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老董事扶了扶面上的金絲框眼鏡,面色顯然有些暗沉。【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這麼明顯的刻意引導,居然也會有人買帳。
這就是娛樂圈的力量嗎,他今日算是開了老眼了。
怎麼了嗎?一群年輕人看到董事如此震驚的神情,眸底划過不解之色。
老董事癟嘴搖了搖頭,隨後大步走向了電梯間。
呵,這個小丫頭,倒是把我們一群老頭耍了。他憤懣道。
剛剛樓上走下來的董事聽見了他小聲的嘟囔,倒也是輕笑了一聲。
呵呵,你別說,當年我看到她媽時候,眼中的精明簡直和現在的她一模一樣。得不說油漆木必有其女,若是真能有像他媽那般的經商頭腦,溫氏的興起有望。
說著,剛剛下來的人看著電梯間上下落的數字,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眸中划過一絲惆悵。
老董事撇了她一眼,微微嘆了口氣。
你說的也是,只是一想到要被這個還沒我孫女大的小丫頭壓著一頭,我這心裡就不爽快!
站在前面的男人倏然諷刺一笑,面上划過一絲厭惡之色:這有什麼好不爽的?總比溫和慶好,什麼東西都甩給我們,就怕我們看不出他沒本事。
似乎是想起了溫和慶先前的嘴臉,老董事頓時噤聲。電梯間內再度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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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怡坐在前方圍著桌子座位空無一人的會議室內,眼皮慵懶的耷拉著。
她蔥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紅木桌面。
這件事情或許還得感謝這些年在娛樂圈中積累的經驗,你先未曾想這樣的反向營銷手段能夠在此處用到。或許對於她而言,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嗡——嗡。通話鈴聲響起,手機屏幕閃爍。
溫書怡拿起手機懸在耳邊。
餵你好,溫小姐。溫玉青今天全身體檢我已經將他帶出來了…
溫書怡聞言站起身:好的,謝謝。我現在趕過來。
不是的,是這樣的溫玉青好像在醫院大廳里遇到一個認識的人,是個女人,他們起了些爭執,溫玉青不願意做體檢了。
什麼?我馬上過來,醫生麻煩你別讓溫玉青正面和人起爭執,他身體剛恢復。
掛斷懸在耳邊的電話,溫書怡一改原先鎮定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慌亂。
此時滿面笑容的陳康手拿一疊文件進來,對著溫書怡報喜道:
小溫總,果然如您所料,這裡的數據……
溫書怡焦急的往外走去,先一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陳康,我現在有急事,今天可能不回公司了。
陳康的笑容凝聚在了臉上,將溫書怡焦急的臉色收入眼底,趕緊追了上去:
小溫總,你要去哪兒?我開車送你。
一路飛馳,一輛suv穩穩地停在醫院大門。
咔噠一聲,車門被人從裡面快速推開,溫書怡高跟鞋踩在石頭地面發出嗒嗒的聲響,腳步顯得有些紊亂。
溫書怡拿起手機,對著電話那頭說道:醫生,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已經在醫院樓下了。
電話那頭醫生的聲音平靜下來:就在二樓體檢室拐角處的大廳,我們在那坐著。溫玉青的情緒已經平復了很多了。
好。溫書怡呼氣的熱氣在冷風中化作霧,不可覺察的有些發顫。
快步走到二樓,溫書怡焦急的環視醫院走廊,最終在護士台右側最里的地方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溫玉青。溫書怡很少直呼溫玉青的姓名,可見她此時有多著急。
溫玉青卻如同沒有聽到溫書怡的呼叫一般。
像是一個牽線木偶,目光怔怔地看著不遠處。
玉青?溫書怡眉頭狠狠蹙起,蹲在溫玉青跟前。
和姐姐說,你剛才見到誰了。
溫玉青注視上溫書怡的目光,帶著些許溫書怡看不懂的苦澀。
姐,你之前……
之前還去影視城做過群演摔傷了?所以…是因為我才去的嗎?
溫書怡拉住溫玉青發冷的手,直直看著溫玉青。
這是誰和你說的?
溫玉青眼中悄然划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他最令自己無能為力的是生病拖累了姐姐。難道…真如溫月所說,自己對於姐姐來說就是個拖油瓶。
溫玉青痛苦地搖了搖頭,將腦袋深深的埋入臂彎之中。
溫書怡起身緩緩的坐到一旁,一隻手輕柔的搭在溫玉青肩上,輕輕地拍著。
玉青,姐姐並不是因為你才受傷,只是當時姐姐的情況很特殊,不得已之下只能選擇去影視城跑龍套過渡,當時劇組薇婭出事是誰也沒有想到的。而且姐姐身體並無受傷,你看現在姐姐不也是好好的嗎?
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你不用對姐姐隱瞞,誰惡意對你說這些話姐姐不會放過她。
溫書怡聲音很輕,如同潺潺溪流一般撫平人的傷痛。其中還隱匿著堅韌,讓人不自覺的信服。
姐,你真的沒受傷?溫玉青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溫書怡將兩邊袖子高高挽起,展示一般的晃了晃:你看,哪裡有受傷留下的疤痕?
溫玉青捧起溫書怡的手仔細看了看,確保沒有一點疤痕後才滿意的笑了。
現在你總能告訴姐姐是誰和你說這些的了吧。
溫玉青眼中過一絲猶豫之色,隨後支支吾吾地開口:
是溫月姐。
聞言,溫書怡眸底蹙起一團火,陰鷙之色掩飾不住,周身氣場驟降,恐怖如斯。
溫月?
很好!
看來她的父母雙雙入獄還不滿足,現在該輪到她了!
溫玉青感受到溫度驟降,他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發涼的胳膊。眼眸不經意間瞥向了一旁的溫書怡。
頓時打了個寒顫。
完了!姐姐生氣了。
姐姐生氣的下場非常可怕。
此時溫玉青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將溫玉青送入體檢室後,溫書怡披上搭在一旁的衣服,徑直朝著外面走去。
哎溫小姐……從房內走出的護士手中拿著一張報告,試圖叫住前方的溫書怡。
然而後者並沒有聽見,腳下生風。
來了一輛計程車。溫書怡直奔深城中心監獄。
她先是撥通了一個電話,那人是先前還與顧越琛在一起時候,他讓自己幫忙聯繫的監獄直屬監察部領導。
餵你好,陳局長,我是溫書怡。
麻煩你幫個忙……
掛斷電話後,不過多時一個中年男人便被押送了出來。
正是溫和慶。
他手腳上已經戴上了手銬,因為昨夜聚眾豪賭涉及到人員有走私的跡象,同時對於公眾社會產生了十分惡劣的影響。
他在看見溫書怡過後,顯然十分激動。
奈何隔著厚厚的玻璃窗,溫和慶的聲音壓根傳不出來。
他快速一張一合的口型……
似乎是在叫溫書怡快點救他,讓他能夠逃出監獄。
溫書怡雙手
環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幾欲癲狂的溫和慶,如同觀看動物園的猴子一般冷漠梳理。
半晌過後,她不疾不徐地走上前拿起了電話機,等著對面人開口。
溫和慶激動地走上前,他搓了搓凍得通紅的雙手,快速拿起電話生怕下一秒對面的溫書怡會掛斷似的。
書怡啊!算爸爸求求你了!現在能救爸爸的,只有你了!
溫書怡意欲不明的努了努嘴,隨後搖頭道:不,我知道的,還有一個人能幫你。
溫和慶昏黃的老眼中精光一閃。
誰?溫和慶幾乎屏住呼吸。
溫書怡勾唇:溫月!你的女兒,溫月。溫書怡重複了兩次。
溫和慶有些狐疑,溫月那個丫頭現如今怎麼可能幫到自己……
溫書怡將溫和慶面上的神色收入眼底,隨後為了讓他徹底信服自己所說的話,解釋道:
啊?你不知道嗎?溫月現在可是和一個大人物扯上了關係。據說對方將她當做個寶,現在深城上層早已傳開了。唉,我這個姐姐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些年最終沒想到還比不過溫月!
溫書怡佯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頓時讓溫和慶相信了她所說的全部話,雖然…溫和慶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但是現在他哪裡管得到這麼多?
他只想快點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
沒想到溫月最後還能提供一些價值,也不枉自己這些年養她,不像眼前溫書怡這個賠錢貨。
我也很想幫你,畢竟無論怎麼說你也是我的生父。奈何溫月她遲遲不肯接我電話。
裡面的關係我已經給你打點好了,你待會自己打電話給她,把他叫到這兒來,很多事情得我們一起商量。
溫書怡說罷,便放下了座機的聽筒。
玻璃室內的溫和慶快速起了身,看樣子是打算按照溫書怡所說的做。
溫書怡目不轉睛地看著手忙腳亂的溫和慶,腦海中不知為何划過一幕幕先前自己在溫家的情形。
記憶中的溫和慶暴怒,狂躁,怨恨……
唯獨沒有像今天這般…滑稽。
如此想著,溫書怡眼底划過一絲惡劣的興味。她緩緩放下自然交疊的雙腿。
就在溫書怡轉身之時,面上一改先前的溫和與平靜,倏然被一抹狠辣之色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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