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的一段路,景清同樣也十分的不舒服。
明明不過只有幾步路而已,竟然會如此的漫長,漫長到他全身,都是緊繃的狀態。
等到將甜酒放到軟榻的時候,景清突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原本跟景清在嬉鬧時候甜酒還不覺得冷,可是這會兒單獨被放了下來時候,才發現屋子裡頭還是挺冷的。
雖然旁邊早已經有她準備好的被褥在那。
見她要去扯過被角,景清也知道自己有些過火了,趕緊彎腰將那被子扯了起來,披在了自己身上。
為了拿被子,景清必須要彎腰才能拿到,甜酒倒是注意到了。
景清這人,還真是不可貌相。
怪不得她還覺得不適應。
原來不是她心理有問題,是他太天賦異稟了。
他小心翼翼的拉好了被子,儘量將甜酒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被子裡頭,還不忘關心地問了句:「這樣呢,還還覺得冷嗎?」
甜酒搖了搖頭,又如同八爪魚一樣纏了過去。
這兒十分的偏僻,而且景清不願意有其他人所打擾,所以即使他偶爾會在宮中小住,這地方附近也都不可能會有人特地過來,生怕會惹到了他。
誰都知曉這八王爺景清,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胎,誰也不想觸這個霉頭。
但這一點倒是給了二人便利,即使在這裡胡鬧了兩個時辰,卻都沒有被任何人所發現。
看著甜酒那幽怨的眼神,景清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過火了,趕緊幫著甜酒清理了一下,又小心翼翼地拿起衣服,一件一件衣服給甜酒穿上。
臨別之際,景清還是有些不舍。
「我突然又不想出宮了,這一路過來都是悄悄過來走來的。說起來你給我的方子似乎真的有效果,我也請好幾個大夫專門看過。
他們說我的心疾已經徹底根除了,剛才與你胡鬧了兩個時辰,似乎也沒有心疾要發作的跡象。看來老天對我不薄,我的心疾竟然徹底好了。」
很久以前,景清都知道,他和別人不一樣。
他不能夠大喜大悲,也不能劇烈的運動,雖然這幾年裡頭養的還不錯,但今天確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倘若他的心情好轉,能夠作為一個正常人,或許也能多活幾年。
但如今,卻不一樣了。
看著甜酒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問道:「今天的事情是你一時興起,還是說只是單純,想要選擇我?
我對你這麼多年的深情,我不需要你向我承諾什麼,只是希望你能夠過的開心一些,我會一直都在你的身旁陪伴著你。」
甜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兩個時辰下來,她都已經有些困了,而且確實不能夠繼續留在這兒了。
便轉過身在景清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才打算離開。
「我會悄悄的離開,你待會也差不多悄悄的離開了,我到時候會找你的。今天的事情並非我一時興起,是我蓄謀已久,過去再喜歡的鏡子,碎了就可以直接扔了,我要自己選擇的鏡子。」
甜酒一路又在系統的幫助之下,以隱身的狀態再次回到了宮中。
此刻的景然似乎還在做著他的春秋大夢,四仰八翻,睡的昏天黑地的。
屋子裡頭還有一張小榻,甜酒打算在那兒休息。
反正明天它起的會比景然更早一些。
第二天當景然醒來的時候,甜酒已經穿戴好了,正站在床邊,而身後也有一排宮女端著東西過來,似乎要伺候他起身。
他坐起身來揉了揉腦袋,倒是想起來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對於昨天他十分的滿意,因此整個過程裡頭都難得沒有對伺候的宮女發難,而是任由他們幫忙穿衣,甜酒也擰了一塊帕子遞給了他。
「皇上擦擦臉吧。」
景然接過來的帕子擦了擦臉,又遞還給了一旁的宮女,這才打算離開。
但臨走前還是對著甜酒輕聲說了句:「朕會經常過來看你的。」
一行人便這麼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甜酒看了一眼那床單,便對著宮女說:「將床單給換了,把屋子內外都好好打掃一遍。」
景然睡過的東西她絕對不需要,而是會毫不猶豫換掉。
回到王府的景清算是一晚上都沒睡著,他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可這一場夢真實的,讓他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還在夢中,一直沒有清醒過來?
否則為什麼他會跟甜酒發生了那些?
那是他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而王府裡頭的人也在奇怪,今天的景清似乎有些不一樣,嘴角總是掛著一抹笑,和之前那一般陰鬱的樣子,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景清本就生的好看,只不過平日裡頭表現的都不那麼平易近人,所以許多人甚至有些怕他。
可當他嘴角帶著笑的時候,會讓人不自覺的沉浸到他的容顏裡頭。
這不一大早上負責送東西的丫鬟們,已經摔破了不知道多少的東西。
幾乎都是端著托盤走著走著,就忍不住將視線放在景清的身上,與另一個方向過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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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看著又是兩個丫鬟摔碎了東西,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這群人還真是做事都做不好,整天就知道盯著景清看,一大早都不知道摔碎多少東西了。
但對於景清這個狀態,管家也十分的滿意,至少王爺不再像過去那一般,還是應當多笑笑才是。
幾天後景清再次收到了甜酒的邀約,比起第一次那麼忐忑,這一次他倒是做足了心理準備。
在屋子裡頭等待著他的到來。
有那麼一個瞬間,景清覺得自己就像是,等待著她垂憐的人一般。
當打開門看到她身影的那一刻,似乎所有的苦都可以忽略不計。
甜酒今天過來這兒有些晚了,是因為今天的景然一定要拉著她在那邊說話,以至於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好不容易讓景然睡著了,又給他點上了可以致幻的香,她這才能夠來到這兒。
景清今天似乎已經等了許久了,甜酒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等久了吧,今天過來的時候耽擱了一些,所以讓你等了許久呢。這一段時間你可還好,我一直也沒機會見你,突然有些想你了,所以便將你邀約到了這兒來。」
「挺好的。」
但景清心裡卻不是這麼想。
不過只是幾天的時間沒有見到甜酒,對他來說,竟然度日如年一般。
明明過去的這些年裡頭都是這麼過來的,可是他似乎已經,不太適應見不到甜酒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