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反而表情平常：「應該也差不多，我姐做一套衣服起步價是兩百。」
起步價……
步價……
價……
大家面面相覷，已經有人忍不住咽口水了，但是看著楚燕身上的衣服更熱切了。
甚至有和楚燕關係不錯的，湊到楚燕身邊低聲嘀咕。
「燕子，咱姐有沒有做那種平價一點的衣服啊，要是有……」
楚燕自然知道朋友的意思，湊過去和她咬耳朵。
「我幫你去打聽，實在不行，我偷偷讓我姐打折。」
這種話只有真的要用得上的時候才會起效，但是現在說出來，能讓朋友感覺到重視，何樂而不為呢。
這邊熱熱鬧鬧的，但因為廠子大，小優站在另外一邊，她從到了舞會便四處尋找著楚燕。
可很快她便沒有辦法專心在這件事情上，現場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她身上，讓小優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自信。
以前總是作為小透明的小優第一次感覺到這種特殊待遇，陸陸續續有異性邀請她一起跳舞，她哪裡還顧得上去觀察楚燕，她早就徹底地沉浸在今天是唯一焦點這一個設定里，甚至心裡隱隱約約地開始期盼楚燕不要出現，不要搶走屬於自己的光環。
楚燕這邊還和人說著話，就聽到有人經過的時候聊著天。
「那邊有個特風騷的，想不想去看看？」
「還真有一個，褲子都沒穿就跑了出來了。」
「你們懂什麼，現在港城的那些大明星都這麼穿呢。」
緊接著是一群男人的調笑聲。
楚燕原本還在說話，聽到動靜下意識地朝著人最多的地方看，那邊圍攏的大部分都是男生，將人團團圍住，楚燕壓根看不到裡面是有什麼人。
但突然門口躁動了起來，幾個明顯不像學校的二流子擠了進來，將面前的人撥開。
和學校里的這一群小羔羊比，那三個男人像是進了羊群的狼，周圍立刻讓開位置，楚燕便看到那人手裡竟然還拿著酒。
他們掃視了一圈，然後直直朝著人最多的地方走去。
楚燕剛想跟過去，就被朋友抓住。
「燕子，別多事。」
這種社會上的二流子，他們沒啥底線不管不顧的，但他們可不是，他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誰不想安安穩穩地到畢業。
「我感覺不太好，想要去看看。」
旁邊又有人開口。
「人家肯定是朋友，不然是怎麼進學校的，咱們學校門衛查得有多嚴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那幾個二流子也到了人群中最中間，拍拍外層的人，很順利地走到了裡面。
楚燕朝著縫隙打量了一眼，沒有看清楚人，卻看到一套很熟悉的穿著。
那不是小優的衣服嗎。
「她真穿這個來了？」
而小優和三個男人說了句什麼，便接過了他們遞過來的啤酒瓶，開始對著瓶子吹。
楚燕心裡一凜，撥開人群就要擠過去，卻被幾人攔住。
「燕子，你就別去了，那些人不是衝著你來的，你……」
楚燕一臉認真道：「小優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不管。」
楚燕擠著人群走得越來越近，就聽到那邊的起鬨聲越來越大。
「喝，喝，喝……牛啊……」
小優和其中一個男人拼酒。
「一瓶十塊錢。」
小優面前已經放了兩個啤酒瓶，拿起了第三個。
楚燕闖進去，將小優的酒瓶搶了下來。
「你不能喝了。」
小優低下頭，在看到楚燕的時候，煩躁地將人揮開。
「你走開，別煩我。」
楚燕被推開，還是沒有生氣，再次朝著小優走過去。
「小優，你不能喝了。」
「你少管我，你以為你是誰啊，管我幹嘛？」
三個二流子也走過來，要拽小優。
「你誰啊，我妹子說不要你管，你聽不懂人話啊。」兩個人上前將楚燕隔開。
楚燕還想要湊到小優身邊，周圍的起鬨聲也越來越大。
「人家哥哥妹妹玩得起勁，你就別摻和了。」
「哦呦，這不會是吃醋了吧，羨慕人家啊。」
楚燕怒瞪那些人，可是在閃光燈下，楚燕壓根看不清楚說話的那些人是誰。
最後楚燕直接被拽著趕出了舞廳。
裡面的喧鬧聲此起彼伏，楚燕的感覺卻是越來越不好。
「不對，這不對。」她再次闖了進去，可是這次不管怎麼找都不見小優。
她拽住當時距離小優比較近的人，問道：「小優呢？人呢？」
「小優誰啊？」
「就是剛才在這裡喝酒的姑娘。」
「哦，和他哥一起走了。」
楚燕大腦嗡了一聲。
「從哪走的？」
「就那個門。」
楚燕立刻追了出去，腎上腺素全面飆升，一直追到學校的小樹林，才見到幾人。
而此刻的小優已經不省人事，三個男人將她圍在中間。
楚燕衝過去，卻聽到他們說。
「這收著錢還有女人玩，太占便宜了。」
「就是這女人太瘦了，玩著沒啥意思啊。」
「我剛摸了一把，好歹是女人，不吃虧。」
那邪惡骯髒的笑聲像是從陰溝里爬出來的鬼魅發出來，讓人聽著就覺得噁心。
楚燕怒火湧上頭，直接衝過去後，一把將小優拽了出來。
「滾！別怪我不客氣。」楚燕看著三個男人，但是手卻是在微微顫抖著，以一敵三，她怎麼可能不怕。
「呦呵，這怎麼還有多管閒事的。」
「小妞，你這是送上門想讓我們玩？」
楚燕直接從身後拎出來一根粗棍子。
「滾不滾？」
「媽的，威脅老子。」三個男人朝著楚燕就要衝過來。
楚燕手心裡全是汗，但表情卻依舊是堅定，看著三個人衝過來，直接朝著他們的腿狠狠打過去。
她不敢冒險打他們上半身，那就只能攻其不備。
三個人被打到腿，慘叫一聲，可也對視一眼發了狠。
「臭婊子，讓你多管閒事，老子今天先辦了你再說。」
三個人衝過來一個抓楚燕的棒子，一個要抓她的手，一個抱腰。
就在這個時候，幾道手電筒閃過。
「誰在那？」
楚燕扯著嗓子大喊：「救命，救……嗚嗚嗚……」她被捂住嘴。
可楚燕怎麼可能坐以待斃，直接張嘴狠狠咬下去。
「啊……」被咬痛的二流子大喊一聲，幾個學校保安立刻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