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人熱熱鬧鬧的在招待所吃晚餐的時候,卻不知道他們家早就被盯上了。
程欣然一家開車來許家村找楚麼的事情可是被傳得沸沸揚揚,甚至有人猜測這程欣然是楚麼的遠房親戚,還有猜楚麼是流落在外的大小姐,這是被家裡人找回去了。
楚麼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都有些無語,不得不說這想像力不管在什麼年代都不匱乏。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因為流言蜚語,她就被定性成有錢人。
二痞子已經盯著許家好幾天了,今天好不容易等到許家一家人外出,他的心思便開始瘋狂地活動了下來,後來聽他們是回楚么娘家了,二痞子的心就更是癢了起來。
他知道許戰不好惹,所以也沒有貿然出手,打算等晚一些,看這家人不回來再去翻。
「這年頭,回娘家總得住一個晚上吧,誰這麼快回來啊。」
二痞子心裡盼望著,可等到天色暗了下來,也沒有見許戰一家人回來,他的心跳更快了,臉上都忍不住露出猙獰的笑。
這是啥,心想事成啊。
期待地搓著手,他悄悄翻進了許家。
而另外一邊,黃巧也握著手裡的東西期期艾艾地朝著許戰家走。
她娘說,這回門留閨女住一晚上是傳統習俗,今天晚上肯定是許戰一個大老爺們睡的。
張婆子知道許家的住房習慣,兩個孩子一間,那自然兩個大人一起了。
這是黃巧最好,也是唯一的機會了。
「巧兒啊,許戰是個好男人,他只要是和你上了床,就一定會娶你的,你一定要把握住機會,知道不?」
黃巧點頭,眼裡滿是堅定,她不是黃花大閨女了,沒有那些扭捏的心態,一心想的就是拿下許戰。
她故意換了自己最輕薄的衣服,還化了淡妝,她挺了挺胸脯,這是她的最大兇器,其他的男人可都是愛不釋手。
等到了許家外,她見門是鎖著的,難道是沒人回來?
剛準備觀察一下,就見裡面的電燈被拉亮,一個男人的影子投射過來。
她心跳加速,繞到後面去。
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當然不能明目張胆的做,她這次是帶了藥來,就算是絕了育的豬都躲不掉,更別說是許戰一個大活人了。
趴在牆上跳進院子,屋子裡的男人還在搜什麼,黃巧將香燃了起來,偷偷地從門縫底下塞了進去。
二痞子在許家搜東西,可這天色暗下來,屋子裡太黑了,他也看不清,於是大著膽子乾脆把電燈拉亮,看的是清楚了,可這許家裡里外外翻遍了,別說是錢了,就是一張票都沒有。
屋子裡最值錢的還只有地上的那台縫紉機。
他一咬牙,總不能真的把縫紉機都偷走了。
最後他盯上了那柜子上桌子上的蓋巾。
這東西他第一次見,這麼好看,買回來應該不便宜,倒手賣掉也能賺一筆。
可剛準備要走,就聽到院子裡有動靜,接著,一根香捅了進來,幽幽的香味直往他腦子裡鑽。
二痞子在三教九流混得多了,自然一下子就聞出來這是什麼香。
接著嬌軟的聲音響起。
「許大哥,我是巧兒,我來了。」
門被緩緩推開,一個身影婀娜多姿地走了進來。
二痞子只是看著進來的聲音,便狠狠咽了一口唾液,但黑暗中壓根看不到進來的人是誰,他聞了那個香,渾身有些發軟,當然,他也不想反抗就是了。
黃巧兒進了屋,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心裡狂喜。
許戰果然自己提前回來了。
她摸過去,走一步脫一件衣服,一直到了男人面前,俯身湊了過去。
霎時間乾柴遭遇了烈火,便一發不可收拾。
——
而這邊,吃完東西的楚麼洗漱好,看著兩個孩子上床睡覺。
這個小床還真的只有許辰陽帶著囡囡還能睡,要是她睡在上面一定像是一個鵪鶉,就這還要怕擠到囡囡。
許戰也洗漱回來,將東西放下,看楚麼鋪好的床嘴角微彎。
「你睡哪邊?」
「我就睡這邊吧。」
大床和小床中間還是隔了一段距離,中間甚至有一個帘子隔起來。
楚麼先一步上床,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沿著床邊躺下,就聽到嘩啦一聲,楚麼看到兩端被阻隔的視線愣了一下。
「怎麼了?」
楚麼搖搖頭。
許戰解釋:「在外睡覺不方便所有的燈都關了,拉上這個阻隔簾還能擋光線,孩子能睡好。」
楚麼鬆了一口氣,但同時有些尷尬。
她真是,瞎緊張啥。
只是,許戰剛一上床,床咯吱響不說,那渾厚的氣息傳來,楚麼下意識屏住呼吸。
她蓋了被子的一半,另外一半就是許戰的,剛一掀開,冷氣鑽進來,她忍不住抖了一抖。
許戰躺下,將楚麼這邊的被子拽過來一些,還不等楚麼拽被子,許戰已經支起身。
「往來睡一些吧,那樣容易摔地上,而且,被子不太夠。」
楚麼哦了一聲,期期艾艾挪過去。
許戰嘆口氣,直接將人抱在懷裡。
「我們是夫妻。」
許戰感覺到懷裡人是真的有些緊張,便用手輕輕順著她的後背。
「麼麼,等領了證,咱們也得同房,所以你應該適應了。」
她立刻往後蹭了一下,但因為太著急,腳好像是蹭到了許戰的大腿,導致男人倒吸一口氣。
「我……我知道了,但咱們慢慢來行不行?」說著臉紅得幾乎要滴血,「孩子還在旁邊呢。」
好像每一對夫妻,都躲不掉要躲著孩子才能親密的魔咒。
「嗯,所以你乖一點,我抱著你睡。」
楚麼還想反抗,許戰繼續。
「這床質量不太好,動靜大容易散架。」
楚麼又立刻停下不敢動。
許戰忍不住輕笑,卻被楚麼狠狠一瞪。
「你笑什麼。」
「笑你怎麼這麼乖。」
楚麼咬牙,乖你個仙人板板,她要不是怕在孩子面前丟了人,誰慣著這個老男人毛病啊!
許戰沒有忍住,第一次輕輕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謝天謝地,是你啊。」
楚麼一噎,過了許久才繼續。
「你什麼意思?」
可沒等到許戰的回應,他的呼吸逐漸均勻了起來,還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