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技術差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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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越琛坐在分公司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他埋頭處理著文件,手機鈴聲響起時,隨手按下接聽。

  「餵」

  「越琛哥哥……」

  電話里傳出哭泣聲,顧越琛動作一頓,擰眉拿起手機問道:「怎麼了?」

  呂欣然嗓音委屈,「我最近,在爭取一部戲女二的角色,原本導演這邊都答應了,可是、可是……我過來才發現,他們臨時換人了。」

  顧越琛眉頭越皺越深,娛樂圈裡那些人,都知道呂欣然和他有些關係,按理來說,多少都會給些薄面。

  更何況還是原先定好臨時變卦的。

  他問,「換了誰?」

  呂欣然語氣微頓,似乎在猶豫擔憂什麼,最後才吞吞吐吐道:「他們換的人,是溫小姐,而且我聽那意思,好像是走白氏總裁的關係。」

  「你說什麼?」

  顧越琛眼神霎時陰沉,仿佛堆積著即將傾盆的暴雨,刺骨寒意令隔著電話的呂欣然生生打了個冷顫。

  但很快,她就高興起來。

  顧越琛越是生氣,溫書怡就越是倒霉。

  呂欣然繼續裝作為難的樣子:「其實……這個角色要是溫小姐想要,我讓給她也沒事,但她和白氏總裁走的太近,我有些擔心……」

  顧越琛臉色越來越差,渾身散發著沉冷的殺意。

  他逕自掛斷電話,隨手將手機狠狠摜出去,怒到極點,反而笑出聲。

  好,好樣的。

  那女人還真知道怎麼挑戰他的極限。

  原本以為給她幾天時間,能自己想明白錯誤,沒想到,她居然扭頭就送這麼大的驚喜給他。

  「咚咚——」

  門被敲響,唐軒從外面走進來,低聲稟報導:「顧總,溫小姐的父親多次打電話來想求你放過溫家一馬,現在正等著回話。」

  「您看,要不要收手?」

  話音剛落,滔天怒火就燒到唐軒面前,顧越琛面色霜寒,嗓音淬冰:「既然你這麼關心溫家,不如辭職去找他們報導。」

  唐軒心神一凜,明白自己這是又撞槍口了。

  他略微思忖片刻,暗道能讓顧越琛情緒波動這麼大的,多半也就是溫書怡,於是抱著將功補過的念頭問:「那我需不需要去查查夫人的動向?」

  查?

  查什麼,查她怎麼跟姓白的那人你來我往?

  顧越琛只覺心頭怒火一下沿著血液沸騰至四肢百骸,他咬牙切齒道,「現在去買機票,準備回去。」

  他現在就回去,讓那女人知道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可是……」

  「再廢話,就給我滾蛋。」

  顧越琛丟下句話,起身離開。

  「是。」

  ……

  溫書怡在片場裡拍戲拍到半夜,整個人累的連抬手都嫌困難,她草草卸了妝,急切的想回到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白亦時刻注意著溫書怡的動向,及時追上她步伐,笑問道:「有沒有興趣吃個宵夜?順道對對戲。」

  溫書怡雖然演技出色,但到底缺少實戰,拍戲的時候,沒少被鄭成劈頭蓋臉的罵。

  他這提議,算是好心。

  不過溫書怡哪裡還有心思想這些,「不了,我想回去休息。」

  她說話間,臉上難掩疲色。

  白亦也知道她今天工作量有多大,微微挑眉,倒是沒有強求,「那行吧,就當你今天欠我一頓,改天得找機會還我。」

  壓根沒答應的事情,扭頭就變成欠債了。

  溫書怡皺眉,吐槽道:「你倒是不做賠本買賣。」

  白亦全當是誇讚:「那當然。」

  兩人說著話,一路走到酒店門口,溫書怡朝他揮揮手,拖著沉重的步伐往房間走,眼皮開始不斷往下墜。

  勉強撐著回到房間,剛進門,一隻強有力的手忽然從暗處伸出來,猛地捂住她嘴巴往裡拖。

  溫書怡猝不及防,嚇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

  她腦海轉的飛快,提膝朝對方致命點踹去,然而卻被預判了行動,左腳被對方順勢控制住。

  眨眼間,她就被牢牢制服。

  溫書怡心臟狂跳,拼命掙扎,卻如同蜉蝣撼樹,毫無作用。

  「就這點伎倆,也敢反抗?」

  就在她快要絕望之際,熟悉的聲音落在耳畔,溫書怡一怔,走神間,屋內燈光亮起,照出壓制著她的人的面容。

  這是張溫書怡熟悉到骨子裡的臉,俊美的面容如雕如琢,深目挺鼻,輪廓線凌厲到張揚。

  ——是顧越琛。

  懸在半空的心落回原地,溫書怡神經鬆懈下來,旋即升起更多的怒意:「你有病嗎,大半夜埋伏在房間裡嚇人好玩?」

  顧越琛本就寡淡的面色又沉兩分。

  他的手緩緩挪移到溫書怡脖頸處,沒什麼情緒的說道:「你現在膽子倒是大不少,牙尖嘴利。」

  都敢指著他鼻子罵人,看來是真覺得攀上白家就能安枕無憂了。

  溫書怡如今沒了捧著他的念頭,態度也不比以往的小心翼翼,她輕笑著說:「畢竟我現在沒打算看你臉色過活。」

  「以後應該也不可能了,要是顧總看不慣,可以儘快簽字離婚,然後娶個合心合意的老婆回家。」

  顧越琛指尖倏而收攏,他逼近溫書怡,語氣難得平和,「你以為,抱住白亦的大腿,就能擺脫我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弟弟該怎麼辦?」

  溫書怡腦海里空氣漸漸稀薄,恍惚的意識因為這句話再度集中。

  她氣血上涌,眼神如刀:「你想幹什麼?」

  顧越琛慢條斯理,「當然是在給你做選擇的機會,如果你想他平安無事,就怎麼搬走的再怎麼搬回來,否則,一切後果看我心情。」

  兩人結婚那麼久,這算是顧越琛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跟她交流。

  明明是溫書怡期盼已久的畫面,可此時她心底卻有無盡的涼意攀升。

  能夠從顧家那種龍潭虎穴中廝殺出來的人,能是什麼善茬,以前不過是沒將她放在眼裡罷了,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上了心,她還能逃走嗎?

  溫書怡心底無力,她掙扎許久,放棄道:「我搬回去可以,但是我希望能繼續拍戲。」

  顧越琛冷笑,「怎麼,捨不得那姓白的,想要繼續勾引他?」

  「我沒有。」溫書怡反駁,試圖和他解釋:「我只是想要有份自己的事業,演戲是我從前就喜歡的東西。」

  顧越琛不置可否,沒有給出反應。

  溫書怡舉起手發誓,「我保證,我就是單純的拍戲,其餘時間會避免和白亦有任何私下來往。」

  她說著,抿唇道:「算我求你了……」

  一瞬間,溫書怡又流露出以往在顧家小心討好的模樣。

  以往看著覺得厭煩,現在卻覺得,有些順眼。

  顧越琛眸光忽然變得幽暗,他鬆開手,緩緩放到溫書怡後脖頸,不輕不重的揉捏著,「求人,得有求人的態度。」

  他勾唇,「討好我。」

  溫書怡滿臉血色盡褪,她仿佛看見自己的尊嚴和臉面在這瞬間被狠狠扯下,丟在地面摩擦。

  她垂在身側的指尖輕輕顫抖,半晌做不出反應。

  顧越琛靠著牆,頗有耐心的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溫書怡狠狠咬了下牙關,上前去解顧越琛領口的扣子,同時踮腳親上他的薄唇,不甚熟練的親吻著。

  她在這方面經驗幾乎空白,做到這步,往後該如何完全沒有思路。

  溫書怡抬眼打量顧越琛的神色。

  他就那麼站著,垂眸淡淡看著自己動作,沒有任何動情的的跡象,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似乎還帶著些許嘲諷。

  溫書怡眼睫顫了顫,笨拙的去勾勒他嘴唇弧度,放在他胸口的手順著襯衫往下滑,落在他腹部。

  慌亂中,她指尖無意間划過顧越琛腰側,男人身形似乎緊繃了一瞬。

  溫書怡頓住,正要說話,忽然被打橫抱起丟到床上。

  她看著床邊顧越琛的半明半暗的面容,認命的閉眼等待。

  男人很快俯身欺壓過來,他磁性沉穩的嗓音在耳邊嘲諷的響起,「技術差的要命,回頭多學學。」

  他沒說的是,雖然溫書怡剛剛毫無章法,但仍舊在他身上點了一簇又一簇的火,以至於他都沒法忍著看她繼續窘迫。

  溫書怡沒有說話,任由自己被強勢而霸道的占有。

  窗外月影搖曳,在屋內晃出一地月光。

  一場纏綿,不知何時結束的。

  顧越琛仍是像往常那樣,毫不留情的抽身,只不過這次帶著饜足的神色,淡淡發話:「給你三天時間,把東西搬回去。」

  他給出期限。

  這就是同意她繼續拍戲的事情了,至於搬家,其實早晚也沒什麼區別。

  溫書怡想著,點頭同意。

  顧越琛居高臨下,看著她空洞的眼神,心底有些不舒服,他討厭她這幅模樣,就好像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

  哪怕是真的,她裝也得裝出願意來。

  顧越琛彎腰,掐住溫書怡下顎,淡聲警告道:「等再見面的時候,你最好別讓我看到你這幅模樣。」

  溫書怡心裡刺痛,覺得有些可笑。

  難道她還要做出感恩戴德的模樣來嗎?

  好在顧越琛暫時不需要她回答,說完兀自離開了。

  房間裡再度歸於寂靜,溫書怡躺著發呆許久,才慢慢擁著被子坐起身,她望著窗外無盡夜色,似乎聽到自己僅剩的傲骨在寸寸斷裂。

  胸口的情緒在無線鼓脹,委屈、厭惡、絕望……

  全部擠壓成眼淚奪眶而出。

  一整風從外面吹進來,吹拂起屋內沉澱的旖旎氣息,溫書怡聞著,胃裡瘋狂翻滾,她回過神,起身收拾東西。

  床單被套,全都要換掉。

  溫書怡麻木的幹著活,試圖藉此忘掉不久前發生的事情,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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