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鳳為了在迎新晚會上一鳴驚人,從舞蹈學院請了一名專業的舞蹈老師。
原書里,林紅燕穿著紅裙跳了一首簡單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就驚艷了沒有吃過細糠的土包子們,收穫了校園女神的稱號,更讓男主對她痴迷。
她請了專業的編舞老師,定製了華麗的舞裙,要給土包子們來一些來自21世紀審美的震撼。
她就不信,這都拿不下男主!
柴青鳳身上有著一股想要拔尖兒的狠勁兒,練舞練到腳下發虛,也在咬牙堅持。
但是,她的努力並沒有收穫舞蹈老師的誇讚。
「你的眼神不夠柔媚,有種故意勾引人的刻意感。」舞蹈老師皺著眉說道。
跳這支舞蹈的人,是在表達對愛人的情意,不是青樓姑娘在勾引過來尋歡的恩客。
舞蹈老師做起示範,從眼神到動作,都非常符合歌曲意境。
柴青鳳就是學不來。
「青青,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我看你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打起精神好好練。」
柴青鳳看一眼時鐘,覺得自己還能再練半個小時。
這時候,栓爺從二樓下來了,笑眯眯地說:「時間確實不早了,我讓人送老師回去。」
同時,他給柴青鳳使了個眼色。
柴青鳳瞬間懂了,這是有事兒要說。
別墅的大門鎖上,栓爺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扭頭對柴青鳳說:「你那個廢物哥哥因為參與賭博被公安拷走了,你爸讓你想辦法撈人。」
柴青鳳氣的甩出長長的水袖。
「真是只會惹麻煩的廢物!」
「你爸說了,林巧月不願意去求嚴家,你媽去了軍區大院,沒見到人,現在沒別的指望,只能靠你了。」
栓爺揚了揚眉,「我先提醒你,撈人可不簡單,在京城撈人更麻煩。」
撈人很麻煩,但不是沒有辦法。
柴青鳳拿起茶几上的紙筆,寫了個地名。
「新礦。」
栓爺瞬間恢復了笑容,捏著地名問:「存貨多嗎?」
「你該考慮的是安全問題。」
「不,我只考慮地下的煤多不多,能讓我賺多少。」
「你的野心真是越來越大了!」
「這不還得給你擺平事兒嗎?誰又會嫌錢多呢?」
「安全問題也不能大意,死的人多了就惹眼了。」
栓爺笑:「放心吧,我還嫌人事多了礦里晦氣呢!」
柴青鳳沒再接話,重新甩起水袖,繼續開始練舞。
栓爺看她扭來扭去,舞姿實在稱不上優美。
「跳舞講的是天賦,沒天賦的人,跳得腳掌心磨爛,也不如有天賦的人隨便練一小時,要我說還是放棄吧。」
「閉嘴!」
她最不能聽到別人說自己不如林紅燕的話,無比痛恨林紅燕的主角光環!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去給你哥擦屁股。」
栓爺這話說得痞氣,柴青鳳聽得噁心。
「明天再去,先讓他在裡面吃點兒苦頭!」柴青鳳道。
栓爺笑得更痞氣了:「需要我再把他的腿打斷一次,讓他繼續老實在家裡待著,也給你出出氣嗎?」
「別把他給玩死了,我留著他還有用。」
柴青鳳清楚地知道,自己跟著栓爺,是在懸崖走鋼絲。
早晚要完!
她需要新的靠山,林家姐妹的親生爺爺和男主段曲炤,都是她的新靠山。
只是現在她還沒有扳倒林紅燕,勾引段曲炤也進展緩慢,只能繼續小心走她的鋼絲。
「我讓你打聽的段家情況怎麼樣了?」
「那處老宅?已經在往外騰人了,還有幾戶不願意搬走,正在談條件。」
「怎麼又比書里進展快了?」柴青鳳心裡泛起了嘀咕。
栓爺沒聽清,問道:「什麼進展快了?」
「你讓我打聽那宅子幹什麼?你想買啊?」栓爺好奇地問。
「不買,就是算算段曲炤的親人們什麼時候到國內。」
她好去刷好感度呀!
幫助男主與家人們消除心理隔閡,拿到段家家產的繼承權和掌控權,是原書非常重要的一段劇情。
同樣關乎到她以後的幸福生活呀!
沒錢咋能幸福?
段家的每一分錢都是乾乾淨淨的,和栓爺掙的髒錢不一樣!
栓爺才不覺得自己掙的錢髒呢,能花的錢就是好錢。
他找人給柴母送了一筆錢,並讓那人帶著柴母和柴世龍的病例去派出所。
派出所確定病例沒有造假,柴世龍還處於康復期,又念及他是初犯,認錯態度良好,訓誡一番後,交了罰款就放他出來了。
柴世龍走出派出所大門的時候,腿還是軟的,需要柴母扶著他走路。
他這樣的慫包,只敢窩裡橫,進了派出所就成了老實的鵪鶉,出了派出所,又開始囂張了。
罵天罵地罵親娘。
「咋現在才來撈我?你知道昨夜咋過的嗎?裡面有人要打我啊,我嚇得一夜都沒敢闔眼!」
「啥?公安敢打人?」
護犢子的柴母,一副要去找公安理論的模樣。
「不是公安,是被關進去的其他人,不過還好,有個叫豆哥的幫了我。」柴世龍想起昨夜的驚險,看向柴母帶來的那人,「這人是嚴家派來的?嚴九咋沒有自己過來?」
「狗屁嚴家,你媳婦根本不願意去找嚴家幫忙,這是……」
柴母頓了頓,不敢在派出所門口提起柴青鳳的名字。
她拉著柴世龍說,「先回家,其他的到家再說。」
「等等。」柴世龍看向那位沒有透露身份的青年男人,問,「你能再撈個人出來嗎?就是昨晚幫過我的豆哥。」
青年男人冷冷一笑:「不行。」
說罷,轉身走了。
「哎,你拽什麼啊?媽,你叫住他啊!」
柴母哪敢啊,她恨不得捂住柴世龍的嘴,讓他別叫喚了。
「先回家,咱們先回家。」
林巧月還沒出院,但家裡已經收拾了,只是柴母心不在焉,收拾得很敷衍。
因為天氣熱,屋裡泛著一股剩飯菜的酸味兒。
柴世龍在路上已經聽柴母說了昨天發生的種種事,進了家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那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小年輕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