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口汁

  符離微愣,雖身上依舊猶如被火燒火灼一般,但他腦子裡,卻添了一股清明。

  他並不懷疑她的話,她既說了那是解藥,那應該就是解藥無疑了。

  只不過,讓他困惑的是,那為何身上還隨身攜帶著這種解藥,更何況······

  感覺到似有什麼東西,正漸漸壓制著他體內那股子衝動,符離眯了眯眼,實在不敢相信,竟是那藥起了作用。

  饒是神丹妙藥也不至於剛吃進嘴裡,便有這麼大的作用吧,至少,在夜北,他從未遇到過

  「哪兒來的藥?」

  「誰給你下的藥?」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符離見衛窈窈那臉上明顯好奇的神色,面色不由一黑。

  「我先問的,你哪兒來的解藥?」其實,他根本不在意這個。

  只是,他下意識不想讓她深究自己中藥之事,此事,終歸沒有顏面。

  但衛窈窈根本沒有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

  「葉含霜給你下的?」她在問他,但話語間卻是十分篤定。

  符離額頭青筋直直跳動。

  衛窈窈點了點頭,一臉同情地看著他。

  也對,除了葉含霜之外,確實沒有人能給他下藥了。

  只不過,這男歡女愛不是你情我願,水到渠成的事兒嗎,哪兒還用得上用春藥?

  更何況,符離那麼歡喜葉含霜!

  衛窈窈仔細想了想,思來想去,都只有兩個理由。

  前者是這二人為了尋求刺激,畢竟,傳聞中,那些個紈絝公子進了花樓後,也會用一些催情藥助興,後者則是······

  想到了這一點後,衛窈窈下意識朝符離褲襠處看了去,話也跟著說了出來:「殿下年紀輕輕,便飽經風霜,還得用藥物刺激一二了?」

  符離嘴角狠狠一抽,一張臉,陰鬱暴躁。

  「衛窈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衛窈窈倒是十分坦然,又朝符離褲襠處看了一眼,十分好心地建議他:「有病就要趁早治一治,否則,拖久了也不好。」

  「衛窈窈!」符離幾乎是從牙縫裡蹦了這幾個字出來。

  衛窈窈大大方方地迎著他的目光,那面容,無辜又嬌憨。

  符離怒火中燒,真想就這麼掐著她的脖子,將她壓在身下,問問她這腦海里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

  偏偏,一對上她那張穠艷絕色的一張臉,他什麼怒氣都沒有了。

  賤皮子!

  符離腦海里忽然浮現了這三個字,他委實被自己給驚到了。

  想他符離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這樣戲耍過,以前沒有,以後也不能有。

  他心頭的鬱氣再生,猛地沖了上去,將她一把壓在身下,狠狠地攫住了她那誘人至極,又壞到極致的紅唇。

  衛窈窈實在是被他這舉動給弄呆了,她愣愣地看著他,忘了反應。

  符離既是撲了上去,就沒打算對她溫柔以待。

  他的動作十分粗暴,含著她的唇瓣反覆舔舐,恨不得將之整個吞吃入腹一般。

  原本就是想給她個下馬威,無論如何,都要將她給糊住,所以,他所有的動作都又快又恨。

  眼看著她那呆愣的眼神似有緩和,他方才氣喘吁吁地放開了她,壓著她,惡聲惡氣道:「行不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衛窈窈一臉瞠目結舌,仿若見鬼的表情。

  符離見她不說話,只當她已然被自己給嚇傻眼了,心下不由生出一絲得意和快慰來。

  他看著她,從那精緻的眉眼到挺巧的鼻尖,再到那被他親得紅艷潤澤的唇瓣,一張薄唇緩緩勾了起來。

  害怕了吧。

  他心中暗道,終歸也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如何是他對手。

  如今,他還並未用力,她便已然沒了招架之勢,看她往後還敢不敢在自己面前說那些話。

  然而,這種得意並未持續太久,腰腹上猛然一痛,他竟被人直直踹下了床榻!

  直到屁股著地,火辣辣的痛感從脊椎骨傳遍全身,他還有些不敢置信。

  他不明白,剛剛還一副膽小怯懦模樣的小女娘,怎麼忽然之間,就變了臉。

  她居然還踹了他!

  衛窈窈迎著他猛然一縮的瞳孔,緩緩坐直起身來,一道秀眉,緊緊蹙起。

  隨後,她從一旁取出絹帕,沿著自己的唇角緩緩擦過唇珠,直到那唇瓣上,屬於對方的口汁已經被她擦拭殆盡,方才停下。

  符離看著她這動作,雙手微微握拳。

  衛窈窈仍是不看他,又尋著記憶,將臉上早前被她親吻過,舔舐過的地方一一擦過。

  符離呼吸一緊,胸腔里生出了一股子說不出的窒悶,整個人仿若就要呼吸不過氣來一般。

  他心下十分不悅,偏偏,又找不到宣洩的出口。

  衛窈窈自然也感覺到了一道凝在她身上的目光,她仿若未察,直將自己身上所有他可能碰過的地方都擦了一遍,方才停下,緩緩看向了他。

  一時間,四目相對。

  符離咬緊了大槽牙,就那麼盯著她,衛窈窈嗤笑出聲:「清醒了,我還以為,適才又藥糊塗了!」

  說著這話時,她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之色。

  在符離面無表情的目光注視下,她冷冷地將那沾著他口汁的絹帕扔在了他的臉上!

  符離眉頭一壓。

  饒是他這張臉長得太過於有欺騙性,平日裡,也未曾讓人感到過多的冰冷和威壓,但此時此刻,他看著人不說話時,那渾身散發出的冷氣,卻顯露了上位者的威壓。

  混著脂粉香的絹帕擦過他鼻尖,落在腳邊,符離目光不自覺隨之看去,只覺自己適才像是被人用手打了臉一般。

  極痛,又極為失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