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山和李伯松兩人,一人一輛自行車,一前一後地飛奔到了衛生院。【,無錯章節閱讀】
人穩穩地固定在身後,下車沒等李伯松上前幫忙,自行車被扔到了一邊,背著馮艷紅沖了進去。
自行車哐啷一聲倒地,把在值班室的醫生都驚醒了。
「醫生,醫生!」
「病人這是怎麼了?」
李伯山乾淨利索地把事情複述了一遍,醫生的神色並不輕鬆,招呼著小護士把人推進了搶救室。
李伯山得了時間喘息,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流到了臉頰兩側。
「哥,我先去通知魏叔。」
「嗯。」他現在心裡亂糟糟的,得好好想了想,是有什麼地方還被他遺漏了。
「等會兒你再回來一趟。」
……
「醫生,我妻子怎麼樣了?」
「哦,你是病人家屬。」護士上下打量了一下李伯山。
「病人暫無大礙,等會兒就可以挪到病房了。」
「謝謝。」
他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總算是可以鬆了。
呂國棟!
李伯山這才開始從腦子裡搜索關於呂國棟的所有信息,把與他有關的人和事情都梳理得一遍。
難道是因為上次和艷軍的事情,尋仇?
不太像。
呂國棟的年紀不大,沒什麼城府,要是想尋仇早就尋了,不至於等到現在。
那是為什麼?
還能為了什麼!
李伯山站在醫院走廊里,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腦子卻是越來越清醒
「哥,大嫂怎麼樣了?」李伯鬆氣喘吁吁地回來,焦急地問道。
「醫生說等會兒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魏叔帶了幾個人過去了?」
「兩個人,派出所還要留兩個人值班的。」
李伯山擰了擰眉,警力不夠,又是半夜想要抓人恐怕困難了。
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了,人恐怕都跑遠了。
這種性質的案件,想要申請銀城公安的支援,恐怕是條件達不到的。
「馮艷紅家屬繳下費。」
「你出來帶錢沒有?」李伯山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只有一塊多錢。
「我也沒有」
「伯山,伯山,艷紅怎麼樣了?」
白繡是陳建國送來的,跑得有些著急,步伐都有些踉蹌。
「白姨,您慢些艷紅沒什麼大礙,再觀察一會兒就能轉到病房去了。」
「沒的事就好,沒的事就好。繳費在哪裡?我去繳。」
「白姨我帶您去。」
李伯松主動請纓帶著白繡去繳費,李伯山對陳建國點了點頭道謝。
「呂國棟最近跟誰走得近?最近有什麼異常嗎?」
陳建國面色有些為難,雖然說自己因為上次的事情,跟呂家兄弟倆的關係都淡了,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個隊上長大的。
「嫌疑人也未必是他,大家要是能說些線索出來,說不定就能洗清他的嫌疑了。」
李伯山面色如常,陳建國的心思早就被他看穿了。
「他這些日子,總是往七隊曬場上跑,前兩天我還看到他跟六隊的一個外來戶在一起。年紀比我們稍微大一些,叫什麼我忘了。」
李伯山默默地點了點頭,七隊曬場和六隊的外來戶。
曬場一般是兩班倒,必定是有人跟他關係好,有交集他才會時常往曬場上跑。
至於六隊的外來戶,也好排查,派出所都有做過記錄。
他要回趟現場,或許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伯松,你留在這裡照看,我回去一趟。」
「我也留下來,你回去幫你爸爸他們嘛。」
李伯山點了點頭,趴在搶救室的門框上朝裡面深深地看了一眼,才轉頭帶著陳建國一起回到了隊上。
李忠已經帶著幾個人,在附近搜索去了。
李伯山舉著手電在現場和發現腳印的地方又轉了一圈,他父親設想的沒錯,是兩個人,年紀不大,呂國棟到現在沒有回家,嫌疑的確很大。
另外一個,年紀也不會超過三十歲,帶血的玻璃瓶碎片找到了。
依照艷紅的性格,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必定會還擊,房後的乾草上也有些許的新鮮血跡。
兩個嫌疑犯至少有一個是帶了傷的!
「伯山發現其他的線索沒有?」
「沙棗林那邊每天都有放羊的,足跡太過凌亂了,沒有辦法分辨,但是我們在沙棗林附近找到了這個。」
一塊髒兮兮的帕子,上面的氣味很大,應該是乙醚沒錯了。
「爸讓人到七隊的曬場上去找,呂國棟最近總去七隊的曬場。另外周圍廢棄的建築物都可以去找,對了,嫌疑人里應該有人受傷,出血的,不是在手上要不然就是在臉上。」
到了冬天又是夜裡,誰身上都是穿得鼓鼓囊囊的,用玻璃片能劃傷的地方,也就只有這兩個了。
「手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還要排查一下六隊的外來戶。」
「六隊跟呂國棟有來往的就兩個,已經去查了。」
隊上的人際關係都好排查,剛才就已經有人反映過了。
「爸,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後面還牽扯著其他案子。」
「乙醚的來源,就十分可疑了。」
「您還記得城前農場去年的那個案子嗎?同樣的乙醚,嫌疑犯用了大量乙醚,導致女受害人死亡,可那案子到現在還沒有破,您說會不會跟那個案子有什麼關聯?」
「你的意思是說嫌疑犯故意嘶~」
同樣都是女受害人,先迷暈後強、奸,都是熟人作案,案件性質一樣
「先去七隊曬場!」
「我跟您一起去。」
李忠帶著李伯山還有另外一個徒弟,騎車到七隊曬場,還未靠近管理員住的那間房子,就聽到那個方向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女人吼聲。
「侯建英!我要告你強、奸!」
「臭婊子出來賣,還這麼猖狂!」
「你幹什麼咳咳咳」女人的喉嚨被扼制住,痛苦的咳嗽聲緊接著傳來。
三人對視一眼,快步沖了過去,一腳踹開了門。
「別動!警察!」
一男一女赤裸著上半身,滿臉驚愕地看向門前,李伯山背過身去站在了門口,屋裡奇怪的味道讓他認不出的捏了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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