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瞳和小虎被發現,還是五天後。
老鄭每天被煎熬,最終扛不下去了,跑去自首。公安機關開始順藤摸果,想要抓小虎和簡瞳,卻吃驚地發現,兩個人一起消失了。
簡瞳家保姆提供的信息是兩個人一起開車走的。廠保安的話是兩個人進樓就沒出來。
辦公室的暗門是保密的,除了簡瞳,小虎,還有幾個跟她鬼混過的男人,都不知道。
連秘書都不知道。
所以過來搜查幾次,沒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殊不知,隔著一道牆,小虎已經生不如死,被虐得沒有人樣了。
當初修暗室時,簡瞳就提了要求,要隔音。
想不到現在派上這樣的用場了。
這兩個人就從世界上蒸發了,肯定是不可能的,沒有人相信這個結果。
不得已,警方貼出通緝令,重獎提供線索的人。
雖然最後還沒有把二人追拿歸案,但是案子已經一目了然,坊間的消息傳得更快。簡瞳投毒陷害宋家的事,已經昭告天下。
宋家的產品迎來一波反彈,跟玉嬰預測的一模一樣。
祈大爺可是沉不住氣了,裡面還關著一個小高呢,這邊人不歸案,那邊也結不了,畢竟他是親手畫押招供的。
「玉嬰你想想辦法,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呀。」一說到小高,祈大爺就心疼落淚。
祈福已經被玉嬰送回學校了,每天放學第一件事,進屋就喊哥,沒有回應,眼神都無光了。
玉嬰也是著急,只是現在一點進展也沒有,難不成還讓人去給小高送信讓他翻案?他在裡面可是一點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玉嬰咬牙想了半天,給老三出了一個主意。
「這樣吧,把賞金加倍,我們出錢,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不信他們就能上天入地!」
「行,你說加多少加多少,我也就好奇了,兩個大活人就能丟了?」
「保安說他們進去就沒出來,不知怎麼,我到相信這句話。」
「沒用,搜好幾遍了。」老三嘆口氣。
「玉嬰!我找到線索了!」來人是王樹林,來不及從自行車上下來,竟是把車直接扔到地上,踉蹌著跑過來。
「什麼線索?」玉嬰一聽也急了,現在已經把王樹林按排到零食小鋪上班,只是他跟原來的廠子還有聯繫,就沒安排具體工作,讓他去打探有用的信息。
「我聽人說,簡瞳修房子時,修了一個保險柜。」
「好像沒聽說搜查出保險柜來。」玉嬰聽辦案的公安同志說過一嘴,這麼大公司連個保險柜都沒有,就很奇怪。
「對呀!那就是說,保險柜一定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也許他們就藏在那裡。」老三一下就機靈了。
「我就這意思。所以說咱把當初給施工的人找到不就完事兒了!」王樹林的腦瓜子也挺靈光。
「那快去找!」
玉嬰滿心歡喜,不想很快就樂不起來了。
老三和王樹林找到了當年的工程隊,人家一口咬定,沒修過暗室。
宋家兄弟都聚過來,開個會,現在也是關鍵時刻了。
「我想,暗室也不能是隨便找個人就修的,全知道就不叫暗室了,能不能是另外找了別人?」玉嬰又想到一點。
「那就沒處找去了。」老三搖了搖頭。
「其實我到有個辦法,有點笨,但是實用,去量一個房間面積,加一起就知道了。」
「這個請大舅來最在行的!」
「你們想得太簡單了,那裡是現場,現在封著呢,怎麼進?要是都讓老百姓自己破案,還要公安幹嘛?」宋玉橋不是給他們潑冷水,只是說出實情。
玉嬰知道大哥說得對,現在也不是犟的時候,也不能像上次的隨便就往裡面闖,家人也是不想他們冒險的。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老四若有所思地說。
「你說說看。」
「當年我跟四哥一起裝修酒店時,聽人講,包間都要做隔音牆,要軟包。我想如果她要做暗室,也不能空蕩蕩一個屋子,是不是也要找人裝修啊?那肯定要做隔音的。」
「對!而且那娘們能裝,一定要找個業內口碑好的,不用跑了!只管去打聽這個木匠就行了!」
別說,這一打聽,還真有點摸著頭緒了。
從卡拉OK流行起來,才開始室內做軟包的。尤其是高檔的歌廳和舞廳。這一行算是興起了。
但是大的工程隊是沒有的,一個小城也養不了那麼多匠人。
先吃螃蟹的只有一個工程隊,一個師父帶兩個徒弟。過了一段時間,徒弟翅膀硬了,都單飛出去,又成立了兩個工程隊。
這三個隊,基本上就把市裡的活兒包了。
以簡瞳的脾氣,准得找那個師父。
玉嬰和老三開車過去,直接上門摸情況。
師父家已經是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從進門看到的那些古老的紫檀家具看,這師父以後會越來越富。
他收了這麼多古董家具,這是懂行的人。
玉嬰見到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打扮得乾淨利索,說話慢條斯理,但是滴水不漏。
「當初是簡老闆找我做的木工活兒,活做完了也驗收了,錢也結清了,沒有後帳,二位多餘來找的。」
他開口就把門給堵上了。
「我們想問一下,簡瞳有沒有讓你修過暗室。」
「呵,這話怎麼說的?我剛說得很清楚了,活幹完了,錢也拿到了,你們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老先生,現在是涉及到案子,您可不能不說實話啊!」
「年輕人,如果這麼說,你只管報案,讓公安來問我。如果不能,那就請出去吧。」
他直接就逐客了。
玉嬰和老三前腳走出去,身後就咣一聲關上了大門,玉嬰苦笑道,「有原則的人,當初簡瞳一定是給封口費了。」
做家具蓋房子這些,最有風水講究的,也讓很多講良心的匠人學會了守口如瓶。
「那你說,這裡面有沒有事?」老三不死心,又問玉嬰。
「肯定有事啊,他不攆我們,可能就沒事了!」玉嬰已經聞出異樣的氣息了。
「那他不說怎麼辦?」
「只有他嘴嚴沒用,他徒弟一定知道些什麼。」
「他不說,他徒弟就能說了?」老三不信。
「跟他三觀合,能自己出去單幹?」玉嬰一句就說到點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