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林蓜的獄中生活

  轉眼又到了星期一。

  林蓜早上五點半就跟著獄友一起起了床,搶廁所方便、搶水龍頭洗漱……

  林蓜長得又瘦又矮,在監獄裡經常被獄友欺負。

  只有半個小時的洗漱整理的時間,別的犯人洗漱得差不多了,這才輪到林蓜。

  洗漱時,林蓜看了兩眼牆上鏡子裡的自己,就作嘔地別開了腦袋。

  也不知是不是被白家父子和獄友們輪流暴打過的原因,還是她請的那個醫生整容技術不行。

  她進監獄不到一個月,整張整容臉就崩塌了。

  先是鼻子歪到外太空去了,緊接著,臉上變得不對寸,而且還坑坑窪窪,跟月球表面似的,讓人不忍直視。

  以前只是長得不好看,現在變成了醜八怪。

  換個心理脆弱一點的人,都無法接受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林蓜也無法接受,但是她能忍耐。

  只要出獄了,她就總有辦法讓自己變得美貌如花。

  她是重生的,一定能鹹魚大翻身。

  幹了一上午的車工,總算捱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林蓜拖著酸脹的雙腿,跟著獄友們來到食堂吃午飯。

  今天中午破天荒有紅燒肉吃,所有勞改犯都很興奮。

  現在豬肉對普通百姓都做不到敞開供應,更何況面對勞改犯。

  這還是林蓜自從入獄之後,第二次看見有紅燒肉吃。

  她一邊排隊等著打飯,一邊饞涎欲滴地看著大盆里的紅燒肉。

  一個獄霸已經打好了飯菜,從林蓜身邊經過時,壓低聲音,惡狠狠地對她道:「紅燒肉不許吃了,要孝敬老娘!」說罷,就走了。

  第一次分到紅燒肉,林蓜只聞了個香味,就被那個肥頭大耳的獄霸全都搶走了。

  這次,她絕不會讓任何人吃她的紅燒肉。

  紅燒肉一到手,林蓜就一副惡狗搶屎的架勢,站在打飯獄警附近,三下五除二,將紅燒肉吃得精光。

  那個獄霸遠遠看見了,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目光陰冷地看向林蓜。

  林蓜滿不在乎。

  把紅燒肉孝敬給獄霸和不孝敬的結果是一樣的,反正每天都要挨揍。

  那還不如把紅燒肉給吃了,還能解解饞。

  吃完午飯,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林蓜想去閱覽室。

  並不是她對讀書多感興趣,而是那裡有獄警維持秩序,獄霸想打她也不敢選在那裡對她動手。

  可她還沒走到閱覽室,就被獄霸手下的幾個小妹給架到了角落裡,用爛抹布把她的嘴堵嚴實,對她拳打腳踢。

  這些人全都經驗老道,只打衣服下的身體部位,凡是裸露的部位,比方說臉和胳膊,她們是不會打的。

  總之,不能讓獄警一眼看見被打人者身上有傷。

  獄霸的那些小妹下手都很重,林蓜只腹部挨了幾下,就痛得她冷汗直冒。

  獄霸在一旁惡狠狠道:「這個賤人居然敢不把紅燒肉孝敬給老娘,那你們就把紅燒肉從她胃裡給打出來!

  老娘吃不成,她吃了也得給老娘吐出來!」

  兩個小妹把林蓜從地上提起來,另一個小妹正準備猛擊林蓜的胃部,一個小妹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對獄霸道:「別打了,你們都別打了,公安要調查這個賤人,現在就要她過去。」

  獄霸走過來親自把林蓜給整理了一番,幾乎看不出她剛才挨了打。

  接著,獄霸狠狠扇了林蓜一耳光:「等晚上老娘再收拾你!」

  林蓜被那個通風報信的小妹帶到了一個獄警面前。

  獄警把她帶到了一間接待室,接待室裡面坐著兩個公安。

  獄警走後,兩個公安開始審問她。

  讓她交代出她找了哪些人強暴過白霜。

  林蓜頓時慌得一批。

  在心裡叫著完了完了,自己找人強暴白霜一事東窗事發,那不是會被槍斃嗎?

  即便不槍斃,也會牢底坐穿吧。

  林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姓白的不是和自己達成協議嗎,他放自己一條生路,自己不毀壞白霜的名聲。

  公安怎麼突然來調查這件事,難道是姓白的反悔了嗎?

  可即便他真的反悔了,白霜的那些不雅照已經被他全都銷毀了。

  那起強暴事件也過去有半年了,從白霜身體上也找不到什麼證據了。

  那些強暴白霜的男人,是她在大街上隨便找的混混。

  她都不記得他們的長相,何況白霜那個時候昏迷不醒,就更不可能知道他們的長相。

  雖然自己有認罪書在白爸爸手上,可是只要自己來個死不承認,說是被逼寫下的,誰都拿她沒有辦法。

  也就是說,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找人強暴過白霜。

  公安那麼問話,十有八九是想詐她說實話。

  想到這裡,林蓜安定了下來。

  她一臉驚愕的表情:「白霜被一群男人強暴過?這事不是我乾的,我完全不知情。」

  一個公安直視著她:「可是有不少人說是你親口跟他們承認是你乾的。」

  林蓜眼神堅定:「那請他們拿出證據來,別張口閉口就說是我乾的。」

  兩個公安交換了一個眼神。

  他們從白霜那裡打不開缺口,想要白爸爸等人提供證據。

  可惜白霜那些不雅照白爸爸當時為了白霜的名聲,已經全部銷毀。

  雖然還有林蓜寫的認罪書,可是在搬家時的時候不小心遺失了。

  也就是說,白爸爸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林蓜找人強暴過白霜。

  公安這才想從林蓜這裡找到突破口。

  可沒想到,林蓜的反偵查意識很性強,心理素質也很過硬。

  兩個公安用盡了心理學手段審問她,可就是撬不開她的嘴,只得無功而返。

  林蓜眼裡閃過一絲僥倖,長長吁了口氣。

  晚上九點半,獄警給勞改犯們進行完了每日的思想教育,宣布解散,讓他們回宿舍洗了睡。

  林蓜的心隨著一聲「解散!」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她馬上就要挨打了。

  洗漱完畢,林麥躺在自己的床上。

  十點一到,準時熄燈,只有走廊的燈光從鐵柵欄的大門照了進來。

  獄警巡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林蓜也越來越忐忑不安。

  宿舍里隱隱約約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林蓜剛要尋聲看去,突然就被人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一群人就在床上對她進行了一番毒打,她的慘叫聲淹沒在了被子裡。

  ……

  幾天之後,林麥遇襲一案塵埃落定。

  林麥的傷情鑑定為輕傷,所以呂國棟和他的小夥伴們不用受牢獄之災。

  雖然逃過了牢獄之災,但是刑拘和治安罰款以及賠償受害人醫藥費一樣都不能少。

  林麥拿到了呂國棟和他小夥伴共六十塊錢的醫藥費,轉手就捐給了福利機構。

  令她感到遺憾的是,她特意拋磚引玉,扯出白霜被強暴一案,可惜因為證據不足,公安無法給林蓜定罪,而讓林蓜逃過了一劫。

  呂國棟不僅要賠償林麥的醫藥費,還要賠償幾個小夥伴的醫藥費。

  他們都被林麥打得不輕,可是林麥是正當防衛,不用賠償他們一分錢的醫藥費。

  那這個醫藥費就只有呂國棟賠償,因為是他喊他們去襲擊林麥的。

  其中有個小夥伴的睪丸被林麥給踢傷了,得花不少錢治療。

  別說呂國棟還在刑拘期間,即便他是自由的,他也拿不出錢來賠償幾個小夥伴的醫藥費,特別是那個傷了睪丸的小夥伴。

  這些錢最終全都是伍萍夫婦拿出來給他賠付的。

  半個月後,呂國棟刑拘期滿,回到家裡,呂爸爸掄起棍子就要痛扁他。

  正是因為他,害家裡損失了一大筆錢。

  也是因為他,白爸爸找藉口把他平調到了別的部門。

  貌似沒有因為兩家兒女的恩怨給他穿小鞋。

  可問題是,那個部門的領導是他的死對頭,他的仕途算是沒有了。

  呂爸爸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恨得半死,只想一棍子打死他。

  伍萍一看不妙,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呂國棟。

  呂爸爸那一棍子抽到了她的腦袋上,頓時鮮血流了出來。

  自那以後,呂國棟才明白後媽是真心待他。

  不再像以前那麼牴觸她了,而且什麼都聽後媽的,除了和白霜絕交。

  而白霜也在呂國棟刑拘一滿就纏上了他,哭訴這半個月她過得有多不容易。

  白霜這半個月確實過得很不容易。

  她雖然從白夏那裡得到三十塊錢的賠償,可這事當天就被白露告訴了林麥。

  這筆錢如果是白媽媽給白霜的,林麥不會插手。

  可是白夏的錢落到白霜的手裡林麥是不甘心的。

  她上大街找了個扒手,給了他五塊錢的好處費,讓他去偷白霜。

  那個扒手不僅偷走了白夏賠償給白霜的三十塊。

  還將她本身一點不多的積蓄也給偷得一乾二淨,真是業界良心。

  白霜瞬間變得一貧如洗,成了一條流浪狗,整天遊蕩在大街小巷,為了一口吃食很快就成了暗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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