稀巴爛,但現在並不是時候。
她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心中的怒氣,衝著守在門口的兩個保安說:「我是今天1號廳宴會的主廚,你們要是把我攔在外面,到時候讓經理知道了,可能你們以後就在這裡幹不成了。」
守在門口的兩個保安面帶猶豫之色。
小年輕卻冷嗤道:「她說什麼難道你們就相信什麼嗎?看她這年紀也知道不會是今天的主廚,這就是個騙子。」
「把你們經理給找出來。」蘇莞意蹙眉厲呵。
她認識抬頭看了一下錶盤,還有1分鐘。
「經理這麼忙,又怎麼可能會見你這種人。」小年輕叫住了蠢蠢欲動的保安,餘光看見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而來,眼睛微微一亮,「牧先生。」
看見牧清柔的父親,蘇莞意的眼皮子又跳了跳。
她可不覺得這人會幫自己。
而且,這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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