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我還是更想用你的瘡瘍膏,聽起來就比紅燕那個靠譜。」柴青鳳笑眯眯地誇讚道。
辛靜為什麼爭強好勝?
因為她也有真本領。
原作者塑造這個人物時,給她點了醫術的技能點。
現在,林紅燕也學醫了。
兩人算是針尖對麥芒,既生瑜何生亮。
「你就賣我一瓶嘛,我能算作你的臨床試驗對象呀!」
辛靜的眼睛忽然亮了。
柴青鳳注意到這點,確定成功觸發辛靜這個人物的關鍵詞。
果然,下一秒,她就看到辛靜從書包里取出一瓶瘡瘍膏。
「謝謝你呀,你真是人美又心善,這期校刊的投稿,我就寫你啦,辛靜同學!」
「校刊?寫我?」
辛靜不明所以,又有些受寵若驚。
柴青鳳太了解辛靜想要獲得認可和讚揚的心態了,她還是一隻很喜歡孤芳自賞的驕傲孔雀。
「對呀!你的身上全是優點,我要把你介紹給全校師生們,讓他們認識你的優點,解除對你的誤會!」
「你誇我,不怕林紅燕和你鬧僵?」
「不怕啊!」
「你的手能寫嗎?」辛靜已經難以掩飾心裡的高興了,嘴上還在質疑。
「辛同學果然人美心善,關心我呢!我決定了,就算手疼不能寫,我也要口述給別的同學,請人代筆把稿子寫出來!」
「隨便你。」辛靜挎著書包走了。
柴青鳳也高興,關鍵詞觸發了,嫉妒的火焰也早已經點燃了,接下來就該往上面潑汽油了!
柴青鳳把今天課堂上的事情打聽清楚,就去找廣播社那位給她送過情書的學長鄧春凱。
鄧春凱今年大三,有著一副好嗓子,文采也不錯,現在負責廣播社每天上午的播報,在學校里屬於有著一定知名度的人物。
只是……
個人形象很差。
為了裝出文藝范,鞏固身上的書生氣,他帶著黑框眼鏡,頭髮梳成自認為非常帥氣的二八分,說話時會刻意地甩一甩頭髮,裝作一副瀟灑的模樣。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呢?一定很痛吧?我只是看一眼,心就痛得要碎了!」鄧春凱說得無比深情。
柴青鳳對這種簡單又粗陋的情話嗤之以鼻,卻裝出一副感動的樣子,把手往身後藏:「對不起,我該帶著手套過來的。」
「不,在我面前,你不用做任何偽裝,我就喜歡你純粹的模樣。」鄧春凱望著柴青鳳,滿目春情。
柴青鳳羞澀地低下頭,忍著噁心,小聲說道:「其實,我找你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
「我答應了別人要寫一篇校刊稿,可是我的手……」
「你要寫什麼內容,交給我吧!」鄧春凱不等柴青鳳說完,就拍著自己的胸膛說道。
「你知道的,醫學院的林紅燕是我的好朋友,最近她的研究有了成果,是特別優秀的一個人呢,咱們校刊不是有個介紹身邊同學的版塊嗎?我想把她寫進去,讓大家都認識她這個醫學院之光!」
「是呢,鄧學長知道這事兒呀?那真是太好了,也可以一起寫進稿件里呢。」
「沒問題,果然優秀的人身邊的朋友都是優秀的,青青同學,其實我更想把你寫進校刊,只可惜迎新晚會的那場舞蹈我只聽人傳說,沒有親眼見過,不知道該從哪裡誇起。」
「鄧學長想看我跳舞嗎?」柴青鳳扭捏地低下頭,「下周我想組織一場聯誼舞會,鄧學長會想來參加嗎?」
「好啊!在哪兒舉辦?你想邀請多少人?我可以幫你參謀著組織。」
「知道鄧學長願意參加我心裡就有底了,其他的我還沒有想好呢,鄧學長先把稿子寫好?這件事更著急一些呢。」
自己是第一個被邀請的?
鄧春凱激動得壓不住的嘴角上揚,一雙眼睛亮了又亮,寫滿了驚喜。
「稿子的事情你放心吧,絕對會好好地誇讚你的好朋友!」
「你寫完記得找紅燕過一下稿,畢竟是寫她的稿子,得讓她看一眼。哦對了,還要夸一下辛靜同學,她和紅燕是一個宿舍的,也研究出了成果,就是這個瘡瘍膏,也很好用呢!」
柴青鳳從包里掏出瘡瘍膏,在鄧春凱眼前晃了一下。
鄧春凱也就粗看一眼,就點著頭說自己知道了。
柴青鳳三口不離林紅燕,明顯寫林紅燕才是重中之重,辛靜和林紅燕一個宿舍,肯定是受林紅燕
啟發和鼓舞才研究出瘡瘍膏的,在稿子裡隨口一提就得了。
寫稿子,最忌諱主次不分。
……
段曲炤的輿論反擊戰進行到第三天,段氏集團門口沒有人吐唾沫了,這時候,段氏集團終於意識到,輿論的用處有多大了。
並非段老爺子老糊塗了,想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認為沒有必要一直在報紙上提這件事,反覆揭開傷者和逝者家屬的傷口。
段老爺子讓劉秘書給報社送個錦旗,感謝他們的仗義執言。
劉秘書猶豫著說:「之前抹黑咱們的也是他們。」
「一碼歸一碼,不能揪著別人的錯處不放。」
劉秘書又想了想,問:「會不會仗義執言的另有其人?」
段老爺子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你去打聽一下。」
劉秘書剛領了命令,今天的晚報送來了。
報紙上沒有了關於段氏集團車禍的消息,多了一條貪腐報導。
《客運站站長因貪腐下馬——領著國家工資的萬元戶》
段老爺子看完報導,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報紙上寫的這個站長,是毛旺兒子對象的父親。
「怎麼剛好是這個節骨眼兒?」
結合最近幾天連續發生的事情,段老爺子終於意識到,這件事帶著蹊蹺!
「去,讓人查一下!」
段老爺子話音剛落,桌上的電話響了。
響的不是內線電話,而是段老爺子不常用又非常重要的專線電話。
劉秘書有眼色地要退出去,卻見段老爺子剛打聲招呼,就讓他站住。
「剛剛說的事,先暫停。」
劉秘書想了想,明白段老爺子是說不用去調查了。
他不理解怎麼變卦這麼快,卻也不敢在段老爺子和專線通話時追問。
劉秘書弓著腰退出董事長辦公室。
「嵇總,你繼續說。」段老爺子冷下臉,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