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給方芳母女倆住，還是很足夠的。
屋子裡已經有人了，聽到動靜，秦素和齊豪傑都探頭出來，見人來了急忙迎上去。
齊成功停下摩托車，見齊豪傑要湊過去，急忙把人拽住。
「你別去了。「
「啊？為啥？」
「少廢話，裡面收拾怎麼樣了？」
「好……好了呀。」
「行，那和我去買東西。」
說著，齊成功拽著齊豪傑走人。
剩下的都是女孩子了，即使秦素也是陌生人，但方芳的接受程度好一些。
秦素帶著方芳母女進了門，屋子裡已經打掃了一遍，空氣中還能嗅到收拾屋子時候留下的水汽，床上也鋪好的床單，還有一床溫暖柔軟的被子。
秦素見方芳就拿了一個包裹，應該是沒啥衣服，於是道：「我有幾套舊衣服，正好我長個子了穿不了了，看著挺適合你的，我等下拿來。哦，還有我媽的舊衣服，她還說著要捐出去呢。」
秦素一開口就獲得了方芳的好感。
這個時候可沒有那些所謂的骨氣，穿衣服都是里三年外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有別人淘汰下來的舊衣服那就當新衣服的穿，又怎麼會嫌棄呢。
「謝謝……謝謝你，我叫方芳。」
「沒事，我叫秦素。」
秦素說完，轉身要走，走的時候還瘋狂對楚燕擠眉弄眼，楚燕便跟了出去。
「這姑娘就是那個被許大壯那雜碎欺負的？」
楚燕嗯了一聲。
「太可惡了，這姑娘太可憐了，她們住這裡一天，我秦素就管定了。」
楚燕看著秦素，眼裡帶笑：「謝謝你。」
她一直以為秦素性格高傲，在學校的時候，和她的小跟班眼高於頂，一般的人都不配成為她們的朋友，而也因為她們曾經和楚怡的關係好，這就導致楚燕一開始就對她們抱有偏見。
直到上次，楚燕和楚笑闖了禍，秦素收留了她們。
即使是一個晚上，秦素雖然罵罵咧咧，但還是將最柔軟的被子給她們用，也將最舒服的屋子讓給她們。
秦素見楚燕這麼客氣，頓時炸毛：「你和誰說謝謝呢？我又不是幫你，你……切。」
那樣子，傲嬌的有些讓人有些討厭。
楚燕嘖了嘖。
這種傲嬌的性格，難怪會被楚怡那個女人騙到那種程度。
秦素去拿衣服，楚燕帶著她們里外轉了一圈，想了想，又拿出來五塊錢。
「這個，你們先拿著臨時過渡一下。」
方芳沉默的看著楚燕，方嬸子抹了一把眼睛道。
「姑娘，你們已經對我們太好了，這錢我們不能要啊。」
楚燕剛想說話，方芳卻拿了過來。
「這錢算我借的，我一定還給你。」
方嬸子拽了方芳一把：「你這孩子，怎麼還能拿人家的錢呢。」
方芳卻突然哭了。
「媽，你的藥斷了一個月了，你必須吃藥了。」
方嬸子嘴唇哆嗦：「你這孩子，媽也活不了多久了，你不用……」
「媽，我們得活著，我們得看他們怎麼死，所以我們必須好好活著。」
方嬸子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秦素把衣服拿來看到這一幕，湊到楚燕身邊。
「怎麼哭了？」
楚燕笑了笑：「感動的。」
秦素對著楚燕翻了一個白眼。
等她們緩過來，看著秦素拿來的東西驚呆了。
秦素自己的兩套衣服，還有秦素母親的兩套，看得出來秦素很用心了，她自己的衣服大部分都是花里胡哨的，但這兩套卻是意外的樸素簡單，女士衣服也看得出來，舊很多，縫線的位置都已經成毛邊了。
這樣的衣服方芳和方嬸子才沒有拒絕，收了起來。
齊成功和齊豪傑去買了一些米麵油還有菜，順帶又帶了一點晚飯，還有一隻燒雞，但沒有送進門，讓楚燕帶進去便離開。
方芳對異性的排斥已經深入骨髓，他們還是懂事點的離遠一點。
等安排好這一切，楚燕將鑰匙給母女倆，便打算回去了。
「我這幾天還會來鎮子上，你們需要什麼錢不夠的話，告訴我。」
秦素立刻接話：「還是找我吧，我就住隔壁。
方芳啊，我家就是第三戶那一家，第二戶呢是齊豪傑家，不過他一個男人懂什麼，你有啥找我就行，我也有錢。」
方芳對著兩人露出久違的笑，但因為太久沒笑過了，她的笑容看上去有一絲的扭曲。
「謝謝你們。」
「不客氣不客氣。」
等兩人離開，母女倆將人送到門口，看著秦素進了門，看著楚燕離開巷子後，母女關上門，對視一眼，然後，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她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真實的發生了。
方芳眼神堅定的看著方嬸子：「媽，我要上庭作證，我要看那幫畜生死。」
「好，媽支持你！你做什麼媽都支持你！」
母女倆抱在一起，又哭了起來。
——
齊成功一直沒走，在楚燕要出來的時候便停在巷子的拐彎處等著，等看到楚燕，才問道。
「怎麼樣？」
「情緒是穩定下來了，至於上庭的事情，讓方芳自己考慮吧，不過換了個住所，沒有了那些糟污的騷擾，她們母女倆的心理壓力也能少一點。」
「在這裡你可以放心，這一片都算是縣政府領導的家屬院了，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而且派出所離這裡也就三百米，沒有人敢來這裡騷擾的。」
楚燕感謝道：「齊大哥謝謝你。」
楚燕原本定下的是學校外面的那排房子，唯一的好處就是距離她近，好照顧這對母女，但在其他方面，連這裡的一半都不到。
「客氣什麼，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事情我原本也算是半個參與者了，而且，這房子的租金是你姐出的，可不是我。
行了，我先送你回去，你姐這段時間壓力也不小，還得操心你們姐妹的事情，也夠煩的了。」
想到楚麼，楚燕的眉頭也擰了起來。
「這幾天也有人罵我姐偷男人，你說，這是不是也是有人故意搞我姐呢？」
齊成功有些意外的看向楚燕。
可以啊，腦子還不算太笨。
但這話楚燕可以說，齊成功卻不方便說，畢竟他也是那謠言裡的男主人公之一。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