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的寵妻之路(二)

  看著這般的家,帶著濃厚的諷刺,簡單從容的上樓,走到最左端,她記得,她的戶口本貌似是被寧珍收在房裡,她的戶口一直是單獨分出來的,金准因為宛婷婷的緣故收養了她,但本就是心不甘情不願,自然是不會盡心盡力,她的戶口一直立在孤兒院,並未曾調到金家,這倒是省下她不少麻煩,這些年她能去上學,也是因為走了後門的緣故,所以,退學也是容易的不可厚發。

  推開門,較為濃厚的香水味熏到了鼻子,茉莉花的香水味道,濃厚的難聞,簡單緊皺眉頭,翻了衣櫃與床頭櫃,裡面是衣服與化妝品等私人用品,簡單在整個房間翻找了一番,在電視機下的柜子下找到了放戶口本的地方,簡單拿到自己的戶口本,看到裡面她清晰的名字,簡單不自覺的扯起唇。

  喜滋滋的回到房間,沾染到衣服上的香水味讓她不能忍受,順道沖了個澡,預料之外,看到鎖骨位置上的玉蘭花,精緻的花瓣微微翹起,似是在訴說主人的好心情。

  簡單想起自己問起君衍這般問題時,君衍寵溺般的拂過她的面頰,美曰其名,說是為了更好的找到她,簡單那時候就翻了翻白眼,順道傳達了自己的萬分嫌棄。

  指尖落在鎖骨上的玉蘭花的位置,簡單隱約還能感受到君衍落在上方的餘溫,布滿霧氣的鏡中露出簡單緋紅的臉頰,簡單暗嘆自己沒出息,不過沒多久,就想他了,阿衍知曉,定是一陣自戀。

  洗完澡,及腰的長髮還滴著水珠,簡單用毛巾包裹住濕濕的長髮,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直到頭髮半干,毛巾也處於濡濕的狀態。

  簡單穿著白色的T恤,半乾的長發在背後落下月白色的痕跡,簡單梳理長發,修長的指尖穿插黑色的髮絲,微涼的風傳達一絲清涼,簡單套上外套與牛仔褲,從容的出了門。

  簡單想去孤兒院一趟,從任務世界第一次來到現實世界,她貌似是推開了孤兒院蒙羞的那塊布,順著記憶里的路線,簡單悠閒的從金家往孤兒院走去,眼前的別墅區讓她有點愣神,孤兒院被推得一絲不剩,樹立起來的是成片的別墅,她以前就知道,孤兒院的位置較為偏僻,沒想到,倒台後,竟是成了這番模樣,十年的變化頗為大,這般變化,不知是否有那人的推波助瀾。

  離開前孤兒院後,簡單前去找了關於孤兒院的資料,十年前,孤兒院的院長因涉嫌買賣人口變相的參與賣淫活動,牽扯出大批官商,當時的孤兒院案子是轟動全國的大案,現在問起這件事,很多人都印象深刻。

  了解到這裡,既然孤兒院早被夷為平地,那麼,她的戶口不在金家,那就是獨立戶口,簡單前往派出所,詢問幾番,意料之中,金准與寧珍確實是做了兩手準備。

  回去的途中路過寶礫三中,時隔十年,亦或是更久,簡單已經記不清楚她有多長時間未曾來到母校,裡面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在空白的記憶中漸漸浮現出來,像是被砂礫掩埋的貝殼,緩緩的露出原來的模樣,從校門口進入,門衛叔叔還是那般認真負責,在她試圖進去的時候,攔住了她,詢問她是幾年級幾班,為什麼沒帶校牌,簡單笑著,唇角有些許的苦澀,前世被退學後,她連踏足的勇氣都沒有。

  正是上午十分,學生都在教室上課,很是安靜,簡單乖巧的垂下腦袋,綿軟的嗓音解釋,「門衛叔叔,我昨天生病了,校牌都放在教室忘記拿走了,今天因為昨晚吃了藥,媽媽忘記喊我,所以,我才遲到了。」

  門衛叔叔望著她蒼白的面容,心中不忍,但還是惡狠狠的,「進去吧,下不為例。」

  簡單綻開燦爛的笑容,「謝謝叔叔。」

  望著女孩遠走的身影,門衛嘟囔一聲,「唉,現在的小孩,長得真好,也有禮貌。」

  從校門口進入,是長長的柏油馬路,前方疊嶂的樓梯,一直延續到靠近教室的兩百米處,兩邊種滿了樟樹,一棵接著一棵,相隔同樣的距離,家每到夏日,繁茂的枝葉擋住炙熱的陽光,在地上只剩下細碎的斑駁痕跡,風一吹,吹散了從遠方帶來的灼熱,正是上午十分,太陽往上升騰,所照耀的陽光愈發的烈,簡單用指尖擋住灑在臉上的刺眼光芒,指縫間露出的些許讓她微微眯起雙眸,堅定的神采可與烈日一起,吞噬掉見不著光的灰色。

  高三五班,簡單順著羊腸小道,地上落下的斑駁痕跡,將她的青絲染上淡金色的暈圈,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簡單的裝扮卻能深入到骨子裡,那雙貓眼明亮,一閉上眼喪失了那萬般芳華。三月中文 .

  簡單站在樓下,痴痴的盯著三樓高三五班的教室,數學老師的聲音透過麥克風穿透玻璃與氣流,傳達到她耳際,那時候她最喜歡的便是數學老師,溫柔,不疾不徐,寫的字不算端正,不算肆意,看起來卻是舒服,很是親切,她的臉頰上有許多雀斑,有時上課會有點緊張,長長的粉筆會被她不自覺的折成兩半,跟她相處,會不自覺的忽略掉那些小缺點,心底湧現出喜歡與敬佩。

  莫名的懷念,說起來,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簡單牽起唇角,緩緩的踏出步伐,純白色的帆布鞋輕盈而無聲響,簡單挺直脊背,越過三年五班透明的窗戶,梳好的馬尾隨著她的走動搖晃,簡單在教室前門微微停頓,踏入了教師辦公室。

  班主任無聊的點著滑鼠,單眼皮眯的更厲害了,簡單印象深刻的是曾聽到班上男生偷偷說起班主任在班上偷偷看不可描述的東西,簡單聽到時只是淡淡笑著,那淺淺的臉梨渦會將她平凡的臉襯的生動起來,雖然班主任看起來個子矮矮的,眼睛小小的,但是,與她的關係還行。

  「老師。」簡單淡笑著,搬了一條凳子坐在班主任面前,班主任微微一愣,在他面前這般隨意,以前屈指可數。

  「今兒怎麼捨得來學校了,不是自動退學了,就連退學手續都是代辦的,這臉面大的很。」聽到這般語調,簡單就知道班主任是生氣了,簡單環住手臂,趴在桌子上,眼睛眯成一條細線,狗腿的笑讓班主任心裡的火氣瞬間熄了下去。

  「老師,幫我件事兒唄。」

  「不幫。」班主任轉過身子,只留給簡單一個後腦勺。

  「老師,要是你不幫我,我就沒辦法了 。」

  走出學校,簡單回想著老班那淡淡的隱晦笑意,不禁感嘆失策,嗚,她就這麼將自己的暑假給賣了,不過還是挺值得的,用高考資格換取,老班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早有一手,竟是事先就將她的學籍給藏了起來。

  所以,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拖到高考那天,現在還是先努力複習,一個月的時間短的很。

  烈日高照,喉嚨處的乾澀讓她皺起了眉頭,簡單走到校門對面的奶茶店,點了一杯加冰的檸檬水,一拿出來,瓶面上凝固的水珠沾染在手掌山傳達著清涼的寒意,簡單抿了一口,冰涼的檸檬水褪掉喉嚨的乾澀,就連這烈日都沒那般的煩躁,簡單邊喝邊走,柏油馬路上的車輛徐徐行之,忽然,簡單感覺後背一涼,下意識的避開,灰色的麵包車正撞在她方才的位置,黑色的玻璃讓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前方透明的玻璃讓她將司機的容貌記得清清楚楚。

  簡單撒腿往旁側的房屋小道行走,果然,那輛灰色的麵包車灰溜溜的駛向前方。

  在回家途中,簡單特意尋了窄小的小路,寬洋大道定會有機可趁,從灌木中露出小腦袋,前方是金家的房子,簡單左顧右盼,確認四周無人之時,快速的奔向金家。

  當身體騰空,麻木的痛讓她的臉有些許的扭曲,簡單躺在地上,天際微微的發紅,濡濕的血流入眼睛,整個視線變成一片血紅,簡單試圖爬起來,修長的指尖摸在不規則,帶著粗糲的柏油馬路上,身體發軟,意識逐漸模糊起來,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江寂塬穿著黑色西裝,袖子與衣領扣得一絲不苟,襯衫的扣子到達最上方的位置,黑髮固定的上揚,劍眉星目,車內的空調帶著充足的冷氣,陳叔猛地停車,看到自家少爺隱晦的皺了眉頭,陳叔急忙解釋道,「前方有人出了車禍,橫躺在路中央。」

  「往旁邊走,叫人報警,阻礙交通是交警需要處理的事。」江寂塬冷漠的開口,目光停留在指尖翻轉的文件上,一片一片的法語,翻到最後一頁,江寂塬在後面簽上自己的名字,龍飛鳳舞,剛勁有力的比劃,每一筆都帶著凌厲的尖銳與鋒芒。

  陳叔心底有些許的可憐,奉承自己少爺的命令,小心翼翼的開車,在路過之時,看到她鎖骨位置的玉蘭花,不禁想到貫穿整個別墅的大片的白色玉蘭花,心底的唏噓被陳叔不自覺的開口,「真可憐了那朵精緻的白玉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