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吃完,還將小碗翻轉過來給楚麼看,楚麼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囡囡吃得真乖。」
楚燕和楚笑吃完飯後開始收拾桌子,楚麼去前段時間收的禮裡面挑挑揀揀,最後確定了一瓶酒,拎上後去了村長家。
村長抽著旱菸,聽楚麼想要買一塊非耕地用地,沉默了。
「楚麼啊,你得告訴我,這塊地你想要做什麼,不然我這地不能批給你啊。」
楚麼將準備的說辭直接說出來。
「叔,你應該也知道我在咱們村辦廠的事情吧。」
作為村長,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目前楚麼用的地,和要辦的手續都不用他這個村長出面的地方,所以打交道的地方並不多。
「我辦的這個村,能為咱們村裡的婦女,甚至於其他人提供不下於一百個工作崗位,而我現在已經有近三十個員工了。」
村長聽到這,眼睛一亮。
這提供崗位就等於村子裡的安排工作壓力減少,等於為村子裡創收,真的是能解決太多的事情。
「但現在,我也遇到了一個問題,廠子裡的員工越來越多,我也有心想要將廠子辦大,但是就現在這些地方,不夠我擴建啊。」
村長眉梢一挑,又抽了一口旱菸,等著楚麼接下來的話。
「而且不光是工廠,我還打算在咱們村子蓋一棟家屬樓,用來給以後的員工分配。這一個地方,想要發展,就得先要有人,等人多了,我們這裡就可以朝著商業村鎮的方向發展了。
這還只是第一步,如果廠子做起來,那咱們就有錢修路了,然後吸引更多賺錢的廠子來咱們周圍投資建設。」
……
楚麼的餅畫的是一個比一個大,但從村長抽的旱菸間隔的速度一口比一口長就看得出來,他是將話聽進去了。
楚麼看著村長是在努力地思考著,便知道,自己的目的應該不難達成。
「你看上哪片地了?」
楚麼笑了笑。
「我不占用咱們村子目前已用的用地,就許家老宅後面的那一大片荒地,都給我吧。」
那邊眼神過去靠近後山,而許家村的良田全部都在村子的另外一邊,世世代代依靠土地吃飯的人,自然將村子住宅聚集在農田附近,越遠的地方,大家都不願意去,也就是入秋有人想要上山撿個秋果的時候才回去一兩趟。
而且,那一大片地方缺陷也不少,雖然說是荒地,但是高低起伏不平,像是後山蔓延過來的,寸草不生,想要建設的話,那工程也不小呢。
「你確定?」村長對整個村子的地形爛熟於心,楚麼這麼一說,村長甚至覺得這丫頭像是一個二百五。
「我十分確定,但是價格上,也希望村子上能公道一點。」
「楚麼丫頭啊,這個地方我能給你批,但是賣給你地可能不太行,最多是簽給你幾十年的土地使用權和開發權。」
楚麼笑眯了眼:「這已經足夠了。」
在華國,土地是國有的,但是私人擁有的土地使用權以及開發權也是受到法律保護的。
等從村長家出來的時候,楚麼雖然想到即將要掏出去的錢有些心疼,可,更多是想到以後擁有的東西,又喜滋滋的。
只是,這什麼時候錢都是不夠花啊,看來她得更加賣力地賺錢養廠,賺錢養家了。
楚麼出來準備回家,突然看到家門口有一個黑影來回晃悠,楚麼厲聲呵斥道。
「誰在那?」
那人影仿佛是受了驚一般,颯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楚麼立刻到家門口,確定沒有什麼人,才敲響門。
「來啦。」楚燕打開門,楚麼鑽進去後立刻將門反鎖住,然後一臉嚴肅問楚燕。
「剛才有什麼奇怪的人敲門嗎?」
「沒有啊。」
楚麼蹙眉,上了二樓觀察了一圈周圍,周圍都是黑影,壓根沒有人。
楚麼出來後,直接將家裡幾個孩子叫到一起。
「你們每個人進出門必須將門帶好,哪怕只是進來拿個東西,也要記得反鎖門,知道嗎?」
「知道了。」
家裡只有三個女人兩個孩子,楚麼不得不提高警惕。
看著家裡的牆體,楚麼考慮著拉一道電網的可能性有多大。
而躲起來的肖眉則是死死地攥著拳,趴在枯草堆里,雙眼仿佛是淬了毒一般地死死盯著那個兩層小樓。
她原本將手錶賣了,拿了十幾塊錢回縣城找許辰陽的。
可為了圖便宜,上了一輛黑車,等她好不容易逃脫魔爪,費盡千辛萬苦才又回到省城,臉都不要了蹭車回到這裡,竟然讓她知道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許戰死了。
哈哈哈哈,許戰死了,那麼,這個家裡就只剩下了楚麼帶著許辰陽和許囡囡。
而楚麼,一個有名無實的後媽而已,能和自己這個親小姨相比?
可她心裡的狂喜還沒有持續多久,就從許家村那些說閒話的女人口中知道,楚麼雖然死了男人,但更沒有人敢招惹她了,她有本事將許家村最德高望重的老阿公送去遊街示眾,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機有多可怕。
而,在楚麼的身上,肖眉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畏懼。
這個女人,好像是被老天眷顧著,自己只要和她對上,就絕對討不了好。
所以還是得從長計議。
但好在她現在已經想辦法到了許家村了,就有的是時間。
肖眉想著自己上次來許家村里搜集的資料,最後,想到了許家村有一個一直鰥居的四十歲的老鰥夫。
只是想到那個人的長相,肖眉就沒有來得覺得噁心想吐。
但她忍住了生理厭惡,還是抹黑去敲門。
「砰砰——」
「誰啊。」
「張朋哥,是我。」
男人聽到動靜,打開門,但一股濃郁的臭氣撲面而來,他立刻想要將門關上。
但肖眉更快一步按住門。
「張朋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眉啊。」
肖眉說著將髒污的頭髮撥開,露出她的臉。
但,張朋是把人認了出來,可卻是一臉嫌棄。
「肖眉啊,你咋來了?還有……你咋這麼髒呢?」
被這麼直白地說髒,即使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肖眉,還是忍不住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