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怡躺著病床上享受這難得的休閒時光,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倏然,手機上彈出的新聞吸引了溫書怡的目光。
【林氏集團旗下醫院員工疑似過勞死,死亡原因還待進一步檢驗】
溫書怡眉頭微微一挑,點了進去。
顯示死者姓名為徐雯娟,溫書怡手下點擊屏幕的動作頓時一停。
徐雯娟?
溫書怡恍惚間想起,昨日給自己打針的那位嚴肅的中年護士胸前的徽上就寫著徐雯娟三個字。
因為當時她看起來是個資歷很老的護士,可是卻扎失誤了兩次針,所以溫書怡多看了幾眼。
昨夜自己扎完針後沒過多久,便出現了眩暈噁心的情況。當時她便確認是那個針有問題。
可那個護士偏偏死在了昨夜。
真是過勞死嗎?
呵呵,世界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
溫書怡眼底划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看來林恩可的手段遠要比自己想的更加狠毒。
嗡——嗡
電話鈴聲此時響起。
溫書怡快速接起懸在耳側。
喂,書怡。我是白亦。
白亦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怎麼樣,玉青昨天試聽過後決定去那兒上課嗎?
溫書怡淡漠地應了一聲,隨後道:我已經簽了他的入學申請,今天他就去學校新班級報導了。他報的中德班,如果以後能去德國發展,那就太好了!
似是想起了什麼,溫書怡補充說道:話說回來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忙聯繫校長,恐怕玉青連復學都成困難。
電話那頭的白亦聲音帶上了一抹淺淺的笑,他道:既然要謝我,可別忘了玉青答應我的請我吃飯。
溫書怡愣了一下,沒有回答白亦。
白亦倒也不惱,換了個話題:你今天早上怎麼有空,按理說不應該在劇組嗎,我原先還做好了電話沒人接的準備。
溫書怡微微嘆了一口氣,避重就輕地說道:感冒了,就請了個假,當做給自己休息一下。
白亦心底湧上一陣焦急,迫切關心的話正欲出口,想起溫書怡對於自己的示好一向淡漠的性格,話便堵在了喉中。
最終化為了一句:那你注意休息,《青春》應該也快殺青了,能好好在家過個年。
溫書怡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腦子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新聞中徐雯娟的死亡,對於電話那頭白亦的話一時間不是那麼關心。
白亦顯然也覺察了溫書怡狀態不佳,他便先一步找了個理由掛斷了。
下午,窗台外映入了陽光,暖意在寒冬格外珍貴,溫書怡愜意地抬眸看向照入病房的斑駁,那是別於蒼白的另一種色彩,金色。
方才護士來跟溫書怡測量體溫,燒已經退了下去,她提早申請辦理了出院手續。
手機屏幕上彈出一個陌生的號碼,溫書怡想都沒想直接掛斷。
畢竟干演員這一行的她格外注意安全隱私。
嗡——嗡
鈴聲響起。
那個電話又打來了第二次。
溫書怡眉頭微微一簇,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接起了電話。
餵?溫書怡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電話那頭是一位年輕女人的聲音:
餵你好,請問你是溫玉青的家長嗎?我是他的中教柳老師。
溫書怡瞬間直了直身子,趕緊再度開口:對的我是溫玉青的姐姐,請問怎麼了嗎,是不是溫玉青出什麼事
情了!
電話那頭的柳老師聲音平和:是這樣啊,你的弟弟早上和同學起了爭執,額…對方家長好像需要您到場解決一下。
柳老師似乎是想起了溫玉青插班是上面有人專門安排的,隨後對著電話那頭柔聲補充道:
男孩青春期打鬧不是什麼大事情,如果您不方便,那……
溫書怡直截了當地回應,聲音發沉:不好意思柳老師,我馬上過來。
這個電話促使溫書怡將出院時間直接提早了一個鐘頭。
她直奔育菱國際學校。
叩叩叩
溫書怡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內圍著幾個人。她一眼便找到了自己弟弟身著藍色運動衫瘦削的身影。
玉青。溫書怡開口叫了一聲。
溫玉青轉頭看了過來,面上還帶著一道新增的劃痕。
那一道疤痕刺痛了溫書怡的眼眸,上面沁出的血早就乾涸,讓溫書怡眉頭狠狠一蹙。
溫玉青眼底划過一抹複雜之色,對於抱病還被叫來喝茶的姐姐,他不免有些愧疚。
他微微耷拉著頭靠近了溫書怡,沉聲對著自己的姐姐說道:
對不起,姐。我第一天就給你惹上麻煩了。
溫書怡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正欲開口說些什麼。
此時,
一個清朗刻薄的女聲傳來,高跟鞋噠噠的聲音朝著溫書怡靠近:
溫小姐,今天你弟弟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
女人身上穿著誇張的染色貂毛大衣,頭頂大波浪的頭髮不符合她的年齡,面上特意塗了水光肌,在辦公室明晃晃的日照燈下顯得微微有些出油。
你弟弟莫名其妙打我兒子,這件事情我不打算就這麼過去了。你弟弟如果病沒好不適合上學,就應該一直待在該待的地方,而不是來學校發泄怨氣。
女人意有所指,過分削薄的哄唇透著一抹吝嗇的意味,她眼神上下掃了溫玉青一眼,帶著濃濃的鄙夷之情。
聞言,溫書怡眼底划過一抹滔天的怒色。
她視線環視了一圈辦公室,不遠處坐著一個身材肥大的少年,面上哪裡有一點被人打了的痕跡。>
他腳上穿著季度最新款的球鞋。用著兇狠的眯眯眼瞪著溫玉青,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溫玉青此時抬手輕輕地拉扯了兩下溫書怡的衣角,解釋說道:姐,我不是故意推她兒子的,是她兒子先說我。
他說你什麼了?溫書怡聲音不大不小,沒有避諱誰。
她的手拉上溫玉青結實的小臂,溫柔有力。
溫玉青身邊站著自己的姐姐,他稍微有了些底氣:他說我頭髮全推了很可笑,然後就推了我,還說…我姐是……
溫玉青聲音戛然而止。
他眼睫微翕,那個男生說姐姐當時嫁給前姐夫是小三上位。
他污衊人,事實才不是這樣!
後面的話,溫玉青不捨得當著姐姐的面繼續說下去,害怕姐姐內心會因此受傷。
溫書怡眼底划過一抹冷意,聲音也涼嗖嗖的:我弟弟說了,是你兒子先罵人推人。
那個女人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勾唇道:
你弟弟說什麼就是什麼唄?你信不信我把你視頻拍下來發到網上,讓網友們好好看看,你們這些作戲子的做派都是什麼樣子的。
女人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微博頁面,倨傲的展示,顯示有著小几百萬粉絲。
溫書怡眸色更冷了幾分。
女人見溫書怡無言,自認為是她被自己說的無話可說了,便愈發囂張了起來。
若是想要私了,你就拿出誠意,這個數,我同意不再糾纏到底。說著,女人做著艷紅色美甲的手指豎起,比劃出了一個八字。
溫玉青眼瞳顫了顫,有些後悔。
這麼多錢可以說是姐姐接下一整部戲才能拿到的片酬,只是如果不給她…或許她真的會抹黑姐姐。
現在網上的輿論壓力,也不知道會對姐姐的演藝生涯造成多大的影響。
如此想著,溫玉青咬了咬唇,他看向了坐在一旁吊兒郎當的胖男生,道:對不……
不許道歉!溫書怡打斷了溫玉青的聲音。
那個胖男孩啐了一口唾沫,聲音和他媽如出一轍,帶著一股吝嗇的娘娘腔味:切,誰稀罕似的。
我可沒說錯,你姐就是小三上位,我小姑媽都和我媽說了。
溫書怡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眼前站起來的胖男孩,隨後轉向一旁從始至終沒有發話的柳老師,聲音依舊淡漠得叫人聽不出波瀾:
老師,如果要給我們玉青這件事情定性,就必須拿出點實際性的證據。現在我看來對方孩子身上是毫髮無損,而玉青臉上掛了彩,有些事情可不是誰先告狀誰就有理的。
溫書怡眸中沁著寒霜,只一眼就宛若令人墜入冰窖。
凡是碰上弟弟的事情,溫書怡一向不會退讓半步。
柳老師目光在幾位之間流連,莫名有點哆哆嗦嗦,她這才剛畢業帶兩屆學生,哪裡有見識過此等場景。
呵呵,那個…這個小胖同學,有些話還是不能亂說的呵呵。
柳老師扯出了一個僵硬難看的職業微笑。
還有,你兒子對於我的誹謗,我會追究到底。你這算是人生攻擊!
溫書怡手掌附在辦公桌面上,附身看向胖男孩,話確實對著他媽媽說的:
到時候你可以看看是我請的律師團厲害,還是你兒子小姑媽一張嘴厲害。
胖男孩一向用拳頭做事,哪裡見識過這種威脅。光是聽到律師團三個字,他就快坐不住了。
他目光閃躲,不敢直視溫書怡的眼眸,他眼底透著無處發泄的陰鷙與狠厲,躲到了母親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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