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既然您要選擇鱖魚,那就用鱖魚吧。記住本站域名」作為一個頂級的廚師,蘇莞意不懼怕面對任何的食材。
至此,宋衛東在氣度上面就輸了蘇莞意一節。
宋衛東看見幾位領導對蘇莞意讚賞有加的目光,心中不舒服到了極致,冷冰冰地想,廚師還是要靠廚藝,其餘的都是空話。
一個小丫頭,能做出一個魚丸,已經是頂天了,
但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蘇莞意給坐在一旁十分安靜的顧淮洲遞了一個眼神,讓對方不要擔心。
顧淮洲手撐著額頭,輕輕一笑。
他從不會擔心這個。
蘇莞意走到灶台的跟前,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她知道宋衛東要做什麼——松鼠鱖魚。
這是一道國宴名菜。
其最大的特點,就是將鱖魚劃出花刀,做得猶如松鼠一般。
無論是上個世界,還是這本書里的世界,這道菜都極為有名。
可她並不打算做這個。
蘇莞意將手裡面的魚一翻轉,宰魚,去腮,刮鱗,動作流暢,隨後將兩邊的魚肉一片一片地片起,再將每一片切成小條。
其實這個步驟,原本是應該用冷凍的魚更加的合適。
但對於蘇莞意來說,就算是鮮魚,也並沒有什麼難度。
已經做好形狀的魚醃製好,裹上一層澱粉,下鍋油炸。
兩邊幾乎是同時下鍋。
宋衛東下意識地扭過頭看了一眼蘇莞意,看見她居然也在油炸魚時,心裏面的不屑越發擴大了。
原來是跟著他一起做。
就連底下,秦正平看到這一幕,都心情極好的同顧淮洲說:「顧老闆,僱傭這種年輕的廚師,對飯店的發展實在是有百害而無一利,這種只會照搬現成的,萬一到時候偷學了其他人的菜,這在業內可是為人所不齒的事情,你的飯店也會受到影響。」
「菜都還沒有出來,秦先生又何必如此著急。」顧淮洲穩坐泰山,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台上的蘇莞意。
認真做菜的蘇莞意總是有一種別樣的魅力,能夠吸引人的全部注意。
對比於蘇莞意,秦正平這張臉簡直難看到了極致。
秦正平看他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喉嚨里溢出一次冷笑:「年輕人,還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被他吵得不厭其煩,顧淮洲雙腿交疊,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秦家的人話好像沒有你這麼多?」
秦正平被一個小輩這樣落面子,有些惱羞成怒,但他忽然看見顧淮洲手腕上戴著的那串佛珠,腦海中的靈光一閃:「顧二少?」
他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怎麼可能?
顧淮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繼續轉過頭去看蘇莞意。
可就是這一眼,卻讓秦正平心裏面越發地肯定,這就是顧家的那個二少爺。
聽聞顧家二少爺,手上經常會帶著一串佛珠。
他心裏面掀起了驚濤駭浪。
顧家在四九城裡面那也是響噹噹的大戶人家,連秦家都要遜色好幾分,每年過年,秦家都會差人送上去一份禮物,表示自己的心意。
可是現在,他居然得罪了顧家的二少爺。
這要是讓本家那邊的人知道了,他只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秦正平背後冷汗涔涔,當即便不敢再說話。
而這時候,灶台前的兩個人已經撈上了魚,開始勾芡。
無論是松鼠鱖魚,還是蘇莞意做的獅子魚,都是甜口。
番茄醬和澱粉勾芡,再加上蒜末,香菇,丁蝦肉等炒熟,調製出一道美味的濃汁,淋在炸好的魚上。
炸至金黃的魚淋上橙紅色的醬汁,再點綴上青豆和黃瓜片,兩種色彩相撞,不像是一道食物真相,更像是一盤藝術。
兩盤魚同樣漂亮。
兩盤魚幾乎是同一時間出鍋。
宋衛東原本以為蘇莞意和自己做的是同樣的松鼠鱖魚,端上桌正想開口嘲諷,目光在瞥見蘇莞意手裡面端著的東西時卻又愣住了。
那條魚怎麼像是獅子?
大家先是提起筷子品嘗了一下松鼠鱖魚。
宋衛東立刻上前介紹:「我做的是國宴名菜,松鼠鱖魚,這道菜已經傳承了有幾百年的歷史,將魚炸至金黃,淋上醬汁,外焦里嫩,酸甜可口,很好地綜合了魚的油膩……」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有人的筷子就已經從松鼠鱖魚落到了另外一盤獅子魚上。
筷子相撞的聲音落在人的耳朵裡面格外清晰。
隨著外面酥脆的魚肉被挑開,白霧鑽了出來,一股清甜的味道霸道地占據了周圍一片。
宋衛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容先生幾人動筷子的速度越發快了。
一陣風捲殘雲,等到大傢伙在回過神來時,蘇莞意做的那條魚已經只剩下了一個骨頭架子。
反觀宋衛東做的那條魚,除了中間缺失了幾塊,還完好地放在那裡。
這兩個對比實在是太大,宋衛東臉上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他茫然的張嘴,忍不住想問:「領導,我這魚……」
「咳咳。」容先生擦了擦嘴巴,有些不太好意思,「宋老,其實你的松鼠鱖魚做得不錯,酸甜可口,不過蘇小姐做的這魚更鮮甜一些,對了這個叫什麼魚來著?」
也不怪宋衛東做得不好吃,只是一山更比一山高罷了。
「獅子魚。」蘇莞意露出個真心實意的微笑。
對一個廚師最好的誇讚,就是把她做的東西都吃完,
「其實做法和松鼠鱖魚差不多,不過重在醃製和料汁的配比,更加精美,自然也就更加鮮甜。」
幾個人都忍不住點頭,更是有人評論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說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只是那麼一點點小調味料的區別,卻讓這魚有了不一樣的風味。
宋衛東眼珠子都快瞪凸出來了,他嘴皮子囁嚅著,不敢置信,「容,容先生,我的魚……」
他不信。
他不相信,他做了一輩子的菜,居然還比不過一個小丫頭做的。
容先生也知道這件事情對他打擊挺大的,清了清嗓子才說:「宋老先生,要不然您先去休息一下,再進行下一局比試?」
萬一對方這會兒氣不過,一頭栽進了油鍋里,那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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