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沒有大礙

  李伯山和李伯松兩人,一人一輛自行車,一前一後地飛奔到了衛生院。【,無錯章節閱讀】

  人穩穩地固定在身後,下車沒等李伯松上前幫忙,自行車被扔到了一邊,背著馮艷紅沖了進去。

  自行車哐啷一聲倒地,把在值班室的醫生都驚醒了。

  「醫生,醫生!」

  「病人這是怎麼了?」

  李伯山乾淨利索地把事情複述了一遍,醫生的神色並不輕鬆,招呼著小護士把人推進了搶救室。

  李伯山得了時間喘息,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流到了臉頰兩側。

  「哥,我先去通知魏叔。」

  「嗯。」他現在心裡亂糟糟的,得好好想了想,是有什麼地方還被他遺漏了。

  「等會兒你再回來一趟。」

  ……

  「醫生,我妻子怎麼樣了?」

  「哦,你是病人家屬。」護士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伯山。

  「病人暫無大礙,等會兒就可以挪到病房了。」

  「謝謝。」

  他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總算是可以鬆了。

  呂國棟!

  李伯山這才開始從腦子裡搜索關於呂國棟的所有信息,把與他有關的人和事情都梳理得一遍。

  難道是因為上次和艷軍的事情,尋仇?

  不太像。

  呂國棟的年紀不大,沒什麼城府,要是想尋仇早就尋了,不至於等到現在。

  那是為什麼?

  還能為了什麼!

  李伯山站在醫院走廊里,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腦子卻是越來越清醒

  「哥,大嫂怎麼樣了?」李伯鬆氣喘吁吁地回來,焦急地問道。

  「醫生說等會兒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魏叔帶了幾個人過去了?」

  「兩個人,派出所還要留兩個人值班的。」

  李伯山擰了擰眉,警力不夠,又是半夜想要抓人恐怕困難了。

  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人恐怕都跑遠了。

  這種性質的案件,想要申請銀城公安的支援,恐怕是條件達不到的。

  「馮艷紅家屬繳下費。」

  「你出來帶錢沒有?」李伯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有一塊多錢。

  「我也沒有」

  「伯山,伯山,艷紅怎麼樣了?」

  白繡是陳建國送來的,跑得有些著急,步伐都有些踉蹌。

  「白姨,您慢些艷紅沒什麼大礙,再觀察一會兒就能轉到病房去了。」

  「沒的事就好,沒的事就好。繳費在哪裡?我去繳。」

  「白姨我帶您去。」

  李伯松主動請纓帶著白繡去繳費,李伯山對陳建國點了點頭道謝。

  「呂國棟最近跟誰走得近?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陳建國面色有些為難,雖然說自己因為上次的事情,跟呂家兄弟倆的關係都淡了,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個隊上長大的。

  「嫌疑人也未必是他,大家要是能說些線索出來,說不定就能洗清他的嫌疑了。」

  李伯山面色如常,陳建國的心思早就被他看穿了。

  「他這些日子,總是往七隊曬場上跑,前兩天我還看到他跟六隊的一個外來戶在一起。年紀比我們稍微大一些,叫什麼我忘了。」

  李伯山默默地點了點頭,七隊曬場和六隊的外來戶。

  曬場一般是兩班倒,必定是有人跟他關係好,有交集他才會時常往曬場上跑。

  至於六隊的外來戶,也好排查,派出所都有做過記錄。

  他要回趟現場,或許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伯松,你留在這裡照看,我回去一趟。」

  「我也留下來,你回去幫你爸爸他們嘛。」

  李伯山點了點頭,趴在搶救室的門框上朝裡面深深地看了一眼,才轉頭帶著陳建國一起回到了隊上。

  李忠已經帶著幾個人,在附近搜索去了。

  李伯山舉著手電在現場和發現腳印的地方又轉了一圈,他父親設想的沒錯,是兩個人,年紀不大,呂國棟到現在沒有回家,嫌疑的確很大。

  另外一個,年紀也不會超過三十歲,帶血的玻璃瓶碎片找到了。

  依照艷紅的性格,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必定會還擊,房後的乾草上也有些許的新鮮血跡。

  兩個嫌疑犯至少有一個是帶了傷的!

  「伯山發現其他的線索沒有?」

  「沙棗林那邊每天都有放羊的,足跡太過凌亂了,沒有辦法分辨,但是我們在沙棗林附近找到了這個。」

  一塊髒兮兮的帕子,上面的氣味很大,應該是乙醚沒錯了。

  「爸讓人到七隊的曬場上去找,呂國棟最近總去七隊的曬場。另外周圍廢棄的建築物都可以去找,對了,嫌疑人里應該有人受傷,出血的,不是在手上要不然就是在臉上。」

  到了冬天又是夜裡,誰身上都是穿得鼓鼓囊囊的,用玻璃片能劃傷的地方,也就只有這兩個了。

  「手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還要排查一下六隊的外來戶。」

  「六隊跟呂國棟有來往的就兩個,已經去查了。」

  隊上的人際關係都好排查,剛才就已經有人反映過了。

  「爸,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後面還牽扯著其他案子。」

  「乙醚的來源,就十分可疑了。」

  「您還記得城前農場去年的那個案子嗎?同樣的乙醚,嫌疑犯用了大量乙醚,導致女受害人死亡,可那案子到現在還沒有破,您說會不會跟那個案子有什麼關聯?」

  「你的意思是說嫌疑犯故意嘶~」

  同樣都是女受害人,先迷暈後強、奸,都是熟人作案,案件性質一樣

  「先去七隊曬場!」

  「我跟您一起去。」

  李忠帶著李伯山還有另外一個徒弟,騎車到七隊曬場,還未靠近管理員住的那間房子,就聽到那個方向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女人吼聲。

  「侯建英!我要告你強、奸!」

  「臭婊子出來賣,還這麼猖狂!」

  「你幹什麼咳咳咳」女人的喉嚨被扼制住,痛苦的咳嗽聲緊接著傳來。

  三人對視一眼,快步沖了過去,一腳踹開了門。

  「別動!警察!」

  一男一女赤裸著上半身,滿臉驚愕地看向門前,李伯山背過身去站在了門口,屋裡奇怪的味道讓他認不出的捏了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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