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越琛問出來這句話時,也是十分不爽的。【記住本站域名】
溫書怡和白亦當初能走到險些生出個孩子的地步,不可能是只有一方在努力,必然是所謂的雙向奔赴。
可縱使如此,這也不是白母可以當著自己的面,羞辱溫書怡的理由,畢竟溫書怡現在還是名義上的顧家少夫人。
實際上今天過來,顧越琛是有意外之喜的。
早上的時候氣消了幾分,頭腦也冷靜了很多,他後知後覺,覺得溫書怡來這裡實在是過於突然和蹊蹺。
這個女人雖然蠢,卻沒蠢到會做出「和溫和慶約定回家」這種事的地步,畢竟溫和慶叫她回來不會為了別的,只可能是要錢而已。
而溫書怡卻不惜惹怒他也要回來,就一定是有什麼其他的不為人知的理由。
於是顧越琛便派了助理去打探溫書怡的行程,在發現她的去向並沒有說謊後,又意外得知了今天白家的業務都被推遲了,又去調取了機場的名單,發現白亦果然也飛到了這座城市。
只是顧越琛當時查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氣炸了,只認為是溫書怡死心不改,哪怕白亦有「女朋友」了也還是想和他在一起,忽略了白亦後面還跟著他父親母親的名字。
而到了這裡是,發現白亦和溫月坐在了一起,甚至白父白母已經來了,再加上門口差異甚遠的兩摞禮物,顧越琛心裡便猜到了了個大概,後來白父開口,更是證實了他的猜想。
只是,他還是怎麼沒有想到,溫書怡這次回來,居然是當個受氣包的。看著白母剛剛那趾高氣昂理所當然的樣子,就知道自己來之前,她沒少數落溫書怡,自己的父母就算了,居然還能被外人欺負到這個份兒上。
在顧越琛說完這句話後,溫書怡便抬頭看了他一眼。
顧越琛看著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禁有些慪氣。
這個女人,怎麼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硬氣起來?
白母似乎要開口反駁,白亦卻搶先一步,今晚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面開了口:「媽,你別說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白母恨恨瞪了他一眼,無聲地指責他不爭氣。
白亦卻無視了她的小動作,只是悶聲道:「過去的事就讓它們過去吧,不要再提了。道德敗壞的事,會有人會做,但我不會做,溫書怡也不會。」
溫月無端地打了一個冷戰,她知道他話里的「有人」,指的就是自己。
自從上個月他們二人之間的緋聞爆出來後,白亦一直忙著找漏洞、找證據,來證明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溫月腦子並不是很笨,她可以猜得出來,白家之所以會不幫自己的兒子,而讓白亦「孤軍奮戰」,一定是有關聯的。
至於這方面的關聯,只要稍微調查一下白亦近幾年圈內圈外情感史便能得知。影帝的隱私只要花好價錢,總能打探到的,這幾年唯一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就是溫書怡。
仔細一想便想得出來,白家這種顯赫的世家,是斷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和一個有夫之婦「勾結」在一起的,而自己,就是那個轉移公眾視線的擋箭牌。
可當箭牌又如何?只要踏入了這個圈子,就一定會有轉正的可能性。更何況她已經和溫書怡說好了,周末會把白亦帶回溫家,這要是做不到的話,不單單是打自己臉的問題,傳出去,也會對他們二人這段岌岌可危的關係造成不小的影響。
於是,溫月便趁著白亦忙碌的這段空檔,藉機去見了白父白母,可得到的卻是白父的冷臉,和白母的嘲諷,在他們的眼裡,自己不過是一個不出名的三線小明星,是斷然不配和他們身份顯赫的兒子在一起的。
可巧就巧在,她溫月先前有個「榜樣」,那就是自己的好姐姐。
雖然溫月曾屢次嫉妒溫書怡奪得了顧太太的位置,頻繁地咒罵她不過是個母憑子貴的賤人罷了,可到了自己這裡,她才發現,這一招是真的好使的。
即使白亦和她並沒有過夫妻之實,但嘴長在她自己身上,她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於是,溫月偽造了一張孕檢報告,遞到了白父白母二人面前,起初白母是想把這「孩子」打掉的,好在白父為人比較傳統,認為自己兒子既然幹了這檔子事,就要負責到底,一來二去,便敲定了這樁婚事。溫月後來也千方百計地討好了
同時,溫月還明里暗裡暗示了他們二人,白亦和溫書怡的關係還沒有斷乾淨,自己害怕白亦會不允許這個孩子的存在,所以請他們先不要將懷孕的事告訴白亦。
不管這藉口能拖多久,總之先扯了證再說,婚都結了,到時候公告一發,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他想反悔也來不及,因此孩子早晚都會有的。
所以,當白亦這邊還沒有找到什麼撤掉緋聞的突破口時,就收到了父母要帶著自己去溫家提親的要求,這提親的對象,還是溫月。
白亦不清楚父母為什麼可以這麼快就訂下自己的婚事,只能據理力爭,但所有客氣的談判都被以「自己在袒護溫書怡」為由打了回來,直到最後,母親放了狠話,說要封殺溫書怡時,他才肯妥協。
一直到剛剛溫月給溫書怡打過去那個電話的時候,白母看白亦臉色不對,明顯是還沒完全死心,就自作主張地在白亦的微博帳號上,發布了和溫月的官宣消息,並提前宣布了會訂婚的事情。
溫月知道,白亦一定被這套組合連招氣得不輕,此時正暗中鄙視自己,但她不在乎,只要自己能得到白夫人這個位置,就已經足夠了。
顧越琛聽著他的話,目光淡淡在溫月身上掃過一眼,便看穿她惴惴不安的小心思,不過這二人之間的牽扯與他是沒什麼關係了,他只是看向白亦,幽幽開口:「既然當事人都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那我們也沒有什麼追究的理由了吧?」
溫書怡抓住這個空檔,見縫插針:「白夫人,我和白亦之間是清白的,您也算是半個娛樂圈的業內人士,對他們的營銷手段,多少都應該會了解一些吧?」
白母被這對夫妻的連環計打得措手不及,又有自己兒子那麼個胳膊肘往外拐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最終卻也是不再說什麼了。
白父目光在這小兩口之間來回逡巡了一下,最終只是出來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兒了,你們兩對夫妻,以後就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論年齡,論背景,白父可以說是在場的人里地位最高的人了,既然他都發話了,別人也不好再反駁他什麼,都默默地動起了筷子,開始了這頓為時已晚的晚飯。
溫和慶看著這幾個人似乎是已經爭辯完了,事情也算有了定論,不禁心頭竊喜起來。
他多半也看得出來,雖然溫月信誓旦旦地把白家一家子人都領了過來,但用的八成也是什麼不太光彩的手段。但他才不在乎呢,像顧越琛、白亦這樣的金龜婿,再釣到多少個他都不會嫌多。
他夾了一筷子溫月燉的排骨,溫月平日裡可以說是養尊處優,下廚房的次數可以說是屈指可數,此都給自己留下了「難忘」的印象。而此時這菜的味道居然卻還吃得過去,想來也是她提前學了一番。
溫和慶裝模作樣地點點頭:「月月啊,不錯,廚藝見長啊,以後會是個好媳婦。」
溫月會意地笑了笑,看著竟有些靦腆。
溫書怡卻支起了耳朵,不禁警覺起來。即使幫助白亦的事已經基本沒有希望了,但她還沒有忘記來這裡的另一個目的。
溫和慶一貫最會用親情道德綁架自己,此時他既然已經開始嘮起了家常,就說明他的表演要開始了。
「說起來,書怡啊,這距離你上次回來,也有些時間了,爸爸上次問你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溫月知道自從自己演了戲之後,自己這個父親也沒少打自己錢包的主意,此時看他還是先拿溫書怡開刀,便掩飾性地喝了一口茶水。
溫書怡聽到這個唯利是圖的繼父稱他自己為「爸爸」,對這種拉近關係的方式不由得反感起來,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是開始打太極,張口推脫:「那麼多錢,我哪兒能這麼快拿出來呢,還是讓我再想想吧。」
「啊,這……」說著,溫和慶的目光落到了顧越琛身上,畢竟他剛剛的「護妻」行為是有目共睹的,他的老婆缺錢,他怎麼好公然不幫呢。
誰知顧越琛卻不緊不慢,仿佛若有所思,旋即開口:「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您這個項目,是和影視基地有關的吧?這個領域,您找白伯伯應該會更方便一些。」
白父一怔愣,他沒想到顧越琛居然當著自己的面,把鍋甩給自己,而且,從剛剛他就聽出了不對,這溫和慶,怎麼還變著法地朝子女要錢呢?
溫和慶臉刷得就白了,畢竟他沒料到顧越琛膽子這麼大,他薅慣了顧家的羊毛,可溫月和白亦的婚事還沒有法律效益呢,眼下豈不是給了白家一個吸血要錢的印象?
果不其然,他看見,白父向自己這邊投來的目光,慢慢帶有了審判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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