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晚會的同學,軍訓結束了忙著排練。
林紅燕軍訓結束了就進入圖書館,埋頭苦讀。
但外人看來,林紅燕翻看每一本書,都像走馬觀花,實際上,她已經藉助神秘空間的時間差,看完了每一本。
林紅燕在瘋狂汲取知識,關注她的人,卻覺得她在裝模作樣地塑造學霸形象。
「每一本都是剛拿起來就放回去,她是看書呢,還是給書架掃灰呢?」有同學小聲嘀咕道。
「真要裝成愛學習的樣子,應該拿一本坐那兒慢慢演啊,我怎麼覺得林紅燕應該是在找什麼書?」
「你去問問?」
「哎你看,段總教官來了,還朝著林紅燕走過去了?」
段曲炤恐怕不知道,自己走在校園裡的時候,有多惹眼。
男主嘛,自帶光環,走哪兒都會受到關注。
就像林紅燕,身上有著女主光環,想要低調都沒辦法。
也就像綁在兩人身上的感情線,只要兩人碰見,就要強行搞點兒事情。
取書、放書、再取書。
這個流程,林紅燕這幾天熟悉了很多很多次,所以,怎麼都想不通,那本厚厚的詞典為什麼會從書架跌落。
林紅燕愣神了一秒鐘,下一秒,被一條結實有力的臂膀,拽離了原地。
「砰!」
詞典落地,林紅燕撞進段曲炤的懷抱。
在安靜的圖書館裡,這裡的動靜兒迅速引起了同學們的注意。
他們看到了被段曲炤拉在懷裡的林紅燕,也看到了地上的詞典。
林紅燕迅速推開段曲炤。
也是這半秒,他感受到了被人推開的滋味兒。
停留在鼻間的馨香迅速消散,段曲炤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苦意,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謝謝段教官及時拉了我一把,這本詞典這麼厚,恐怕要把我的腦袋砸開花。」
林紅燕說著,又朝周圍的其他同學投以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
因為兩人親密動作而產生的誤會,瞬間解除。
有同學關心地指導林紅燕放厚厚的詞典書籍時,應該怎么小心,還有同學詢問林紅燕是不是在找什麼書,需不需要幫助。
林紅燕立即拿出列出來的藥材單。
救命丹的配方里,有8種藥材是方秀都沒聽說過的。
林紅燕看完了一排書架,才找到2種,還有6種藥材查無此藥。
「確定沒有寫錯藥名嗎?一個都沒聽說過哎。」一個同學說道。
「會不會是諧音或者譯音?要不你去問問院裡的教授吧,他們可能知道些。」另一個回道。
「還沒正式上課,給咱們代課的教授都在醫院坐診呢。」
同學們討論了一番,還是只能從圖書館的藏書里尋找。
忽然,段曲炤將林紅燕手裡的紙抽走,指著上面一個叫萊菔子的藥名說道:「這個藥名,我在魯西省的一個村里,聽一位赤腳大夫提到過。
林紅燕眼睛一亮,尋找的方向瞬間增加了。
圖書館做好了書籍檢索,林紅燕立即找到有關魯西省的藥材書籍,按照索引,找到了段曲炤所說的菜頭子。
「菜頭子:也稱萊菔子、蘿蔔子、蘆菔子、蘿白子,是蘿蔔成熟後的種子,果實成熟時采割植株,曬乾後,揉搓出種子,再次曬乾。」
一個蘿蔔種子而已,竟然因為叫法不同,把她給難住了!
林紅燕尋找藥材的思路需要再次改變,她也欣喜這個發現:「段教官,謝謝你!」
因為是在圖書館裡,為了不再影響其他同學,林紅燕說話時,要靠近段曲炤以後,壓著聲音說。
兩人距離的縮近後,段曲炤再次嗅到了那股淡淡的香味兒,望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嘴角不由得上揚:「很高興能幫到你。」
這時,林紅燕才想起來詢問:「你是要找什麼書嗎?什麼方面的?」
林紅燕在圖書館泡了幾天,對這兒也算熟悉了,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幫到段曲炤。
「我來找你。」段曲炤說。
林紅燕眨眨眼,有些意外。
「有什麼事嗎?」她問。
「我家人剛從國外回來,倒時差很不習慣,想請你去針灸。」
林紅燕更意外了。
可能是因為自己給嚴老爺子治過失眠,所以才來問自己?
「回國幾天了?」林紅燕問道。
「昨天剛回來。」段曲炤說罷,自己都覺得有些過於心急了,解釋道,「奶奶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她年紀大,又剛經歷過長途顛簸,家裡人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因此病了。」
「吃些助眠的藥試試呢?」
「今天上午找醫生開了藥,沒有效果,所以想找你試試針灸。」段曲炤頓了頓,道,「你用針灸治好了嚴爺爺的失眠,雖然奶奶和他情況不一樣,但還是想請你試試。」
林紅燕看一眼時間,晚上6點30分。
「現在就去吧,早去早回。」
圖書館9點半關門,趕得快的話,她回來後還能再來找半個小時藥材。
外界時間的半個小時,放在神秘空間裡,夠她吃透一本厚厚的詞典了。
段家住的是別墅。
裝修奢華又大氣,整個風格偏向美式。
段曲炤說,這是因為他在國外住過,家裡人裝修別墅時,參考了在國外的房子。
「我平時不住家裡。」段曲炤又說。
話語裡,透露著對這處別墅的不喜歡。
林紅燕循著段曲炤的視線,望向掛在客廳正中央的巨幅畫像。
那是一幅油畫畫像,畫像里是一家四口。
面相威嚴的段老爺子,雍容華貴的段家老太太,一身書卷氣的段曲炤父親和西裝革履的段曲炤二叔。
因為是畫像不是照片,每個人都經過了美化,有著一定程度的失真。
但,林紅燕見到段曲炤的奶奶時,還是被她的蒼老與憔悴驚到了。
老大娘就坐在段曲炤奶奶的床邊,對比之下,兩人竟然不像同輩人。
林紅燕打量段曲炤奶奶的同時,這個老太太也在打量她。
孫子說要請大夫,請來的竟然是個小姑娘?
左芹竟不知道,什麼時候段曲炤變得這麼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