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掉進去了……
這樣的結果，讓全場都愣住了。
陌衍看著凌止昔臉上的震驚和懊悔，心裡之前那莫名其妙的不悅瞬間煙消雲散。
不過，他心情的變化，凌止昔根本沒有心思去發現。
幾秒鐘的愣神過後，一個閃身就到了陌衍身邊。
然後，在陌衍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腦子一抽，踮起腳尖直接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這豪放的舉動，成功激起了周圍的一片吸氣聲。
也讓某個向來淡定的帝君，直接愣在了原地。
感受著自己被她撬開的牙關，連要推開她都忘記了。
耳尖不自覺的變紅的同時，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僵住了。
凌止昔認真的在他口中尋找著那顆丹藥的蹤跡，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舉動有什麼不妥。
就算是要吃，也得是她來吃，絕對不能便宜他！
感覺兩人的身高差距有點大，甚至直接伸手勾住了陌衍的脖子，動作那叫一個熱情奔放。
等陌衍從震驚中回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她強吻的徹徹底底，臉色迅速黑到不能再黑。
「唔……」
還在努力想要把丹藥從他口中奪出來的人，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強烈的殺氣，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
她強吻了帝君！
她竟然強吻了帝君！
還是深吻……
出現在幾米外的凌止昔，看著自己剛剛站過的地方那個深不見底的大坑，小心臟狠狠的顫了顫。
完了，這回要玩完了……
一望無際的雪原上，凌止昔小心翼翼的走在周圍的空氣冷的快要結冰的男人身後，連呼吸都努力控制著，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本來她都以為這次肯定要被滅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沒動手殺她。
不過，最後看她的那一眼，真的滿滿的都是殺意。
走了許久，前方的男人也沒有什麼反應，凌止昔的思緒緩緩從他為什麼沒殺自己，轉移到了心中堆積的越來越多的疑問上。
最後華若跟她道別的時候，她清楚的聽到化蛇一族的族長，跟陌衍說了一句話。
蜃魔似乎傷了根基，已經許久不曾出現了。
他口中的蜃魔，應該就是這九冥之門裡封印的東西了。
但是，為什麼六界之中從來都沒出現過蜃魔這兩個字。
就算不屬於魔界，能在幾十萬年前被陌衍這種身份的帝君親自封印，那些古籍上也應該留下一些記載才對。
她雖然不看書，但是總會有人看的。
連一點關於蜃魔的傳說都沒有，甚至仿佛根本就沒出現過一樣，太不正常了。
而且，看情況，化蛇一族似乎是在這裡幫陌衍看著那個什麼蜃魔的，那為什麼給六界留下的消息，都是化蛇一族已經被滅族了？
明明乾的是造福六界的好事，為什麼要這麼遮遮掩掩？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她身上……怎麼會有陌衍的印記？
之前化蛇一族的族長說這件事，情況特殊，她還來不及多想。
但是現在想起來，她真的好奇心要爆棚了。
別的事跟她關係都不大，她可以不在意，可這件事真的跟她有關，而且關聯不是一般的大啊……
她身上有了別人的印記，她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
這簡直可怕了好嗎？
到底是……
「砰……」
正想得出神，凌止昔根本就有注意到前方的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直接一頭撞了上去。
「呵呵……嘿嘿嘿……」
短暫的愣神過後，凌止昔的第一反應就是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然後看著緩緩轉身的男人，尷尬而又不失鄒媚的笑了笑。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發現帝君你的背影也這麼帥，帥得我無法自拔，一出神就撞上了……」
雖然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該怎麼解釋，但是花式誇人這種事凌止昔張嘴就來。
不管怎麼樣，夸就對了，沒有人會不願意聽別人夸的。
陌衍看著她那一臉的鄒媚，還有慫到不能再慫的表現，眸中閃過明顯的嫌棄。
不管是之前的暴躁還是現在的鄒媚，都是一樣的讓人不喜。
這樣的人，他怎麼會……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跟她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陌衍就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要不是這個原因，還有那些零散的記憶，就憑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他，他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站在他面前。
尤其是，之前被她……
想到自己被一個女人強吻，陌衍身上好不容易壓下的殺氣又緩緩縈繞在四周。
又來……
凌止昔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默默的準備好跑路。
只要他有要動手的跡象，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撒腿就跑，不然絕對要連渣都剩不下。
不過，警惕了許久，最終等來的卻是陌衍身上的殺氣又緩緩收了回去。
還有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你說的都是真的？」
什麼都是真的？
凌止昔都被問懵了。
她撒的謊太多了，平時嘴裡也基本沒有幾句真話，他問的是哪句？
不對，現在不是應該知道他問的是哪句，關鍵是需要知道他想聽什麼答案啊。
別管真的假的，把他聽高興了，別讓他想殺她才是正經事。
「我說的，是真……」
最後一個字沒有立刻往出說，凌止昔故意拉長了聲音，悄咪咪的去看某個帝君的表情。
發現他臉色明顯變得更加不好，趕緊改口，「當然是假的了，怎麼可能是真的。」
說完，再去看他的臉色，果然發現緩和了不少。
還好還好，幸虧她機智，不然這次估計是要涼。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陌衍一直微皺的眉頭也鬆開了。
沒有跟她……就好。
剛剛放下心，突然注意到凌止昔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鳳眸中迅速染上絲絲懷疑。
她說的話，可信嗎？
以凌止昔這些天的舉動，她在陌衍心中的可信度幾乎是不存在的。
只不過是因為之前聽到她親口否認，太過放心，所以才會忽略。
現在想起來，心裡的懷疑很快就驅散了剛剛好不容易放鬆的心情。
看來，這次之後，他必須要好好查一下在凡間都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