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青野勾了勾唇,只是那一抹涼薄的笑意,始終不及眼底。【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他聲音發沉,伸手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手機。
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講真話,那我就只好報警了,不知道去了警察局,你願不願意說真話!游青野威脅的聲音自女人頭頂響起。
徐護士趕緊抬頭看向了游青野,她面上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如果她坐了牢,別說工作不保,就連老公孩子也會收到影響。
想起自己家中日日遊手好閒的男人,和一個好不容易有出息考到了國外大學,奈何學費卻遲遲攢不齊的兒子……
徐護士搓了搓冰冷的手,對著游青野道:先生,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千萬不要報警抓我!
-
與此同時,
市中心醫院。
病房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溫書怡吃力地抬眸向前望去。
一個身著運動衫的少年快步走了進來,將單肩背著的書包丟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走到窗前看著溫書怡:
姐,你怎麼樣了!溫玉青的聲音隱隱透露著一絲焦急之意。
溫書怡淡淡笑了笑,抬手覆蓋上溫玉青白皙的臉龐,道:
我能有什麼事情啊,不過是出汗後受了涼。倒是你,今天去學校試聽感覺怎麼樣?
溫玉青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對著溫書怡賣關子地眨了眨眼睛,隨後跑向一側沙發前拿出了一疊紙。
姐,老師說我摸底測驗考的不錯,進中德班肯定沒問題!溫玉青將手中的成績單和入學申請同意怡手中。
二人正有說有笑之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溫玉青與溫書怡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
是顧越琛。
溫書怡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凝,如同條件反射一般莫名有些恐懼面前的男人。
顧越琛不疾不徐的走進房間,一雙鷹隼的眼眸划過溫書怡蒼白的有些異常的面容,他沒有看向溫玉青,話卻是對著溫玉青說的:
你先出去,我有事和你姐姐說,
溫玉青看了一眼溫書怡沖她燦燦地笑了笑,隨後兀自走出了房間。
溫玉青的身影徹底消失後,顧越琛這才堪堪收回視線。
他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旁邊放著的黑色書包。
剛才你去的醫院你還記得嗎,是你之前去做清宮手術的醫院吧。
顧越琛冷不丁地來了這麼一句。
流產這件事情,對於溫書怡來說無疑是禁忌。
這些年來她再也從來沒有聽人再提起。
她能感受到胎兒的律動,而流產,就像是身上割肉一般讓她痛苦萬分。
怎麼了?溫書怡的聲音冷到極點。
顧越琛沉吟片刻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隨後開口:你當年孕檢報告還留著嗎。
顧越琛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如果來這裡就是說這些事情,請你趕緊走!
溫書怡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瞬間眼中簇起一團火,聲音沙啞尖銳。
顧越琛眼眸危險的眯起,他站起身用近乎冷漠的眼神俯視著面前半躺在病床上高燒未退的女人。
怎麼,你心虛了?
溫書怡心臟莫名傳來一陣銳痛,她盯著面前男人涼颼颼的眼神。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想知道些什麼,證明你當時揣度的那些關於我和白亦的關係?遇上這些事情我才是最冤的,我沒空在你的思想裡面斡旋!
溫書怡悶悶地咳嗽了兩聲,依舊倔強地對著面前的男
人說道。
刺耳的聲音傳出半掩的病房門,溫玉青快步走了進來。
溫玉青看著面前面色都不太好的兩個人,顯然是剛剛吵過架。
溫玉青不禁有些惱怒,他撞上顧越琛的眼眸不甘示弱:
你能不能不要再刺激我姐了,你也不看看她現在有力氣生氣嗎!前些日子看見你待我姐好,我還以為你是真心的,
顧越琛看著眼前和自己上綱上線的男孩,唇邊微微勾起了一個嘲弄的笑容。
呵,生病沒力氣?我看她有的是力氣。
溫玉青頭腦一瞬間被怒火衝擊,他死死地盯著眼前穿著暗色西服的男人,猛地上前抓住他的衣服。
二人身高最起碼差了有二十公分,靠近了顧越琛的身高優勢更加明顯,而溫玉青卻是依舊絲毫不畏懼地瞪著他:
現在看來若是我姐同意,我都不會同意!我姐和你待在一塊只會受委屈!
溫書怡看著站在一起的兩個男人,狠狠皺了皺眉頭,隨後開口和溫玉青道:
玉青,讓他走,別和他一般見識!
顧越琛舌尖頂了頂腮,抬手輕輕一推就將男孩推開到一邊。
皮鞋篤篤聲響起,男人身影消失在病房外。
敞開的門外傳來的冷風吹在溫書怡衣著單薄的身上,她微微打了個寒戰,心裡更是如同墜入冰窟一般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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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游青野坐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目光有些呆滯。
一旁身著紅色馬甲的志願者見他已經坐了近乎一個鐘頭,不禁上前詢問:
你好,先生請問您需要什麼幫助?>
游青野深吸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飄忽的思緒,隨後對著來人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
志願者眸底划過一絲狐疑之色,依舊沒有挪動腳步。
快來人,徐護士暈了。
快快快,你找人拿來救護床。
一眾紛雜。
一個女人被推了出來,面上毫無一絲生機,游青野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剛才與自己說話的徐護士。
所以這是……
讓她永遠閉嘴說不出幕後真兇嗎?
可可怎麼會有這麼狠的心。
游青野站起身,腳步有些紊亂地朝著外面走去。
夜晚的冷風刺痛著面上的肌膚,讓他稍稍清醒了些。
方才那位徐護士的話仿佛還在耳邊環繞。
是啊,就是投資醫院的林氏,那個大小姐讓院長安排人做的,這個劑量也是她指使的,我不過是個護士哪裡敢這麼幹。
先生我騙你做什麼,我就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去賺這個髒錢的。
……
游青野目眥欲裂,他不自覺地搖頭想要將這些聲音驅逐出他的大腦,奈何這些話就如同跗骨之蛆一般讓他備受糾結煎熬。
不可能,可可怎麼會……游青野呼吸聲音很重。
但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先前溫書怡的重重遇難,都與林恩可脫不開關係,比如之前的化妝品,再比如推人烏龍……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點擊著手機屏幕,在寒風下有些顫抖,最後他萬分糾結之下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餵…可可。游青野的聲音很輕,在風中一吹就散。
電話那頭的林恩可問道:青野,你幫我和越琛說了吧,他怎麼樣,也沒有在意今晚的事情?
對了,那個失誤的護士我已經讓院長給她開除了,我們林氏投資的醫院以後不可能會再
出這樣的事情。林恩可的聲音清冷疏離,不得不說將自己包裹的很好。
游青野心裡發寒,他聲音發沉:
可可,今晚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
我和你說了溫書怡會來這家醫院,所以你安排人對她下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就為了顧越琛所以你就要把自己變成這個可怕的樣子嗎……
不等游青野說完,電話那頭的林恩可出聲打斷了他:
是溫書怡和你說的?沒想到青野你居然會這麼想我,我從來不屑對付像溫書怡這樣的女人。林恩可的聲音冰冷,隱著一絲嘲弄的笑意。
也罷,既然你願意相信她,你就相信吧。
說罷,林恩可不等電話那頭的游青野回復,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仿佛游青野不過是一條她可以隨意踹開的狗。
游青野看著自動熄滅的屏幕,一時間什麼都明白了。
呵。游青野輕笑一聲,從口袋中摸索出一根煙,點燃。
裊裊的煙霧將他深邃的五官遮掩,教人看不出他此時的神情。
翌日,
溫書怡醒來之時溫玉青已經離開了房間,沙發上的書包也帶走了。
溫書怡眉頭微微斂起,溫玉青這小子自己去學校了?
她心底柔軟處泛起漣漪,或許只有弟弟才是唯一與自己站在一起的至親。
溫書怡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掃過床頭櫃時意外發現自己的手機已經被放在了床頭柜上。
她不禁有些疑惑,游青野是什麼時候回來送手機的。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溫書怡蔥白的手指點動屏幕,撥通了游青野的電話。
喂,游導。溫書怡的聲音近乎冷漠,想起昨晚他那廝把自己帶去私人醫院才讓林恩可有機可乘。
可偏生他們還都願意相信林恩可。
只不過自己還在游青野劇組,不得不低頭。
溫書怡,昨晚的事情,對不起。游青野的聲音悶悶的。
溫書怡面上划過一抹狐疑之色,他和自己道什麼歉,昨天在救護車上維護林恩可嘴比鐵鉗還硬。
見電話那頭的溫書怡半晌無言,游青野沉吟片刻後再度開口道:那個,溫書怡,早上你弟弟我已經送去學校了,還有就是你這兩天如果覺得身體有不適,就不用來劇組了。
溫書怡眉頭一挑。
這麼大方?
好,那謝謝游導了。溫書怡佯裝客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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