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幾乎被鮮血浸透的少女,固執的護在青年身後,用單薄而瘦弱的身軀擋著他。
慕斯安看著這一幕,卻只嘲諷。
「你們師兄妹二人的情誼,倒真是讓人羨慕。」他頓了頓,目光落在蘇酒臉上,似單純好奇:「不知你們二位,除了師兄妹之外,還有哪種關係?」
蘇酒冷冷的看著他:「心臟之人,看誰都髒。」
慕斯安被她這一句說的,倒是有些啞然了。
「好好,」他很輕的拍了拍手掌:「那朕便要看看,蘇姑娘為了你的師兄,能做到什麼地步。」
「朕可以給你兩個選擇。」
「一,朕殺了他,可以放了你。二,朕可以饒他,放他出宮,但你,」
慕斯安上前一步,大拇指與食指捏住了蘇酒的下巴,逼迫她抬起了頭。
「好漂亮的一雙眼睛。」他毫不客氣的誇讚:「第二個選擇,你留下來,成為朕的女人,為朕生下皇子。」
他很好奇,仙人所生的孩子,是否也可以修道成仙?
如果可以……
蘇酒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條路。
「放他走。」
*
這已經是蘇酒被關在這間屋子裡的第四天了。
她原本的想法,是打算先哄騙著慕斯安放了師兄,而後找機會給師尊傳去訊息,讓師尊下山來救她。
可她萬萬沒想到,慕斯安竟然早有準備。
這間屋子,徹底隔絕了所有的靈氣,她在這裡,與最普通的凡人無異。
而更可怕的是,這幾日來的飲食里,都被慕斯安下了藥物。
那種藥物,能夠讓她渾身酸軟無力,就連簡單的坐著都做不到。
渾身的骨頭,似乎被泡軟了散亂了,她連坐都坐不住,身子軟軟的靠在被褥之上,只能瞪著頭頂的帷幔,強壓著心頭的慌亂緊張,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吱呀——」
門被打開,送飯的宮人提著一個食盒走進來,和往常一般,並沒有對她說話,只是把食盒裡的飯菜拿出來放在蘇酒手邊,而後再次無聲離去。
蘇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坐了起來。
送來的飯菜倒是好,只是裡面下了藥。
但要說不吃,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她不吃這飯,體內的毒也消不了。
蘇酒乾脆直接擺爛,把一碗飯吃的乾乾淨淨,這才捏了捏肚子上最近新長出來的肉,躺回床上,一邊苦中作樂的想,自己要是再被關上一段時間,鐵定得怕十斤不可。
一邊暗中想如何才能給沈忘塵或是蒼千雪發了訊息過去。
然而蘇酒卻沒想到,這次的飯里,下的竟然不是讓她渾身無力的藥。
反而是催情之物。
她剛躺下去不過片刻,體內便莫名泛起一股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熱浪來。
說是熟悉,這股熱浪與「三日紅顏」之毒發作時一模一樣,只想讓人緊緊的靠著另一個人,從他身上來獲得短暫的舒服。
而說是陌生,這股熱浪,蘇酒尚且可以忍受。
她連上古奇毒「紅顏醉」的衍生品「三日紅顏」都能忍受片刻,這區區凡間的催情之物,對她而言不過是讓她有些難受,但也不至於徹底讓她失去意識。
又過了半個時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那扇門被打開,慕斯安在宮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他一眼便看到了床榻之上臉頰緋紅的少女。
她似是難受極了,渾身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濕,布料緊貼著窈窕婀娜的身軀,勾勒出極美的線條來。
修仙之人,哪怕是如今緊咬紅唇低聲喘息,都不似尋常人般那樣放浪低俗,反而讓她更有一種仙人動情的清媚之感。
她在努力的克制,哪怕指甲已然刺破掌心。
慕斯安看到這一幕,便覺得自己渾身如同置身火海。
他燥熱了起來。
這十日來,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只要今日破了她的元陰之身,再輔以慕雲卿的心臟入丹,他便可以如他們一般,擁有永恆的壽命,以及永遠年輕的容貌。
到那時,他將是這片土地上唯一的王者。
再也沒有人,能從他手中奪去本該屬於他的江山。
他要讓眾朝臣們所說的那句,「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成為現實。
他要坐擁萬里江山,做永恆的帝王。
「把她帶下去,調/教好了,再帶過來。」慕斯安從來不屑於碰毫無所知的少女,他喜歡的是看清絕的人像他求歡,像狗一樣。
顯然,蘇酒如今還不夠。
慕斯安不擔心她會逃跑,如今靈力盡失的蘇酒,對他來說與凡人無異。
登上帝王后的高高在上,讓他變得格外高傲。
蘇酒被帶了下去。
偌大的浴桶里,她渾身赤裸泡於其中,浴桶周圍四五個熟諳女子侍奉之道的嬤嬤,在檢查著她的身體。
蘇酒佯裝不知,等待著逃走的時機。
那幾隻手從她肩膀上往下,落在胸前。
蘇酒有些難忍。
她活了兩輩子,還從來沒被不管是同性還是異性碰過身體。
而如今,她們不光碰了,還在隨意的擺弄著,如同擺弄什麼貨物。
蘇酒羞恥的耳朵都紅了。
「可以,就是有點小了。」
她身後的嬤嬤低聲道:「陛下恐怕不喜歡。你們再檢查她的*。我去拿藥,儘量讓它再大一點。」
那一個字,讓蘇酒再也坐不住了。
她們到底再說什麼虎狼之詞?
她還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寶寶而已!
蘇酒忍無可忍的打暈了幾個嬤嬤,赤著腳踩在了浴桶旁。
她原先的衣裳被嬤嬤們拿了出去,蘇酒環顧一圈,一旁的木架上只放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白色紗衣,長度堪堪到她的大腿處。
蘇酒不想穿,但她實在沒什麼能穿的,最後只好羞恥的穿上了。
好歹能遮羞。
她如此安慰自己,耳尖上的熱總算下去了不少。
弄暈這幾個嬤嬤還不算,蘇酒趴在門前,看著門外立著的十來個甲衛,再次發起愁來。
若是她有靈力在身,區區十個人不過是小菜一碟。
可如今的她身上毫無靈力不說,連腰上的玉珏,都被那幾個嬤嬤收走了。
她連聯繫沈忘塵都做不到。
蘇酒暗自惱怒慕斯安人面獸心,又擔心慕雲卿。
他那日受了那樣重的傷,也不知道慕斯安有沒有兌現承諾,真的放他離開。
不過想想,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