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遺產的分配(萬更求票)

  楚麼點頭,沒有再追問什麼,但只要不是消息閉塞到極點的人,也知道這兩年國際局勢和華國所面臨的困境。

  許戰的逝世是讓親人悲慟,但同樣是光榮和偉大的。

  「現在將許戰同志送到了,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等一下我們王政委會將烈士牌匾以及撫恤金交給您的。」

  楚麼想了想道:「能在家門口,親自把這些東西交給孩子們嗎?」

  領導想到來的時候看到的一幕,心裡瞭然楚麼為什麼這麼說了。

  「沒問題。」

  烈士已經犧牲,而保護烈士家屬,也是他們的義務和責任。

  於是,楚麼三人被隨車送了回來,同行的雖然少了一輛車,但縣級領導卻是一個不差。

  等車輛停下來,楚麼帶著孩子下車,到了家門口,許辰陽轉過身,和許囡囡站在一排。

  接著禮儀隊再次走了一遍流程,將『烈士之家』的牌匾送到許辰陽手裡。

  和那個小木盒相比,許辰陽手裡的這個牌匾自然要更重一些。

  而另外一個人上前,又將一個小鐵片遞給許囡囡。

  這是要貼在家門口的。

  然後,王政委走過來,將撫恤金拿出來。

  「這是許戰同志的撫恤金,一共兩千元,以後每年都可以按年領取撫恤金。」

  楚麼接了過來,但轉頭又給了許辰陽,而齊成功也十分有眼色,快步將牌匾接了過去。

  「這是父親的撫恤金,全部給你和妹妹。」

  許辰陽想拒絕,楚麼按住他的肩膀。

  「不光是這些撫恤金,還有許戰名下的所有房產和財產,我楚麼一分不要,全部記在許辰陽和許囡囡的名下,屬於他們兄妹倆的財產。」

  說著,楚燕就跑了出來,將前幾天楚麼就整理好的布包遞過去。

  楚麼將布包打開,裡面有多沒少的證書,票,還有錢,全部在所有人面前過了明路,遞給了許辰陽。

  楚麼抬頭對站在一側的村長道:「請村長做個見證。」

  村長從人群里走出來,將楚麼給許辰陽的東西看了一圈,點點頭。

  「手續齊全,過幾天我們村里就能走程序了。」

  楚麼這一出,簡直是將之前那些村子裡傳的,她要把許戰的東西全部霸占走的謠言擊碎得徹徹底底,一巴掌又一巴掌地甩在許阿公等人的臉上。

  王政委見狀,嘆口氣,揚聲道。

  「我們的烈士是為國捐軀,他們的犧牲是偉大的,但同樣,他們的親人也是可憐的,我們沒有辦法將他們的親人還回來,但要是連這些為國捐軀的烈士的親人都照顧不好,那我們這些當領導的,才是真的應該羞愧啊!」

  這話是說給村長,說給縣長盧旭志,更是說給許阿公以及許家村家家戶戶的人聽的。

  盧旭志站出來,第一個表態。

  「對於許戰家屬在許家村被欺辱這個事情,作為縣長第一個表態,一定會抓住造謠的源頭,嚴厲整治。」

  許阿公幾乎是在盧旭志的話音落下的時候腿就開始發軟,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那我等你們的處理反饋啊。」

  王政委最後又給楚麼和兩個孩子敬了個軍禮,然後,轉身離開。

  等部隊上的車沒有了,村子裡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許阿公這下慘嘍。」

  「對啊。」

  「不過村長不是和許阿公家有親麼?這村長能讓許阿公怎麼著?」

  「這不縣長都在呢,村長算個屁啊。」

  「這個縣長,我好像見過啊。」

  「你別說,我也見過。」

  村長簡直要哭了。

  你們能沒見過嗎,楚麼結婚的時候,這位也在主桌上坐著呢。

  「啊,楚麼結婚……」

  「對對對,就坐在主桌那個。」

  所有人反應過來了。

  許阿公明顯也想起來了,這次他是真的進氣少出氣多了。

  盧旭志站出來,看著周圍人。

  「這件事情我已經保證了,從嚴,從重,一定要查,好好地查,這種村霸行為一定杜絕,不能讓村民被某種淫威嚇到,不能讓村民有話不敢說,有冤不敢申,有苦不敢言!許村長,這件事情我交給你辦,要是辦不好,你這個村長也可以換人坐了。」

  盧旭志雖然比許村長年輕許多,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別提縣長和村長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保證完成。」

  「海所長,這件事情你協助。」

  「是。」

  而盧旭志走到楚麼面前,也將縣上給的撫恤金拿出來。

  「這裡是五百的撫恤金。」

  村長也跟上去,將準備的拿出來。

  「這是村子上的兩百撫恤金,楚麼啊,你放心,這段時間你和孩子們受的委屈,我一定為你們討回公道。」

  楚麼還是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眼裡含著淚,但還是笑著應和。

  「麻煩村長了,我一直知道您是一個好村長。」

  村長臉上紅了一片。

  他的確是沒有大過,還算公正,但也正是因為他平時太慣著家裡這幫親戚了,才會在這個時候惹出這麼大的簍子啊。

  這個關鍵的時候,他還去外面學習,就是想趕回來,坐車就用了五天,這一到縣裡又被縣長的人接走,等回到,也這會了。

  而楚麼拿在手裡嶄新的錢,和許阿公想要收買楚麼拿出來的那一堆毛票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後來盧旭志和海濱等人陸續祭拜了已逝之人後,便離開了。

  可村子裡的氣氛依舊很嚴肅。

  村長走到許阿公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長輩。

  「阿公啊,您今年七十五了吧。」

  許阿公抬頭看了村長一下,又低下頭去,但只是一個上午,他卻仿佛是老了十歲不止的模樣。

  「年紀這麼大,就別操心小輩的事情了,許大壯的事我也知道了,他這種畜生,死了就死了,您摻和什麼?」

  許阿公卻是抬頭,聲音喏喏。

  「阿三啊。」許阿三是許村長在這一輩的排位,「你也知道,我一輩子無兒無女,許大壯也沒了爹媽,我們……我們認了個親,雖然沒記族譜,但他也算我半個兒子,他活著,我死了還有人送一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