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白媽媽就讓白夏去出租屋把房子給退了,將白霜的東西全都扔了出來,表示母女決裂。
白夏不僅照做了,而且還超額完成任務,那就是把白霜給痛扁了一頓。
白霜把白媽媽害成那樣,做兒子的不該給她一頓拳腳嗎?
白霜挨了打,還被趕了出來,拖著自己的東西,像只喪家之犬在大街上過了一夜。
雖說京城的治安很好,哪怕睡大街也不用太擔心人身安全,可是餓肚子卻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白霜從昨天中午一直餓肚子餓到今天早上,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蹭到了醫院。
想要哄得白媽媽回心轉意,她好繼續當螞蝗,吸白媽媽的血。
可是白媽媽還沒容她開口,看見她就大罵她,還讓她快滾。
白露上完廁所,聽到白媽媽的咆哮聲,趕緊跑進了病房,看見了白霜。
白霜不顧白媽媽的怒罵,正在花言巧語地為自己開脫。
白露見狀,上前就驅趕白霜。
白霜卻把白霜推倒在地,還踢了她兩腳才跑,誰叫她壞她的好事!
白露從地上爬起來,摸著被白霜踢疼的地方,埋怨地對白媽媽道:「這就是你百般呵護的養女,你看清楚了嗎,她有多毒!」
白霜的歹毒,早在她對白媽媽見死不救,白媽媽就已經看透了。
現在女兒質問她,她無法回答,只能羞愧地低下腦袋。
不過白霜剛跑出病房,就被買了水果回來的白夏給撞見了。
白夏見她神情慌亂,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厲聲問:「你又幹了什麼壞事?」
白露聞言,從病房裡出來,指著白霜對白夏道:「她踢我!」
白夏臉色一冷,命令白露把他手裡的水果拿去。
他把白霜給拖到了人跡罕至的角落裡,除了不打臉,哪裡都打,對著白霜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叫你打我妹妹,看我不打死你!」
把白霜毒打了一頓,白夏就回了病房。
卻沒想到,半個小時之後,白霜帶著公安來了,說白夏剛才打了他。
白媽媽氣的胸口又疼了起來,悲憤地跟公安說,她兒子會打白霜,是因為白霜先打了白露,白夏一時情緒失控才打了他。
白媽媽還悲憤地把白霜對她見死不救的事跟公安說了。
公安吃驚地看著這個長得不漂亮,但是清純文靜的女孩子,沒想到她年紀不大,卻如此歹毒。
既然白霜也打了白露,白夏是激情打人,公安判白夏賠付白霜三十塊醫藥費,這事就這麼了了。
白霜雖然隱隱覺得公安在拉偏架,沒給白夏留案底。
可是她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畢竟白爺爺沒退下之前,官職並不小。
白爸爸又是銀行的分行副行長,能量也是很大的。
他們如果認真收拾起她來,恐怕京城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白霜見好就收,拿著那三十塊錢跑得比兔子還快。
……
故宮太美了,林麥一家人一直玩到中午一點多才離開。
找了一家餐館吃了午飯,林麥提議逛一下商場,給豆豆買個巨大的公仔,晚上陪她睡覺。
方卓然第一個表示贊同,他建議要買就買兩個,省得她以後還跟他搶林麥。
誰的不知道方卓然的小心思,一家人一起快快樂樂地逛商場。
買好了公仔玩具,已是下午三點多。
除了方卓然,所有人都筋疲力盡。
按理說,林麥的身體素質好,人又年輕,不容易累。
可她昨天晚上被方卓然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今天體力就不太行。
一家人回到家裡,方爺爺方奶奶趕緊去床上躺下。
豆豆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在車上睡著了。
方卓然把她抱到她房間睡下,正要來看林麥,給她按按摩,消除疲勞。
就見林麥已經換了一套紅黑格子連衣裙,腿上穿著黑絲襪,拎著lv包包從房間裡匆匆出來,差點一頭撞進他懷裡。
方卓然問:「你要出門?」
林麥點頭:「京城辦事處有些問題需要我去處理。」
方卓然道:「我開車送你去。」
京城辦事處離林麥的四合院並不遠,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到了京城辦事處,林麥下了車,方卓然為了不影響她工作,靜靜地呆在車上等她。
過了半個多小時,林麥才神色凝重地回到車上。
方卓然瞥了她一眼,問:「出了什麼狀況?」
林麥道:「京城一帶的市面上出現了不少賣假冒錦繡服飾的店鋪。
那些假冒偽劣服飾質量很差,給錦繡服飾的聲譽帶來很壞的影響。」
方卓然建議道:「那就打假好了,誰假冒你的錦繡服飾,就讓工商抓誰。」
林麥搖了搖頭:「這種方案不可行。」
方卓然錯愕地問:「為什麼?」
「因為假冒偽劣成本低,咱們打假,工商查處,人家換個地方又開始製作假冒偽劣,根本就禁不住的。」
方卓然皺了皺眉:「那怎麼辦?」
林麥道:「我已經跟京城辦事處的總經理交代了,準備搞加盟店招商,就能最大程度控制假冒偽劣了。
等辦事處搞好加盟招商策劃,就可以在京城試行招商加盟了。」
兩人開車回到家裡,見客廳里坐著白爸爸和一對中年夫妻。
白爸爸臉上沒什麼表情,衝著林麥小兩口介紹道:「這兩個人是呂國棟的爸爸和媽媽,他們給你賠罪來了。」
林麥對著那對夫妻連連擺手:「賠罪就不用了,又不是你們襲擊了我。」
呂爸爸態度誠懇道:「子不教,父之過,雖然不是我們打了你,可是我們的兒子打了你,那也是不對的。」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包,遞給林麥:「這裡面有五百塊錢,你拿去買些補品補補身子。」
林麥死活不收他們的錢。
她心裡清楚,呂氏夫婦會登門賠罪,還不是因為白爸爸是呂爸爸的頂頭上司?
他兒子襲擊頂頭上司的女兒,頂頭上司會不給他穿小鞋?
再加上伍萍一時衝動打了白媽媽。
儘管白媽媽已經是白爸爸的前妻,可打狗還得看主人。
伍萍打白媽媽那就是不給白爸爸面子,得罪了白爸爸。
為了自己的前途,伍萍夫婦這才會親自登門賠罪。
如果白爸爸不是呂爸爸的頂頭上司,這對夫妻是根本不會來賠罪的。
就像呂國棟請來的那幾個襲擊她的髮小,就沒一個發小的家長登門道歉。
因為那幾個發小的父母跟白爸爸不是一個系統的,白爸爸權利再大,也管不到他們頭上去。
林麥一點也不稀罕呂爸爸的賠禮道歉,她更喜歡看呂爸爸被白爸爸穿小鞋。
呂國棟不能白打了她,他父母得承擔他為了白霜出頭的代價。
夫妻倆見林麥堅決不收他們的錢,只得悻悻離開。
白爸爸這才對林麥道:「爸生怕你收了他們的錢,那樣爸就不好做什麼了。」
林麥笑著問:「那你還把他夫妻兩個帶到我面前?」
白爸爸笑眯眯道:「我得尊重你啊!」
……
一想到林麥距他夫妻兩個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伍萍夫婦心裡就極度不安,這預示著白爸爸是不會放過呂爸爸的。
一切都因白霜而起,伍萍恨不能把白霜撕成碎片。
她正怨恨地咒罵著白霜,就見白霜正拖著自己的行李,無精打采地走在前面。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伍萍怒罵著向白霜沖了過去。
白霜聽到聲音,回頭一看,頓時嚇尿了,撒腿就往前跑。
可是太心慌了,左腳絆了右腳,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伍萍追上她就是一頓暴打。
呂爸爸見狀,躲得遠遠的,生怕被卷了進去。
他是銀行幹部,哪怕只是個中層幹部,也不能有醜聞,否則是會降職甚至停職的。
可自己老婆毆打他人,他又不在現場,那他就沒什麼責任了。
呂爸爸躲出老遠,還能聽到白霜被自己老婆打得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他咬牙切齒小聲道:「打得好!打死這個小賤人!」
要不是這個小賤人蠱惑他兒子,他現在也不會這麼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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