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讓助理將三人送到了一家新開的江南菜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桌五個小菜很清淡,卻保留著食物的本味。
溫書怡莫名覺得舒心,不得不說白亦很有心,這些新鮮的肉菜都是適合溫玉青吃的。
「姐姐你嘗嘗這個大蝦。」溫玉青將盤中剝好的一隻蝦夾入了身側溫書怡的碗中。
溫書怡眉眼彎彎,抬手揉了揉溫玉青腦袋上戴著的小黃帽,眼眸中充滿了寵溺之色。
「玉青這些天在醫院就念叨著要快些見到你,我便提前一周將他帶來了。」白亦久久沒有動筷子,只是抬眸看著面前久別重逢的二人。
「書怡,今天你還要回劇組嗎?」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白亦問道。
溫書怡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已經和導演說了。我下午給玉青去商場買些日用品,隨後去看看醫院安排的床鋪,不然我不放心。」
溫玉青一聽姐姐下午可以陪自己,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
倏然,一個醇厚暗啞的男聲響起,讓溫書怡眉頭微微一皺。
「溫書怡。」
一抹熟悉的頎長的身形站在自己身側,來人身上穿著熨燙的沒有一絲褶皺的黑襯衫,五官深邃,只是那眼中包裹的譏諷之意讓人無法忽視。
溫書怡放下筷子起身,直視上站在自己身側的顧越琛。
「呵呵,真巧。」溫書怡面上的那抹笑意不及眼底,反倒叫人看出一絲冷漠來。
顧越琛見溫書怡原本眉眼間染著幸福笑容,見到自己一下子換了張臉。
怎麼?看著白亦就舒心,看見自己就不耐煩了。
顧越琛心中窩著一團火,眼底的陰鷙之色難以掩飾。
溫書怡將顧越琛此時的神色收入眼底。她自知眼前發神經的男人自己趕不走,她壓低聲音:
「要麼你離開,要麼我們出去說。」
顧越琛深吸一口氣,余光中倒映著溫玉青噙著水光的眼眸,他聲音下沉:「溫書怡,我們出去說。」
不等二人走出餐廳。
「和白亦在一起你就這麼開心?所以你先前還未離婚的時候歇斯底里和我鬧就是為了今天和他待在一起吧?溫書怡,你真是讓我……」顧越琛怒極反笑。
顧越琛眼底陰鬱一片,他想起三個人在一起時宛若一家人般和睦的情形,就好像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的無能為力,不知為何就難以掩飾心底的怒火。
「顧越琛,你現在已經沒有質問我的權利了,你要知道離婚也是你同意的,我不需要不相信我的丈夫和天天只剩下解釋的婚姻。」
顧越琛憋著一股怒氣:「所以,你認為白亦相信你?」
溫書怡對於他的胡攪蠻纏只是冷冷一笑。
「和你這種人我說不明白。」溫書怡反感像現在這樣的解釋。與以前和顧越琛還未離婚之時無異。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入餐廳。
留下顧越琛一個人站在寒風之中,一瞬間熙攘攘的街道上只剩下風吹拂樹葉的聲音。
……
下午,
顧氏集團。
自外面回來顧越琛面上始終保持著冰冷的神情,周身迸發生人勿近的寒意。
「這……」
一個身著正裝西服的男人拿著最新的公司匯表看向了助理,指了指顧越琛的背影,欲言又止的神情。
「顧總,是不是今日心情不太好?」
助理尷尬的笑了笑,用一種懂得都懂的神情看向娛樂部的經理,婉言說道:「呵呵,要不經理你明日再來?」
說罷,助理便趕緊跟上顧越琛的腳步,進了總裁辦公室內。
顧越琛拿起紅木桌面上厚厚一疊文件,挑選出幾份毫不客氣地砸在辦公桌上。
顧越琛頎長挺拔的背影顯得陰冷,具有上位者的威嚴。高大的黑影籠罩著辦公桌上的文件。
「這個,還有這個。都退回去讓他們重新做。」顧越琛聲音中暗藏著氣焰。
助理心中替部門的人默哀。
他口上恭敬拘謹地應道:「好的總裁。」
顧越琛拿起桌上杯子中冰冷的水喝了一口,喉結滾動,按耐下了心中翻湧的煩躁之意。
此時,手機消息提示音響起。
顧越琛緊抿著唇看向手機。
赫然入目的是一張圖片。
圖片中溫書怡與白亦二人從拍攝的角度看去幾乎倚靠在一起,宛若熱戀期的情人。
……
此時,
商場內,
溫書怡拗不過白亦,便與他一起來了商場。
她站在琳琅滿目的購物架前,手中拿著一箱牛奶放入購物車內。
身邊的白亦的目光不自覺地透過購物架落在了溫書怡身上。
白亦轉眸的瞬間似乎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眼眸中不自覺地划過一絲嫌惡之色,轉身面相溫書怡沉聲道:
「書怡,要不我們去另外一邊幫玉青挑些洗漱用品。」
溫書怡回過頭正欲回應白亦的話。
然而此時,遠處那兩個人也發現了他們二人,朝著二人走來。
溫月濃妝艷抹,淡粉色的腮紅像是飛霞,掩蓋了她這幾日心力憔悴的模樣。
這會兒溫月挽著曾蕊上前,眼神在溫書怡與白亦二人之間流轉,眉目中的憎恨之意縈繞。
「溫書怡。你和白亦……」溫月此刻看見溫書怡與白亦二人一同出現在商場,氣急攻心,張口說道。
聲音尖銳刺耳,就像是潑婦一般。
白亦眉頭微微一皺,上前一步擋住了溫月仇視溫書怡的視線。
曾蕊眸中划過一絲犀利,挽了挽棕色的捲髮,頓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書怡,我真沒想到你和越琛分開過後竟然這麼快找上了白亦,你這樣對得起你妹妹,對得起越琛嗎?你真是不自愛啊。」
曾蕊說著說著,還長長地嘆了口氣,眉頭間似有化不開的陰雲。
「不自愛?」溫書怡仿若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當年的齷齪行徑,哪件能與她親生女兒溫月拖得了干係?
現在反倒反咬自己不自愛。
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同時,溫書怡跟前的白亦看向溫月與曾蕊二人的眼中也划過一絲不滿。
他鎮靜且具有壓迫力的目光直視著溫月道:「溫月,我與你分開與書怡無關,而是你的手段讓我很不喜,你沒必要集火於書怡。」
隨後白亦轉眸看向站在溫月身側的曾蕊,面上的不耐之色絲毫不加以掩飾:
「曾阿姨,是顧越琛配不上書怡,而且我也與溫月無緣,更何況只是與我一起在商場,何談書怡不自愛?你也算是書怡之前的家人,更加不應該不加分辨地這樣污衊她。」
白亦一雙犀利的眼眸注視著二人,振振有詞地說道。
曾蕊沒想到白亦會為了溫書怡那個賤丫頭頂撞她這個長輩,頓時抬起手指著他:
「你……」
身側的溫月見狀伸手拉了拉要上前的曾蕊,她見白亦一副護著溫書怡的模樣,她眼中的嫉妒之情都快溢出來了。
溫月暗暗咬了咬後槽牙。
憑什麼!
憑什麼她溫書怡能夠輕而易舉的擁有這些東西。
溫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莫名冷哼一聲,仿佛在笑話白亦的無知,道:「白亦,你不過是被溫書怡踩著的階梯罷了,她利用完你就把你甩了。包括顧越琛,呵呵你們都被她騙了。」
溫月一開始確實沒有想到白亦對於溫書怡還真是用情至深,直到今日白亦所言才讓溫月徹底看清。
此刻她嘲諷的嗤笑聲響起,狀若癲狂。
白亦冷漠地看著面前指著溫書怡的溫月,他倏而轉笑,不知這句話是說給眼前的溫月與曾蕊二人聽的還是說給溫書怡聽的:
「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嗎?縱使是這樣又如何呢,只要能夠幫助到書怡就好了。」
此話一出,
不只是溫月與曾蕊,就連白亦身後的溫書怡也是微微一怔。溫書怡朱唇微微抿起,一言未發。
曾蕊皺眉看了二人一眼,隨後在溫月耳邊低語了幾句
二人瞪了溫書怡一眼,不再說些什麼,徑直走出了商場。
「書怡,你不要太過在意他們說的。溫月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只會耍手段的女人,她還沒資格在這對你指手畫腳。」
白亦直視著溫書怡的目光,眸中泛著真摯的神色,他動容地說道。
溫書怡似乎並沒有為不速之客而影響,她徑直走向日用品商品架,悉心挑選著為溫玉青買的毛巾。
溫書怡將挑選了很多遍的毛巾放入了購物車中。
「白亦,有些時候我真希望你能恨我。你沒必要再抱著贖罪的心理,我早已經原諒你了。我也早就與你說過,我們沒有機會的,白亦。」就在白亦以為沒有下文的時候,溫書怡倏然抬眸看向他道。
白亦心中泛起苦澀的意味。他斂下眼睫掩住眸中深色,他無數次後悔當年自己的衝動。
他甚至在想假設沒有當年,會不會書怡和自己就不是現在這樣的關係了。
「我明白了,書怡。但你就讓我幫你這最後一次。我希望你能好。」白亦內心似乎掙扎了好一會兒,沉吟許久面上再度掛上溫潤如玉的笑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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