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百匯酒店

  在嘉孝畫出這兩張素描時,宋晴嵐眉心打了個死結。☢🐠 6❾Ŝ𝓗ⓤˣ.ⓒσⓜ 🎉🏆

  「難怪。」

  難怪那人一逃就是許多年,如今竟敢大搖大擺地回到國內來。

  不但換了個名字,更是因為這張臉已經徹底毀容。

  單看如今這模樣,除了身量與當年相似,旁處竟再無半點相同。

  甚至嘉孝的素描很是有神,不但清晰勾勒出曹正輝的長相,甚至就連對方的氣質和神色都重點勾勒出來。

  尤其那一雙眼,更是廢了嘉孝不少筆墨。

  「大概就是這樣,」嘉孝收起筆,將這兩張素描推向了前方。

  「小姑,如果這個曹正輝真是袁文紹,那他恐怕是有備而來。另外就是……涵之,就是我一個朋友,顧涵之,她那個父親叫沈巍,在京城也有不少人脈,生意做得大,那些生意也是灰白參半,道上的人都很給他面子。而這個曹正輝能令沈巍親自接待,論起地位至少也能和沈巍平起平坐。」

  宋晴嵐看了那素描許久,旋即點頭,「你分析得對。」

  之後她看向謝戾,謝戾立即點頭,「已經讓人去查了。」

  說來也巧,就在謝戾剛說完這話不久,「鈴鈴鈴~~~」他手機用的是最傳統的那種復古版鈴聲。突然一支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

  「九爺,人查到了,那個曹正輝正住在百匯酒店!」

  幾人對視,「走!」

  於是拿衣服的拿衣服,起身開門的立即開門。

  曹正輝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本該是敵暗我明,本打算藏身於暗處掌握優勢,他也正是怕風聲走漏所以才在家人察覺後來了這一場槍擊。可誰知他這邊動手之後,不出一日,宋晴嵐和謝戾這邊就已經把他扒得乾乾淨淨,使他徹底無所遁形。

  不過很湊巧此刻曹正輝並未在百匯酒店,幼幼他們趕去時撲了一個空,而這事兒還得從幾個小時前說起。

  當嘉仁被人推出手術室,雖尚未甦醒,但曹正輝這邊得知之後卻知曉情況緊急,他決定再度對嘉仁下手,奈何醫院這邊防衛森嚴。

  宋三舅之前心生顧慮,宋晴嵐等人出去查找線索時,他之所以選擇留下,既是因為見醫院這邊群龍無首,宋老太,還有葛慶霞等人已因這事兒六神無主,總得有個能做主的留在這邊負責後續,另一個也是因為宋三舅其實早就考慮到,擔心對方一槍不成再補一槍。

  所以醫院這邊早就被宋三舅打造成鐵桶一個,他昔年只是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但做了多年生意,再加上平日與謝戾相處耳濡目染,早已非當年可比。

  在這種情況下曹正輝的人手甭提進入醫院暗中動手,哪怕是想要接近都得擔心是否會有暴露的風險。

  所以曹正輝這邊一時陷入了困境。

  「讓人繼續盯著,想辦法混入醫院,看看能不能儘快搞定那個宋嘉仁。」

  曹正輝一臉陰沉地如此下令,但或許是此前在緬北那邊經歷過許多爾虞我詐,他凡事喜歡做兩手準備。因此思來想去,最終又眯了眯眼。

  「老闆,您這是?」

  見曹

  正輝掐滅雪茄站起身來,那名秘書面帶疑惑。

  曹正輝道,「準備一下,這地方怕是不能待了。」

  他此刻還不知宋晴嵐那邊已經把他查得差不多了,此舉完全是為了提防嘉仁甦醒之後為他帶來什麼麻煩。不過也多虧如此,以至於幾小時後當幼幼跟宋晴嵐帶人抵達這邊時,曹正輝已經離去多時。

  他們撲了一個空。

  「真是該死的,怎麼就趕得這麼巧?」

  幾人並未大張旗鼓,包括謝戾提前布防的那些人手都並未露面,生怕鬧出的動靜太大打草驚蛇。

  可哪怕已經如此小心,奈何曹正輝那邊太過謹慎。

  「接下來如何是好?」

  有人看向宋晴嵐,宋晴嵐則眉眼沉沉。

  「走吧,回醫院。」

  事情已經查的差不多了,但如今缺乏關鍵性證據,目前哪怕已經梳理好前因後果,但問題是並無直接罪證能夠指明嘉仁這次被人槍殺與曹正輝有關。

  接下來他們這邊還得想想該如何應對。

  不過,此事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往好的方面想,此前曹正輝隱藏在暗處,但如今雙方立場已經徹底對調。

  不過,這註定了是個無眠之夜。不論是曹正輝的突然出現,還是嘉仁術後尚處於觀察期,尚未從昏迷中醒來,都叫宋家這些人懸著一顆心,難以入睡。

  直至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時。

  窗外的天色剛蒙蒙亮,北方的夏天興許早上三四點天邊就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可是每逢冬季,總要五六點多才能看見些天光。

  今日的天氣不大好,昨兒後半夜裡下了一場鵝毛大雪,如今雪已經停了,但一大早就掛起了大風,窗外看起來陰子呼啦的,厚重的烏雲遮天蔽日籠罩而下,一切都顯得灰濛濛,叫人心情難免有幾分壓抑。

  幼幼這一整夜都沒有合眼,她起初是守著宋老太,然後又安慰著她大舅媽葛慶霞,心裡還在惦記著遠在部隊的大舅宋震國,和她二哥宋嘉義,心想那倆人昨兒就已經收到消息,正在往這邊趕,應該也快要到了。只不過嘉義的部隊在邊疆一座大山之中,那地方交通不方便,也不知這父子倆誰會先一步抵達。

  她小腦瓜兒里一邊琢磨著這些事,一邊時不時地看看病床上正在輸液的嘉仁。

  印象中大哥在她面前總是沉穩的,和煦的,很有安全感,很靠得住的模樣。

  或許作為家中長子,從身份地位上來講,生來就是不同的,和底下的弟弟妹妹拉開了很大差距,下意識地就有一份責任感,而這份責任感也令他猶如條件反射般地承擔起了一些東西。

  幼幼不知道別人家裡的大哥是不是這樣的,可她的哥哥真的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哥哥,也是最能吃苦的哥哥。

  嘉仁能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今天,並不是因為靠了家中人脈。好比宋家生意做到如今這步田地,宋家名下那些公司也早已在國內打響了知名度,可就連京城那邊都有少有人知宋家具體都有多少成員,宋家那些人又都在幹什麼等等,許多人只在上流社會那個消息並不會輕易外傳的小圈子裡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