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護妹狂魔陸大佬

  田桃的心就跟有個小爪子似的,撓啊撓。閱讀

  目不轉睛地看著隔壁的隔壁。

  過了十分鐘,陸堯從王家的院裡翻牆回到他自家院。

  跟跨欄似的,翻過王家的牆後,又用同樣的方法,翻到了田家院。

  田桃往邊上挪了挪,示意他上來。

  陸堯身手靈活,蹭一下上了樹,坐在了田桃身邊。

  長臂一攬,摟著田桃的腰,護著她,確保她不會掉下去後,這才壓低聲音怒道:

  「大晚上不睡覺,跑樹上幹什麼?我看你就是皮癢了!」

  田桃心虛地摸摸小鼻子,乾笑兩聲:

  「我這不是熱的睡不著,想看看星星麼......不對,你有啥資格說我?!」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

  這傢伙不也是大半夜不睡,翻牆上樹嗎?

  「我會保護好自己,而你,只有這小胳膊小短腿,如果摔下去怎麼辦?」

  陸堯一想到她從樹上掉下去,摔成一個被碾死的青蛙造型,眉頭都要皺打結了。

  「喂!你個高了不起啊!我以後還會長高的!我還會發育的!女大十八變!」田桃不服,嘟著嘴抗議。

  什麼叫小胳膊小短腿啊!

  她這身高在同齡人中也不算特別矮小啊。

  「胡鬧。」陸堯敲了她頭一下,敲一下不過癮,又補了一下,「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半夜上樹,小心你的頭!」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田桃在心裡偷偷罵他是個暴君。

  「哥,你跑王家幹什麼去了?」田桃好奇地問。

  「沒什麼。」

  田桃一看他皺著眉,心裡知道肯定是有事兒。

  陸堯是個表情很少的男生。

  他現在年紀還小,但情緒管理已經做的十分出色了,平時喜怒不形於色,能夠讓他有這樣的表情,一定是出了大事兒。

  再過些年,小男生長成大男人,表情就更少了,跟個面癱似的。

  田桃看她那麼多期訪談,沒有一次看到他有表情的。

  還是現在的哥哥可愛,以後當大佬了跟個機器人似的,缺乏人類情感。

  田桃眼珠滴溜轉,手放在唇畔做了個喇叭狀:

  「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喊了,把我爸媽還有你爸媽都吵醒!所有人都知道你翻牆了!」

  陸堯又敲了她頭一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耐不住她軟磨硬泡,陸堯還是告訴她了。

  他也是熱得睡不著。

  房間的溫度有些太高了。

  家屬區雖然是平房,但是暖氣卻是統一供應,單位鍋爐房控制著溫度。

  陸堯正準備起來點燈看會書,就聽到隔壁有說話的聲音。

  這房子隔音不算特別好,夜深人靜的,說話還是能聽到的,只是內容聽不清。

  陸堯對偷聽別人牆角的事兒不感興趣,正準備把耳朵用棉花堵上。

  一個關鍵詞飄了過來。

  田家。

  一句話說得含糊不清,唯獨這倆字聽到了。

  隔壁就是王家父母的房間。

  說話的正是王副廠長兩口子。

  陸堯聽到田家倆字,猜他們在說田桃家裡的事兒,聯想到白天王家兄妹詆毀田桃和白鳳的事兒,陸堯睡不著了。

  索性翻牆過去,貼著窗戶聽聽他們說了田家什麼。

  「他們說什麼了啊?」田桃好奇地等後續。

  「不是好話。」陸堯用四個字,概括了王家夫妻的談話內容。

  怪不得王昂能說得那麼難聽呢。

  都是跟他爸媽學的。

  王家夫妻說田家的話,比王昂還要惡毒許多。

  田桃十分不解。

  「我家剛搬過來沒多久,我爸媽又不是惹事兒的人,幹嘛要針對我們啊?」

  這句話,說到關鍵地方了。

  天下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初來乍到就被人如此針對,想必是有貓膩。

  「不早了,你早點休息。」陸堯不想繼續說了。

  「我嗓子好癢啊,你不說,我就喊兩聲,看看能不能緩解下。」田桃故技重施威脅他。

  嗓子癢是假,心癢是真。

  她是真的很好奇王家到底在謀劃什麼呢。

  「我看你是皮癢了。」陸堯伸手敲她頭。

  田桃不等他的手彈到自己,主動把頭湊過去了,厚著臉皮道:

  「敲就能告訴我的話,那你敲吧,敲幾下都行。」

  陸堯嘴角抽了抽。

  皮厚的小丫頭!

  「好哥哥,你告訴我吧,你不告訴我,我心癢難耐說不定會失眠,女孩子失眠就會長痘,長痘就不美,不美了你就不要我這個妹妹了。」

  田桃使出殺手鐧,搖晃著他的手臂,使勁撒嬌。

  「不要耍賴皮,沒有用的。」陸堯嘴上十分強硬,可眼神已經不自覺地軟下來了。

  小田桃能有什麼壞心思呢,這麼可愛,這麼萌......

  「田叔擋了王家的財路,他們想要把田叔擠兌走。但田叔是我爸帶過來的心? ,他們從工作上無從下手,只能琢磨你和白姨。」

  陸堯言簡意賅,想到自己聽到的消息,眼神越發冰冷。

  成年人的世界總是充滿了利益和骯髒,他原本不想讓田桃知道的。

  奈何小丫頭太會纏人。

  「我爸?我爸這兩天不是在鍋爐房幫忙嗎?這能擋什麼財路?」

  田桃也納悶。

  啥時候鍋爐工有這麼大權限,能擋著副廠長的財路了?

  田久保是技術工,本不該燒鍋爐的。

  只是新廠剛合併,人員都沒到齊,設備也有好多都沒到,車間還沒正式生產。

  別人上班都是喝茶水嗑瓜子打發時間,田久保閒不住。

  主動要求去鍋爐房幫忙。

  這就是個閒不住的人。

  他是一門心思想著不占公家便宜,可有人不那麼想。

  王廠長的小舅子也在廠里,這段時間總是帶著人去鍋爐房拉煤出去賣。

  說白了,就是薅工廠羊毛。

  左右都是公家帳,多點煤少點煤也沒人知道。

  之前偷得都是很愉快的。

  這都是無本生意,廠里鍋爐房都認識他,沒人敢攔著。

  可田久保在,一切都不同了。

  田久保只是閒不住跑過去幫忙,可那些做賊心虛的就不那麼想了。

  王副廠長覺得田久保是陸廠長的親信,陸廠長把田久保放在鍋爐房,就是給他下馬威。

  於是才散播白鳳和陸父有一腿的消息,順便往田桃頭上扣一個私生女的屎盆子,就是想把田家擠兌走。

  王家兩口子大半夜不睡,就是商量著如何擠兌人。

  誰能想到,撞陸堯這個護妹狂魔槍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