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就是浮雲的爸爸啊,這世界咋這么小呢。閱讀」
田桃對這個發展表示很意外。
「基因果然很重要。」陸大佬做出總結。
「啥?」田桃滿頭問號。
「傻爹,生了個傻兒子。」陸堯毒舌。
看柳浮華對著田桃流哈喇子的模樣,他已經忍很久了。
剛剛田桃跟柳浮雲說話的時候,那個臭小子的視線就沒有從田桃身上挪開。
別以為他看不明白,那是愛慕的眼神!
在過去的幾年時間裡,陸堯已經用他的鐵拳打跑了很多用這種眼神看田桃的臭小子。
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愛慕,都是盲流子。
陸堯覺得自己不是盲流子。
那些臭小子是。
所以,他揍這些臭小子是合情合理,三觀很正的行為。
再想到柳浮華的爹化名吳老二,幾次三番的跑到田桃那打探情報,想要套田桃的話,一肚子壞心眼。
結果使壞不成,還被田桃耍得團團轉,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感覺這爺倆的智商,一脈相承。
「話也不能那麼說,我看到那個腿有殘疾的妹妹,倒是有些好奇吳老二到底是為什麼接近我了,如果他下次再來找我,我願意認真跟他談談。」
田桃總覺得這是一家子有故事的人。
「那一家你還是少接觸,再找你讓我過去跟他談。」
陸堯不想讓田桃跟那一家人接觸,尤其是那個用賊溜溜的眼神看田桃的臭小子。
但世間的事兒,往往就是充滿巧合。
陸堯越是不想讓田桃跟柳家人見,這倆人就越能遇到。
陸堯帶著田桃逛夜市,倆人正在那吃烤串,正好遇到滿臉愁雲的吳老二。
吳老二坐在燒烤攤上,桌上幾瓶啤酒,正獨自一人借酒消愁。
看到田桃後,他先是一驚,然後尷尬地別開臉。
田桃徑直地來到桌前,一拉椅子坐下了。
「二叔叔,一個人喝悶酒呢?」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小丫頭,我承認,我是鬥不過你,讓你連續耍了好幾次了。還有,不要叫我二叔叔了,我叫柳笛,吳老二這個名字是我胡編亂造騙你的。」
柳笛愁苦地抓起酒瓶,狂喝幾口。
他連個孩子都鬥不過,也不怪陷入今日這般險境。
「你現在可以使勁笑話我了。」
「我為什麼要笑你啊?」田桃問。
「笑我不自量力,笑我想騙你結果被你耍,笑我有個殘疾的女兒我卻沒有錢給她治,笑我......」
柳笛說不下去了,只能借酒消愁,繼續灌酒。
「咱一件件掰扯啊,首先說你騙我這件事,叔叔咱有一說一,是你先過來看我年紀小好欺負的,我若不反擊,倒霉的就是我的母親。」
「再來說你女兒的事兒,任何一個有良知有素質的人,都不會以別人的不幸作為自己開心的樂子,我雖然只看過浮雲妹妹一次,但是她的精神很讓我感動,我不可能笑她。」
田桃前幾次給柳笛的印象,一開始是地主家的傻閨女。
後來是猴精扮豬吃老虎的狡猾崽兒。
這是他頭回看到田桃如此認真。
「是啊,你沒笑她,你還送了她一個小玉墜,我閨女特別喜歡......」柳笛想到女兒的笑臉,紅了眼眶。
那麼可愛的孩子,他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點點病下去。
「叔叔,我看你家庭條件也不錯,有車穿的也行,怎麼會沒錢看病呢?浮雲得的到底是什麼病啊?你願不願意跟我聊聊?」
陸堯叫了些烤串,三人邊吃邊說。
柳笛這是真到絕路了,走投無路,心裡苦悶,又不敢當著倆孩子面表現出來。
這才跑到地攤上借酒消愁,遇到田桃和陸堯,既然他們想聽,他剛好也找個人傾訴一下。
「你媽媽跟你說過柳家製藥沒?前任廠長是我爸。」
「聽過啊,合作的一直不錯,結帳很及時,你家老爺子人挺好,我媽之前有段時間周轉困難,他還給我們提前結帳呢。」
田桃對這家藥廠有印象。
白鳳生意剛起步的時候遇到點困難,有幾家藥廠特別給面子,其中就有柳家製藥。
「年前老爺子中風了,藥廠現在落入我繼母兒子的手裡了,他們母子趁著我爸中風不能動,把藥廠控制住了,我要想重新奪回來,就得把新藥做出來。」
「我閨女你看到了,她的腿需要做手術,才有機會站起來,本來手術費對我們家來說,不算什麼,可現在藥廠被人家控制,我也被架空了......」
「就為了圓女兒個上台的夢想,我借了朋友的車,帶她來到這小城市,因為只有這的少年宮願意讓一個殘疾孩子上台,京城那邊我找遍了沒人願意讓她上台。」
「這怎麼可能呢?少年宮也好,培訓班也好,稍微說一下,人家會通融的。」田桃覺得不可思議。
陸堯把烤串遞給她,淡淡道:
「如果沒人打招呼,當然是可以,可是有人提前威脅過,那一切皆有可能。」
柳笛看了眼陸堯,點頭。
「沒錯,他們的目的,就是攆我出京,想讓我永無翻身之地,所以連我女兒的心愿,他們都要剝奪。」
「欺人太甚!」田桃聽的一肚子肝火。
本來大家族之間,有些明爭暗鬥也很正常。
但是對一個身患殘疾的孩子如此趕盡殺絕,簡直是過分!
「吃你的烤肉。」陸堯不想讓田桃捲入這些事兒當中,扭頭問柳笛。
「所以,你接近田桃的目的是什麼?」
「我本來想從她口中打聽到,那野生幾十年的白給草她是哪裡來的,我親自弄來,只要有這足夠的這個草藥,我就能把新藥鼓搗出來,這樣就有機會重新振興藥廠,這樣我女兒的腿就有救了。」
柳笛鬱悶道:
「我知道,你們家賺的就是這個中間商的差價,我們作為藥廠,不該跳過你們,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更何況我用這種騙孩子的方式接近你,本來就不對的。」
如果他有退路,他自然也不願意做這種事。
但今非昔比,他已經不是昔日的有錢人了,為了他的孩子,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啊,這樣啊,其實叔叔,那個白給草——」田桃正想說話,陸堯打斷了她。
「告訴你那草是怎麼來的,你也沒辦法翻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