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 為了遺產大打出手

  陳研究員是黃老從京市帶到鵬城來的。

  京市那邊的研究所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除了黃老,也就只有他最了解了。

  陳研究員聽到黃老要去京市,急了:「黃老,京市那邊有計算機不假,但他們把那計算機寶貝得跟眼珠子一樣!」

  「再說了,現在京市那邊正在全力攻克雷射技術。在這個關鍵時候,他們怎麼可能把計算機借給咱們!」

  黃老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大拇指和食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咬了咬牙道:「不管了,咱們先去京市。」

  「我好歹在京市待了這麼多年,就算是豁出去老臉,也得蹭這個計算機。」

  沈綰聽著黃老他們的討論,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她原本以為,大家遇到的最大的難題,會是技術問題。

  合著搞了半天,他們連搞技術的設備都沒有!

  要是普通計算機,沈綰還能幫忙想想辦法。

  但這種科研用的計算機,她也無能為力。

  黃老這邊,已經下定決心帶人去京市搏一把。

  時間緊迫,X國和杜氏那邊,說不定已經開始著手研究了。

  因此黃老他們沒有絲毫逗留。

  第二天一早就坐船回了鵬城,再換乘火車去京市。

  沈綰在技術問題上幫不了忙。

  於是繼續留守港市,一邊照顧顧衛東,一邊密切關注R國代表們的動靜。

  沈綰來港市這麼多天。

  直到現在,才算是徹底閒了下來。

  顧衛東一直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沈綰從醫院走廊里閒聊的那些大爺大媽那,打聽到了個把人喚醒的偏方。

  說是多跟昏迷的人說說話,人更容易醒過來。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沈綰坐在顧衛東的病床旁絮絮叨叨個不停。

  從早說到晚,最後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說的了,乾脆就坐在顧衛東身旁念報紙。

  港市這邊的娛樂業很發達。

  隨便找一份娛樂報紙出來,沈綰都能念的津津有味。

  沈綰讀完第一頁,將報紙翻了個面。

  然後就被報紙上大大的標題,抓住了眼球。

  「江氏掌舵人危在旦夕,病床前含淚目睹三個兒子為遺產大打出手!」

  沈綰「嘖」了一聲。

  她明知道顧衛東聽不到,但還是感慨的朝他道:「港市這地方的報紙真有意思,這種私事也給人放報紙上。」

  沈綰順著標題繼續讀下去。

  報紙上說,江氏企業有三個繼承人,分別是江老的三個兒子。

  某天晚上,江老的大兒子趁著大家不在,逼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江老立下遺囑,把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給他。

  而這個場面,正好被剛回來的二兒子和三兒子撞見。

  二兒子三兒子受不了叱吒港市一輩子的父親,臨老了被大哥這樣逼迫。

  一氣之下,就跟大哥打了起來。

  三人從別墅里打到別墅外,江家大兒子被打得頭破血流,連警察和救護車都叫來了。

  這篇新聞雖然沒有提到這幾個人的名字,卻絲毫不影響沈綰讀的津津有味。

  她瞥見新聞下面,還配了一張模糊的照片。

  恨不得把放大鏡找出來,看看這個為了錢連自己快死的老爹都不放過的人,到底長什麼樣。

  這張照片估計是隔著很遠的地方的拍的,再加上印刷原因,畫質及其模糊。

  但沈綰總覺得,坐在救護車上的這個大兒子,怎麼看怎麼眼熟。

  沈綰沒打聽過,江潮生家裡的情況。

  但他爸病重,家裡好像還有兄弟的事,她卻是知道的。

  沈綰又瞧了眼報紙上的照片,越來越肯定。

  照片上的那個人,就是是江潮生!

  沈綰一下子歇了看熱鬧的心思,開始擔憂

  既然照片上的人是江潮生,那報紙上的這個新聞,就簡直是在胡說八道。

  江潮生有時候可能是渾了一點,但絕對不是能做出為了錢,逼親爹立遺囑的人。

  而且難怪,江潮生上次說要幫忙查紀江的事,後來卻一直沒有動靜。

  從他被兩個兄弟打傷,又被報紙這樣抹黑來看。

  他這段時間,估計自己都過得焦頭爛額。

  沈綰有些擔心江潮生的傷勢和處境。

  下午出醫院買飯的時候,順路拐去公共電話那給江潮生打了個電話。

  最近港市挺流行一種叫大哥大的電話,跟磚頭一樣重,還挺貴。

  江潮生回港市後,就買了一個。

  沈綰之前覺得沒必要買。

  不過最近打電話打的多,每次都得跑電話亭,覺得自己也應該配一個。

  沈綰正在琢磨的時候,電話那邊已經接通了。

  江潮生聽到沈綰的聲音,猛地想起自己之前答應沈綰的事。

  江潮生有些歉意道:「對不住啊沈綰,最近有點忙。你那事,我這幾天就給你查出來!」

  沈綰皺眉:「我給你打電話,不是為這事。聽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江潮生:「你從哪聽到的?」

  沈綰如實回答:「從報紙上,上面說你被你兩個兄弟打得頭破血流。」

  電話那頭的江潮生,聽到沈綰提起自己的那兩個兄弟,狠狠的咬了下後槽牙。

  他「嗐」了一聲,滿不在乎道:「那報紙也就能騙到你們這些外地人。港市本地人都知道,那群娛記就會胡編亂造。」

  沈綰鬆了一口氣:「你沒挨你那兩個兄弟打就好!」

  江潮生捏著電話的手一僵,乾笑兩聲:「沒打,就是吵了一架。然後下樓的時候摔了一跤,破了點皮,不是大事。」

  沈綰有些懷疑:就摔破這麼點皮,用得著叫救護車?

  沈綰追問:「你去醫院治了嗎?在哪個醫院,我最近挺閒的,可以來看望一下你。」

  江潮生趕忙拒絕:「一點小傷,哪用得著去醫院。我們這種家庭都有家庭醫生,在家裡包紮下就行了。」

  「你是不是看到報紙上那些照片了?都是瞎拍的,別信!」

  江潮生說完,怕沈綰繼續追問。

  隨便扯了個幌子,說有事要忙,就把電話給掛了。

  江潮生越是這副心虛的樣子,就越說明他有問題。

  難道他真被他兄弟給打壞了?

  可惜,江潮生不說,沈綰也不知道他在哪個醫院。

  要是知道的話,江潮生幫了她這麼多,她也該去看望一下。

  沈綰皺著眉,將聽筒放回去。

  一轉頭,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朝醫院裡面走去。

  沈綰還記得這人,是江家的管家。

  當時江潮生來看望顧衛東的時候,就是這個管家來催江潮生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