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罵天罵地罵親娘

  柴青鳳為了在迎新晚會上一鳴驚人,從舞蹈學院請了一名專業的舞蹈老師。

  原書里,林紅燕穿著紅裙跳了一首簡單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就驚艷了沒有吃過細糠的土包子們,收穫了校園女神的稱號,更讓男主對她痴迷。

  她請了專業的編舞老師,定製了華麗的舞裙,要給土包子們來一些來自21世紀審美的震撼。

  她就不信,這都拿不下男主!

  柴青鳳身上有著一股想要拔尖兒的狠勁兒,練舞練到腳下發虛,也在咬牙堅持。

  但是,她的努力並沒有收穫舞蹈老師的誇讚。

  「你的眼神不夠柔媚,有種故意勾引人的刻意感。」舞蹈老師皺著眉說道。

  跳這支舞蹈的人,是在表達對愛人的情意,不是青樓姑娘在勾引過來尋歡的恩客。

  舞蹈老師做起示範,從眼神到動作,都非常符合歌曲意境。

  柴青鳳就是學不來。

  「青青,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我看你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打起精神好好練。」

  柴青鳳看一眼時鐘,覺得自己還能再練半個小時。

  這時候,栓爺從二樓下來了,笑眯眯地說:「時間確實不早了,我讓人送老師回去。」

  同時,他給柴青鳳使了個眼色。

  柴青鳳瞬間懂了,這是有事兒要說。

  別墅的大門鎖上,栓爺臉上的笑容瞬間收起,扭頭對柴青鳳說:「你那個廢物哥哥因為參與賭博被公安拷走了,你爸讓你想辦法撈人。」

  柴青鳳氣的甩出長長的水袖。

  「真是只會惹麻煩的廢物!」

  「你爸說了,林巧月不願意去求嚴家,你媽去了軍區大院,沒見到人,現在沒別的指望,只能靠你了。」

  栓爺揚了揚眉,「我先提醒你,撈人可不簡單,在京城撈人更麻煩。」

  撈人很麻煩,但不是沒有辦法。

  柴青鳳拿起茶几上的紙筆,寫了個地名。

  「新礦。」

  栓爺瞬間恢復了笑容,捏著地名問:「存貨多嗎?」

  「你該考慮的是安全問題。」

  「不,我只考慮地下的煤多不多,能讓我賺多少。」

  「你的野心真是越來越大了!」

  「這不還得給你擺平事兒嗎?誰又會嫌錢多呢?」

  「安全問題也不能大意,死的人多了就惹眼了。」

  栓爺笑:「放心吧,我還嫌人事多了礦里晦氣呢!」

  柴青鳳沒再接話,重新甩起水袖,繼續開始練舞。

  栓爺看她扭來扭去,舞姿實在稱不上優美。

  「跳舞講的是天賦,沒天賦的人,跳得腳掌心磨爛,也不如有天賦的人隨便練一小時,要我說還是放棄吧。」

  「閉嘴!」

  她最不能聽到別人說自己不如林紅燕的話,無比痛恨林紅燕的主角光環!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去給你哥擦屁股。」

  栓爺這話說得痞氣,柴青鳳聽得噁心。

  「明天再去,先讓他在裡面吃點兒苦頭!」柴青鳳道。

  栓爺笑得更痞氣了:「需要我再把他的腿打斷一次,讓他繼續老實在家裡待著,也給你出出氣嗎?」

  「別把他給玩死了,我留著他還有用。」

  柴青鳳清楚地知道,自己跟著栓爺,是在懸崖走鋼絲。

  早晚要完!

  她需要新的靠山,林家姐妹的親生爺爺和男主段曲炤,都是她的新靠山。

  只是現在她還沒有扳倒林紅燕,勾引段曲炤也進展緩慢,只能繼續小心走她的鋼絲。

  「我讓你打聽的段家情況怎麼樣了?」

  「那處老宅?已經在往外騰人了,還有幾戶不願意搬走,正在談條件。」

  「怎麼又比書里進展快了?」柴青鳳心裡泛起了嘀咕。

  栓爺沒聽清,問道:「什麼進展快了?」

  「你讓我打聽那宅子幹什麼?你想買啊?」栓爺好奇地問。

  「不買,就是算算段曲炤的親人們什麼時候到國內。」

  她好去刷好感度呀!

  幫助男主與家人們消除心理隔閡,拿到段家家產的繼承權和掌控權,是原書非常重要的一段劇情。

  同樣關乎到她以後的幸福生活呀!

  沒錢咋能幸福?

  段家的每一分錢都是乾乾淨淨的,和栓爺掙的髒錢不一樣!

  栓爺才不覺得自己掙的錢髒呢,能花的錢就是好錢。

  他找人給柴母送了一筆錢,並讓那人帶著柴母和柴世龍的病例去派出所。

  派出所確定病例沒有造假,柴世龍還處於康復期,又念及他是初犯,認錯態度良好,訓誡一番後,交了罰款就放他出來了。

  柴世龍走出派出所大門的時候,腿還是軟的,需要柴母扶著他走路。

  他這樣的慫包,只敢窩裡橫,進了派出所就成了老實的鵪鶉,出了派出所,又開始囂張了。

  罵天罵地罵親娘。

  「咋現在才來撈我?你知道昨夜咋過的嗎?裡面有人要打我啊,我嚇得一夜都沒敢闔眼!」

  「啥?公安敢打人?」

  護犢子的柴母,一副要去找公安理論的模樣。

  「不是公安,是被關進去的其他人,不過還好,有個叫豆哥的幫了我。」柴世龍想起昨夜的驚險,看向柴母帶來的那人,「這人是嚴家派來的?嚴九咋沒有自己過來?」

  「狗屁嚴家,你媳婦根本不願意去找嚴家幫忙,這是……」

  柴母頓了頓,不敢在派出所門口提起柴青鳳的名字。

  她拉著柴世龍說,「先回家,其他的到家再說。」

  「等等。」柴世龍看向那位沒有透露身份的青年男人,問,「你能再撈個人出來嗎?就是昨晚幫過我的豆哥。」

  青年男人冷冷一笑:「不行。」

  說罷,轉身走了。

  「哎,你拽什麼啊?媽,你叫住他啊!」

  柴母哪敢啊,她恨不得捂住柴世龍的嘴,讓他別叫喚了。

  「先回家,咱們先回家。」

  林巧月還沒出院,但家裡已經收拾了,只是柴母心不在焉,收拾得很敷衍。

  因為天氣熱,屋裡泛著一股剩飯菜的酸味兒。

  柴世龍在路上已經聽柴母說了昨天發生的種種事,進了家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那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小年輕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