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域公主眼見沈修名,從頭到尾都沒有抬起頭要看她的意思,心中莫名有些堵得慌。
她好歹也是金枝玉的公主,雖說比不上他們,但好歹這一次他過來也是和親的。
父王曾經告訴過他,若是能夠成為沈修然的妃子更好,要是不行,選擇一個其他的人也可以。
那沈修然固然是氣宇軒昂之人,和他在一起便能夠成為他的妃子,可惜公主卻一眼相中了在那兒默不作聲的沈修名。
或許人心向來都是有逆反心理的。
沈修名全程不看她,她便卯足了勁兒想要吸引沈修名的注意力。
可眼見舞蹈進入了後半段,沈修名依舊都沒有抬起頭要看向她的意思。
讓她也開始慌亂了起來。
西域公主轉了幾個圈,到了一旁的台子上,拿起了一杯酒,又一路舞到了沈修名的面前,將那酒杯遞到了他的面前。
「四王爺,我敬你一杯。」
酒杯遞了過來,沈修名也不好直接拒絕,便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對著那人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
西域公主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有些尷尬,但還是反應的過來,將酒杯裡頭的酒一飲而盡。
雖說這酒並沒有被沈修名直接喝下去,但對她來說也算是一個好兆頭。
起碼沈修名對她並不是那一種十分抗拒,興許一切還有可以迴轉的餘地。
西域公主強行擠出一個笑,對著沈修名說:「四王爺好酒量,真是讓我長了見識。」
等她回去換好了衣服,重新回到位子上時候,視線一直落在沈修名的身上。
不一會兒,陸續有宮女過來送菜。
沈修名這邊送菜的宮女,似乎不是一個機靈的,一個不小心崴了腳,竟然將手中菜的湯水,直接灑在了沈修名的衣服上。
好在沈修名到底是一個極為有修養,脾氣又十分不錯的人,並沒有被她這一點所影響,而是在沈修然發怒之前,趕緊讓那人下去了。
「下去吧,本王沒事,換一身衣服就好了。」
那宮女趕緊連連點頭,對著沈修名道了謝,這才退了下去。
甜酒趕緊取出了一塊乾淨的帕子,幫著沈修名擦拭衣服上的污漬。
這污漬並非是用帕子就能夠隨意擦乾淨的,還是得換一身衣服才洗。
沈修名這才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甜酒:「在這兒等著,等我去換一身衣服就回來。」
他出宮開府到底也沒有多久的時候,這裡頭還存在著他過去的那一些衣服,而且之前偶爾也會進宮陪皇兄,時間太晚就在宮中睡下。
就算沒有,也能夠找出來與他身形相似的衣服,因此沈修名便能夠輕車熟路的找到那地方。
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這裡頭的擺設似乎還跟他當初離開的時候沒有多大的區別,而不遠處的柜子裡頭還存放著它過去的那一些衣裳。
在他未受傷之前,偶爾也會進宮陪皇兄,也會留宿在這兒,所以衣服這兒也都存在。
想了想之後,他便挑了一身淡藍色的衣裳。
衣服上頭似乎是用香熏過的,跟之前他喜歡的像有些不大一樣,但沈修名這會兒也沒怎麼當一回事兒,還是得趕緊回到宮宴現場才是。
然而當他換好了衣服出去時候,才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
他緊捂著額頭,腦袋有些發暈,而且身上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是陌生,可偏偏放在他的身上就顯得有一些另類了。
他不是……
在發現自己的身體有異樣時候,沈修名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驚慌,而是強迫自己趕緊冷靜下來思考著對策,以及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在屋子裡頭搜尋了一圈,最終發現不遠處的香爐裡頭,似乎還放著些什麼,打開一看便是另一種薰香。
熏在他衣服上的香,以及爐子裡頭的東西,二者原本分開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結合在一之後變成了特殊的效果。
這種向來都是用來助興的,但是用到自己身上就未免太過於可笑了一些,難道他們不知道自己受了傷不舉的事情嗎?
儘管他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接受了那一切,可是在發現自己被下藥的時候,他還是覺得有那麼一絲的匪夷所思。
但現在最讓沈修名法理解的情況便是,他的不舉之症似乎已經好了,這東西對他竟然起了作用。
因為之前看過無數的名醫,可他們對於自己的症狀都是束手無策的,表示自己在受了傷之後,無論吃什麼東西都好不了。
漸漸的沈修名在甜酒的開導之下,從那些陰影當中走了出來,可這一次也讓他意識到他的身體應該已經好了。
沈修名到底是沈修名,即使在這個節骨眼上,卻還是能夠鎮定自若。
環顧了四周,只見不遠處的一扇窗似乎可以打開,他便趕緊打開了那後窗一躍而下。
畢竟能夠在屋子裡頭這般算計他的人,自己若是強行留在屋子裡頭,那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他都不能夠停留在那個屋子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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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名用輕功趕了許久的路,最終停靠在假山旁。
想著現在自己這個狀況,回到宮宴那邊總歸是不大合適的,應當直接回府,再去請個太醫看一看。
萬一這些藥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有影響,以及自己為什麼不舉之症好了。
但甜酒還在那宮宴現場,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通知她。
突然間沈修名聽到了腳步聲,似乎是有人朝著這兒過來了,他趕緊藏在了假山後頭。
假山距離那兩個人十分的遠,但他是習武之人,耳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好上許多。
即使躲藏在暗處,卻也能夠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聽到他們的對話。
因著距離太遠,他沒能看清那兩個人的模樣,但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方才公主讓你去弄的那些秘術,當真已經弄好了嗎?只可惜公主方才那杯酒他沒能喝下去。
好在做了兩手的準備,已經在那屋子裡頭弄好了一切,公主這一次是看上了這四王爺,想要這一出生米煮成熟飯,公主也是為了我們西域啊。」
另一人則胸有成竹的說:「怕什麼,必然是萬無一失的,畢竟你都做了這麼多的準備,甚至連那屋子裡頭都弄了,怎麼著他都得中招。
眼下時間差不多了,那麼藥效應當也發作了吧,該讓公主過去了,到時候這門親事可不就能成了,你我也算沒有辜負公主和大王的所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