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錚身體素質好,沒幾天,腳就好得差不多了。
腳已經消腫,除了腳落地的時候有輕微的痛感之外,已經沒什麼不適的地方了。
許宛棠和果果這些天可算見識到了陸昀錚在家有多無聊。
自從好得差不多了以後,陸昀錚幾乎每天都在家做上一頓或是兩頓飯。
經過前幾天的學習,竟也做得有模有樣的。
對此,許宛棠樂享其成。
食堂的飯雖不難吃,但可能是因為地域的原因,有些菜實在不符合許宛棠的口味。
但這幾天陸昀錚做的菜可能因為是跟著她學的,所以做出來的菜還蠻合許宛棠的口味的。
因此,這幾天許宛棠吃得很香。
這不,許宛棠正和果果在客廳里看電視呢,陸昀錚大中午的,就在廚房揮舞起了鍋鏟。
果果這些天在許宛棠家待的,小臉兒好像都圓了一圈兒,肉嘟嘟的,動一下,小臉蛋兒就跟著抖一下。
許宛棠沒忍住,輕輕地捏了一把,手感不是一般地好。
小傢伙一點兒都沒有要躲的意思,甚至還下意識地蹭了蹭許宛棠的手。
許宛棠哪裡抵得住這樣的誘惑?趕緊抬起手,又掐了一把。
屋外的大門被敲了三下,許宛棠循聲望去。
這個點兒,應該是小徐又送飯來了。
可來人卻不是小徐,而是沈政委。
沈政委邁出的步子很大,臉上還洋溢著笑。
沈政委表現得這樣明顯,許宛棠一下子就猜到了沈政委此行的目的——
陸昀錚和她被誣陷的事情,怕是著落了。
許宛棠連忙起身去迎。
「沈政委,您來了!」
沈政委笑著道,「來了!多虧了你的證據,現在武裝部那邊已經調查完畢,你和陸昀錚是清白的!」
沈政委環顧四周,疑惑地道,「陸昀錚那臭小子呢?沒在家?」
許宛棠指了指廚房,沒說話。
沈政委順著許宛棠手指指的方向看去,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小子在廚房幹啥呢?」
沈政委的話音剛落,陸昀錚就繫著個圍裙,左手端著一盤魚香肉絲,右手端著一盤蔥燒海參,從廚房裡走出來。
沈政委都看呆了,在一旁怔愣了半晌。
陸昀錚在家給媳婦兒做飯?
誰能想到啊?
他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這樣的場面!
陸昀錚則十分淡定,將魚香肉絲和蔥燒海參放在餐桌上,動作自然地給許宛棠遞了雙筷子,「嘗嘗味道,不行的話我再回鍋改進。」
給許宛棠「匯報」完「工作」,陸昀錚才將頭轉向沈政委,神色如常地問,「武裝部那邊來消息了?」
邊說著,邊摘下了和陸昀錚的氣質十分不搭的圍裙。
沈政委這才反應過來,「對,查清楚了,一會兒公告就貼在公示欄了。」
沈政委眼裡帶著笑意,錘了下陸昀錚的胸膛,「你小子行啊!在家裡都做上飯了!」
這小子為了追回媳婦兒,還挺下功夫!
現如今整個軍區大院,哪有男人給自家女人做飯的?
且不說有食堂,就算沒食堂,那肯定也是女人們給男人做飯。
像陸昀錚這樣不遮不掩、心甘情願地給媳婦兒做飯的,那可真是大院裡的頭一個。
「嗯,做飯挺有意思的。」
陸昀錚的視線落在許宛棠的臉上。
許宛棠正夾了一筷子魚香肉絲,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陸昀錚心底生出巨大的滿足感。
要是能讓許宛棠開心,他做多少次菜都樂意。
沈政委見陸昀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許宛棠看,咳了兩聲,試圖吸引陸昀錚的注意力。
「咳咳。」
陸昀錚沒吸引到,許宛棠倒是注意到了。
「沈政委吃了沒?您要是不嫌棄的話,我讓陸昀錚添雙筷子,就在我們這兒吃吧。」許宛棠客氣道。
沈政委在心裡感嘆,還是許同志上道!
他聞著香味兒都要流口水了!陸昀錚也沒個眼力見兒!
沈政委矜持地點點頭,對許宛棠道,「也好,正好我還沒嘗過陸團長的手藝呢。」
沈政委去洗手的功夫,小徐已經從食堂送飯和菜過來了。
小徐這些天,只要陸團長家開火,他就在陸團長家吃飯,已經連續吃好幾天了。
而且這幾天都是陸團長下的廚,小徐早就擺脫了偏見,開始崇拜起陸團長來。
這頓飯大家吃得都很香。
許宛棠不得不承認,陸昀錚做的菜簡直就是她的翻版!
這道蔥燒海參,陸昀錚前段時間跟在她後面學過,沒想到他自己第一次做就能做得這樣好。
以陸昀錚的覺悟,要是不當軍人,當個廚師或是自己開個店肯定也不在話下。
看著許宛棠大快朵頤的模樣,陸昀錚的心裡十分滿足,也十分有成就感。
有句老話說,「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那他如果能抓住許宛棠的胃,讓許宛棠吃得舒心,是不是就能……
陸昀錚有些不敢想。
沒關係,許宛棠現在過得舒心就好。
飯菜很快被消滅了個乾淨。
沈政委和小徐沒待多久,肚子圓圓地回去了。
許宛棠本想去洗碗,卻被陸昀錚攔下。
「我來就好。」陸昀錚道。
許宛棠搖搖頭,「不能什麼都讓你干,你都做飯了,我來洗碗,這很公平。」
許宛棠起身,剛端起了個碗,就被陸昀錚搶了過去。
「我來就好,水涼,你就別碰了,歇著。」
陸昀錚說著,手裡的動作加快,把碗盤筷子摞在一起,進了廚房。
陸昀錚在廚房忙活了起來。
許宛棠邊跟果果一起看著連環畫,視線不自覺地往陸昀錚的方向瞥了一眼。
如今的陸昀錚,倒是順眼了不少。
但也只停留在順眼這個層面了,總不會陸昀錚做做菜、刷刷碗,前塵往事就能一筆勾銷了吧。
許宛棠做不到。
果果看書看了沒多久,眼睛就漸漸地粘在了一起,趴在許宛棠身上,跟個小樹懶似的。
許宛棠把孩子抱去午睡,便也和果果睡了會兒,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
果果還沒醒,許宛棠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去客廳倒了杯水。
剛喝了一口,大門便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