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柴青鳳染上了毒癮?

  減肥太難了!

  像柴青鳳這種大基數,一開始瘦得特別快,想渡過平台期就難了。

  而她,又十分急迫地要立馬瘦下去。

  所以,她用了上一世在網上看到的方法——吸毒減肥!

  想在80年代初期搞到毒品,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但栓爺是在道上混的人,再加上煤礦讓他賺得盆滿缽滿,對於柴青鳳的要求,他全力滿足,真從大洋彼岸搞來了毒品。

  所以,柴青鳳才會瘦得這麼迅速。

  但副作用也極其明顯,比如身體衰弱、精神萎靡,她的臉瘦下去好看了,卻蒼白病態,不化妝根本不敢出門。

  她還染上了毒癮。

  到了時間不吸,就難受得如同一萬隻螞蟻在身上撕咬,並出現過幻覺。

  雖然她很快就清醒了,但柴青鳳還是意識到,該想辦法戒掉了。

  柴青鳳哆嗦著手,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根香蕉,皮還沒有剝下來,就往嘴裡塞。

  她上輩子在網絡上還看到過,吃香蕉能讓人感到開心,緩解痛苦。

  她幾乎囫圇著吞下一根香蕉,噎得直翻白眼。

  那模樣,像極了犯了瘋病。

  小女孩媽媽也不敢跟柴青鳳理論了,慌忙牽起孩子跑了。

  柴青鳳又掏出一根香蕉,正要繼續往嘴裡塞,一個男人快步跑來,將她摟到懷裡,奪走了那根香蕉。

  這男人,是栓爺。

  他也瘦了,但和柴青鳳不一樣,他是從虛胖,瘦成了精壯。

  臉上的絡腮鬍也剃掉了,穿著體面的西裝,梳著大背頭,儼然一副成功老闆的模樣。

  柴青鳳一個勁兒地搖頭:「我不能吸了,我要戒掉。」

  「你瞧瞧你這鬼樣子,還戒得掉嗎?」

  「不戒才會變成鬼!」

  柴青鳳上輩子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高才生,吸毒的危害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她撿起地上那根已經髒了的香蕉,不管不顧地塞進了嘴裡。

  栓爺知道柴青鳳身上有一股狠勁兒,這狠勁兒像極了自己,此刻,又從她身上看到了那股狠勁兒。

  「行,先不吸了,咱回車上。」

  栓爺順從著柴青鳳,擁著顫抖不止的她,回到車裡。

  路上,有好心的護士看到柴青鳳一直發抖,熱心腸地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栓爺亮出柴青鳳買的藥膏:「謝謝您,已經買好藥了。」

  柴青鳳這會兒,看什麼都想往嘴裡塞。

  看到藥膏也是,忍不住地想要扒到手裡,填補空虛的內心。

  「忍住,就要到車裡了。」

  上了車,栓爺就用絲巾捆住了柴青鳳的雙手,並用安全帶,將她固定在座位上,防止她突然發癲。

  這時候,柴青鳳已經把嘴裡咬出了血,憋得抓心撓肝。

  「要不吸一口?」

  「滾!!」

  栓爺立即把別墅大門關上,讓柴青鳳自己忍。

  柴青鳳跑到廚房,大口大口地灌著涼水,還覺得自己難受,又跑去浴室,把整個人浸泡在放滿涼水的浴缸里,迫使自己冷靜。

  而這還不夠。

  她還是想要。

  特別特別的想要。

  難受得如同萬蟻噬心。

  她爬出浴缸,拖著長長的水印,爬到大門口。

  「當——」

  「當——」

  柴青鳳敲著大門:「給、給我……」

  大門應聲打開,栓爺笑得和善:「早就說讓你別受這個罪了,明個兒就是開學的日子,瞧你把自己給折騰的?生病了可不好咯。」

  形如惡鬼。

  「少吸點兒啊,明個兒還要上學呢!」栓爺帶著笑意的在後頭喊道。

  ……

  段曲炤的小轎車,能直接開進軍區大院。

  老大娘家不如嚴家有本事,住的位置也靠邊緣。

  段曲炤將車停在老大娘家門口,對林紅燕道:「我送你回去。」

  「別太客氣了,再送就送到屋裡了,你還得去醫院取藥膏呢。」林紅燕說。

  老大娘不依了:「哪急這一時半會兒的,讓阿炤幫你提藥,他力氣大著呢。」

  說著,她把林紅燕手裡的藥丸搶過去,塞到段曲炤的手中,推著段曲炤,讓他去送林紅燕。

  「記得替我跟嚴老首長問聲好啊!」老大娘又說。

  林紅燕這才明白,老大娘讓段曲炤送自己,還藏著一層意思。

  再看段曲炤,笑容里多是無奈,眸中帶著歉意。

  走遠了以後,段曲炤輕聲解釋道:「我父母都在國外,叔婆覺得家裡人和我不親,把我當成自家孫子疼愛,每回我來大院,都想讓我多認識幾位老領導,想給我鋪路。我就送你到前面岔路,不去打擾老首長。」

  「那你姨媽要是問起來呢?」

  又是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不說自己根本沒進門,只說沒有見到。

  段曲炤真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

  「行了,到岔路口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不客氣,明天見。」

  林紅燕微微一愣,一股甜意莫名在心口蔓延。

  這是在約定明天的見面嗎?

  「明天只是報到呢,不會立馬軍訓。」林紅燕說。

  段曲炤笑著揮了揮手:「見得到。」

  說罷,轉身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林紅燕不禁開始設想,會在學校的哪裡見到他。

  「紅燕。」

  一聲呼喚自身後傳來,聽著熟悉的聲音,林紅燕瞬間把腦子裡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了出去。

  並疑惑自己這是怎麼了?

  嚴九看一眼林紅燕方才望著的方向,問話間,非常自然地將她手中的東西接到自己手中。

  「余老闆一位病人的家屬,那位大娘恰好住這兒,我搭他們的順風車回來的。」

  林紅燕解釋罷前因,又說,「他叫段曲炤,說是負責京城大學這批新生的軍訓,九哥,你認識他嗎?」

  嚴九昨晚剛見過的段老爺子,了解過段家情況。

  據他掌握的消息,段曲炤是段老爺子的孫子,但不是親生的。

  段老爺子出國以後,娶了一位同樣出國逃難的女人,那女人帶了一個兒子,就是段曲炤的爸爸。

  那時候段曲炤爸爸才2歲,根本不記事兒,對親生父親沒有什麼記憶,段曲炤的奶奶趁他年紀還小,給他改了姓氏,讓他隨著繼父姓段。

  後來,這個重組家庭又添了一兒一女。

  嚴九那天晚上見到的眼鏡青年,是段老爺子的親孫子,也是段曲炤最小的弟弟。

  而段曲炤自己的親爺爺和那位老大娘的丈夫是親兄弟,兩兄弟都是犧牲的軍人。

  段曲炤17歲那年,奶奶安排他回國當兵,不讓他插手段家的任何生意。

  因為,他雖然姓段,但並不是段家血脈。

  「知道,沒見過。」

  嚴九沒有說段家的複雜內部關係,林紅燕也沒問。

  軍區大院裡住著很多戶,不可能每一家都認識又很熟,更何況,段曲炤只是有位叔婆住在這裡,自己不住這兒。

  「見過嚴爺爺了嗎?」林紅燕說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