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燕走進教室,就被同學們圍住了。
她在醫院給劉主任提建議的消息,已經擴散到校園裡了。
還有一則林紅燕都不知道的消息——醫院準備從學校選用6名實習生,發掘像林紅燕一樣優秀的人才。
同學們都在猜測林紅燕有沒有占用這個名額時,輔導員在大課教室里,為林紅燕發放了聘書。
同時鼓勵同學們努力學習,爭取早日像林紅燕一樣,拿到京城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的聘書。
旁人還在爭奪實習生名額,林紅燕已經先人一步入職了。
這就是差距。
辛靜嫉妒得紅了眼睛,下課就找輔導員毛遂自薦。
辛靜因為她的藥膏,在校領導那兒留下了印象,加上她學習的確刻苦,屬於可造之材。
六個名額,辛靜占了一個。
今天,段曲炤病房的觀看人員不止沒少,還多了九個。
六個是學校選出來的實習生,三個是醫院的空的科室人員。
其中包括余老闆。
林紅燕的余家八針灸法是通過余老闆學會的,醫院想培養人才,也要學習余家八針灸法。
余老闆當初把家學交給林紅燕,足以說明他不是一個藏私的人。
曾經,他暗暗慶幸林紅燕點醒了自己。
如今,他又感謝林紅燕讓更多的人知道了余家八針灸法。
家學沒有在他這兒斷絕的可能了!
余老闆把家學拿了出來,自己也趕來上課。
他昨天沒趕上針灸小課堂,早上科室晨會,看到其他同事的做的筆記,茅塞頓開!
楊氏六針灸法的化繁為簡,給了他莫大的啟發。
「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的小腦瓜打開,看看裡面的構造。」余老闆望著林紅燕的小腦瓜說道。
林紅燕合上手邊的針包,道:「建議先從解刨學開始學,省得給我開瓢的時候兩眼一抹黑。」
「呸呸,你這妮子真是不嫌晦氣!」
余老闆說著,朝著林紅燕的頭上敲了一下,意思是給她去去晦氣。
前來實習的同學,都要跟著余老闆學習余家八針灸法,見林紅燕和余老闆關係如此熟絡,紛紛朝林紅燕打聽余老闆更多的消息。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辛靜,她就非常不屑跟林紅燕師出同門。
他找到劉主任,想做劉主任的實習生。
劉主任扶了扶鼻樑上的老花鏡,說:「我也在學余家八針灸法。」
辛靜:「……」
在林紅燕的帶動下,醫院的學習氛圍比校園還要濃郁,在這兒住院的病人,原來還覺得醫療資源緊張,現在感受到了幾對一的溫暖。
段曲炤是受到特殊最多的人,他傷得重,又是林紅燕唯一會全程參與治療的病人,每次林紅燕施針,病房裡都擠滿了過來學習的醫生。
段曲炤盼來盼去,盼不到一個獨處的時間。
今天施針結束,段曲炤穿好衣裳,詢問段明朗留下的保鏢:「明朗今天過來嗎?」
「四少爺沒有通知。」
「他在忙什麼?」
「新盤競標地皮的事情。」
段曲炤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保鏢沒有任何隱瞞地說了。
這說明,段明朗沒有故意防著他。
段曲炤只知道段家要在國內發展生意,他非常刻意地避免了解這些,現在冷不丁地知道了,沉吟片刻後,又問:「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忙得甚至沒空來看他。
「港城來了競價商,少爺在忙著試探對方底價。」
段家看好未來經濟發展,港城那邊同樣有嗅覺敏銳的富商,想要來內地分一杯羹。
「事關招商引資,是挺麻煩。」
他卻幫不上忙。
「明朗要是問起醫院的情況,就說一切都好,讓他不要擔心,專心忙公司的事。」段曲炤說。
……
忽然,桌上的內部電話又響了,他皺著眉按下接通,秘書處上報導:「小段總,賈青青女士過來拜訪,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您。」
「不見。」
段明朗抬手掛斷了電話。
隔了三秒,電話再次響了。
這次說話的人是柴青鳳:「明朗哥,我要說的事情和你們的地皮競價有關係!」
段明朗掛斷電話的手頓住了。
「進來。」
得到這個回復,柴青鳳猛鬆一口氣。
她左思右想,總算從原書里剝離出一條可以討好段明朗的訊息。
段曲炤住院期間,段明朗忙著段家樓盤競價事宜,所以女主照顧段曲炤比較多,與左芹關係破冰也是女主在發力。
這個時期地段明朗是背景板。
而他這次競價……失敗了!
也是因為忙活許久最後得了個壞結果,拖慢了段家打開國內市場的速度,不僅給段家造成了重大損失,還讓段老爺子懷疑段明朗的本領。
挫敗的段明朗因此一病不起。
段明朗病逝的時間,正好契合段曲炤康復的時間,由他順利接手段家在國內的生意。
柴青鳳當初看到這一段時,吐槽過作者為了給段曲炤鋪路,故意炮灰段明朗,還心疼過這個儒雅隨和的帥小伙呢!
既然段明朗是個要死的炮灰,柴青鳳就不介意現在為了刷好感度幫一幫他,反正最後段家的東西都是男主段曲炤的,也是她的!
「明朗哥,我昨晚突然夢到你們競價地皮的事情,你們的報價低於港商5%,失敗了!」
段明朗以為柴青鳳掌握了什麼數據支持或者內部消息,萬萬沒想到聽到的是這樣離譜的話。
正當他要呵斥的時候,一串數字從柴青鳳的口中講了出來。
「明朗哥,這是你的心理報價嗎?」
柴青鳳欣賞著段明朗眸中的震驚,扮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我本來也覺得這個夢太離譜,可是醒來以後這個數字還在腦海里揮之不散,就想萬一和夢到炤哥受傷一樣,是真的呢?所以才來找你的……」
「你還夢到了什麼?」段明朗聲音克制地問。
「夢到競價失敗以後你氣病了呢,明朗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注意身體呀,炤哥還在住院呢,你們兩個都病倒了可怎麼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