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麼抱著囡囡一直看著台上的男人,嘴角帶著淺笑,隨著許戰的發展笑容逐漸加深或者放鬆。
就連裴老爺子都忍不住打量楚麼,懷疑她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才能表現的如此淡定。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許戰目光里的繾綣。
他對楚麼的愛意從不曾掩飾。
楚麼低下頭,看似害羞,可如果忽略辰安的紅彤彤的外衫被捏的幾乎變形的話,的確有那麼一絲的說服力。
許戰走下來,站在楚麼面前,卻是拿出一枚戒指,單膝跪地,套在了楚麼的手指上。
「老婆,辛苦了。」
第一聲感謝送給楚麼。
楚麼抬頭,目光帶了些凌厲,然後,楚麼後槽牙幾乎要咬碎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楚麼的關注點全在許戰的身上,可不少人卻是將關注點挪到了楚麼手上的戒指。
「那戒指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
「嘖,那不是年前在F國的拍賣會上,拍出了八位數的藍鑽嗎?」
藍鑽因為其顏色的稀少,以及開採量的極少數價格十分的昂貴,而戴在楚麼手上的那一款至少有五克拉,在八十年代,五十克拉的藍鑽已經是富貴中的富貴了。
周圍倒抽氣的聲音絡繹不絕,楚麼卻一點沒有給手裡的藍鑽一點眼神。
「爸爸!」
囡囡撲過來,一把抱住許戰的脖子就開始撒嬌,許戰抱著囡囡站起來,將她顛了顛,放在地上。
許辰陽也走過來,被許戰揉了一把頭。
最後是今天的小主人公——許辰安。
許戰看著幾日不見,越發白嫩的小兒子,心裡軟成一團。
這可是他和楚麼的兒子,他們愛情的結晶,可從他出生那天開始,許戰便沒有辦法好好的陪伴在他身邊,就連這次的滿月宴,都是他第一次違背規定,貿然前來的。
他不用等到未來就知道,如果錯過了許辰安的滿月宴,他一定是會後悔一輩子的。
楚麼這時候突然起身,將懷裡的許辰安遞給許戰。
「你兒子拉了,跟我走。」
楚麼說完,率先離開。
許戰緊隨其後。
人家小孩子拉褲子了,他們總不能攔著不讓去吧。
而不知道被當做筏子的許辰安小朋友還嘿嘿的伸出手想要拽爸爸的臉蛋,許戰也不躲,任由許辰安抓住自己的衣服搖晃,口水落在了禮服上也不生氣。
只是剛離開禮堂,吳嬸便小跑過來。
「許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眼裡全是驚喜。
許戰對著吳嬸微微一笑,便將手裡的小崽子遞過去。
「吳嬸,麻煩了。」
吳嬸剛接過孩子,就感覺眼前的男人如同一道風一般的颳了出去。
楚麼原本是在前面領路的,但是轉眼之間,就被一個人掐住了腰肢,朝著前面的屋子沖了過去。
還沒等楚麼反應過來,眼前一暗,她就被拽進屋子裡,房門立刻關上,一道高大的陰影壓了下來,楚麼的唇齒之間全部瀰漫著熟悉的味道,緊接著便是唇瓣被輾轉捻,相思就這麼傾瀉而下,將這對小夫妻重重的籠罩其中。
許戰將楚麼箍的越來越緊了,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就這麼揉進自己的骨血里,時時刻刻的嵌在體內,永不封開。
楚麼也沒有掙扎,任由兩人之間的火熱蔓延。
可就是這樣,楚麼卻是連眼睛都不敢閉上,生怕自己自己做夢。
畢竟許戰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夢,已經成為了她每個晚上都要夢到的固定內容了。
許戰也察覺到楚麼的不專心,漸漸的鬆開她,氣喘吁吁的看著楚麼。
「老婆,我回來……嘶……」
許戰話沒有說完,就被楚麼捏住兩頰,狠狠的朝著旁邊拉扯。
許戰吃痛,但眼底卻滿是溫柔的笑意,任由楚麼動作,不做任何的反抗。
直到楚麼累了,才鬆開手,無奈的輕叱一聲。
「還知道回來?我以為許首長真的忘記自己是結了婚,有孩子媳婦的人呢。」
楚麼說著,白眼都要翻到腦門上去了,可見也是氣狠了。
許戰將人抱緊懷裡。
「怎麼會忘,我時時刻刻都想著你。」想的心臟都疼。
他甚至想將楚麼畫出來,可又怕自己萬一真的出事,這張畫像就是楚麼的催命符,於是便硬生生的忍耐了下來。
楚麼鼻尖發澀,終究還是伸手抱住了許戰。
「幸虧你今天回來了。」
辰安的滿月宴,這一生只有一次的,錯過了,對她也是莫大的遺憾。
「這次回來,是不是就不走了?」楚麼問的小心翼翼。
但許戰卻是沉默了下來。
楚麼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個時候的沉默是默認,身體也跟著緊繃。
「麼麼,我還要走,而且這次歸期未定。」
楚麼氣的磨牙,又要走又要走?
還要不要這個家了?
「從鐳上牽扯出來的事情太多,這次,可能要追溯到人口販賣案子上去,我不能掉以輕心,也不敢,這關乎無數人的姓名,關乎無數的家庭,麼麼,你理解我的,對嗎?」
楚麼怎麼都沒想到,從『楚』後續的發展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她很想自私的告訴許戰,那些人的家庭和她有什麼關係?
但她不能,她是楚麼,是許戰的妻子,更是一名軍人的妻子。
他有他的天職。
而她也必須做好她的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