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痛不是裝的,額上已經冒了汗,手指迅速腫脹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紫。
他痛得說不出話來,緩緩蹲下去,怕賀白珠又關門,伸腳抵在門口:「珠珠,我錯了……」
那聲音簡直氣若遊絲。
賀白珠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
虞紹卿:「來道歉……」
賀白珠:「你沒錯!所有的錯都是我的!」
虞紹卿等那股鑽心的痛過去以後,才慢慢站了起來:「讓我坐一會兒,太痛了。」
賀白珠瞥了一眼已經腫起來的四根手指,心裡跟著顫顫的。
看著都疼。
她轉身往屋裡走,虞紹卿跟進來,伸腳關上門:「有沒有消腫的藥,真的很痛。」
賀白珠:「沒有!」
這房子沒怎麼住過,真的沒有藥箱。
虞紹卿自己往沙發上坐,給周闊打電話,讓他弄點消腫的藥上來。
賀白珠抱肩坐在他對面:「虞紹卿,我們得談談。」
虞紹卿的左手緊緊的握著右手手腕,企圖以此減輕痛苦:「是該談談。」
賀白珠:「兒子歸我,以後你每個星期可以探望一次。」
意思很明顯,以後兩人一刀兩斷。
虞紹卿:「兒子歸我,你也歸我。」
賀白珠輕嗤一聲:「虞紹卿,別勉強你自己了,咱倆不合適。」
虞紹卿:「沒有人比我更合適你。」
賀白珠音量加大:「我們不合適!」
虞紹卿:「不合適?你認識的男人,有比我好看的?有比我有錢的?有比我更愛你的?賀白珠,我是你的最優選,你別再挑了。」
今天的虞紹卿一掃往日的低眉順眼,硬氣的要為自己爭取應得的利益。
他是賀白珠的第一個男人,她還給他生了孩子,他憑什麼還要放她出去逍遙?
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做什麼虞氏總裁,做什麼商會會長,做什麼青年企業家!
賀白珠:「你體力不行,我喜歡年輕的。」
虞紹卿冷笑一聲,單手扯著領帶。
賀白珠從他的神情里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領帶扯開,他站起來,在賀白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壓了上去。
「我不行?你信不信,我單手同樣能讓你哭著求饒!」
賀白珠覺得眼前的男人突然就陌生了。
他怎麼敢……
誰給他的權利!
伶牙俐齒的嘴唇被堵住,不是往常那樣小心翼翼的試探徵求,而是帶著自己的想法和欲望,搖旗吶喊般的攻城掠池。
賀白珠第一次覺得有些招架不住。
虞紹卿單手鎖了她兩個手腕,抬起膝蓋壓住她亂動的雙腿,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賀白珠才知道,自己以前真是小看虞紹卿的體力了。
→
幾分鐘以後,賀白珠被治得服服帖帖,渾身軟塌塌的靠在沙發上,臉頰都是紅暈。
虞紹卿鬆開她的手,摟上她的腰,不給她喘息的太多機會,繼續親了上來。
手探入家居服……賀白珠徹底臣服,眼神渙散,望著臉色仍舊鐵青的虞紹卿。
好像這樣一本正經的他,更有誘惑力。
他真的只用了一隻手,把她送上雲端。
門鈴響了幾次,二人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在衣衫要被徹底剝落的時候,賀白珠拼命抵住虞紹卿的胸膛:「關……關燈……」
虞紹卿的眸底沒有半點漣漪:「開著做!」
賀白珠是是要臉的,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虞紹卿身下面滑下來,把窗簾給拉上了。
手還沒離開遙控板,她的身體就被虞紹卿從背後抱住,脖子被咬住吮吸。
「虞紹卿……」
賀白珠的家居服扣子飛出去,鬆緊帶的家居褲到了腿彎……
……
賀白珠趴在床上,唇邊的饕足的笑意。
好累,虞紹卿真不是人……
虞紹卿站在窗邊,背對著她。
筆直帶著肌肉線條的雙腿,奪命的腰臀,讓她光是看著就有些打顫了。
虞紹卿仍舊冷著臉,去衣帽間轉了轉,沒有找到男人能穿的衣服,又光著出來,站在窗邊問賀白珠:「服不服?」
那居高臨下的語氣,那倨傲的下巴,讓賀白珠有些著迷。
原來她骨子是喜歡被掌控的女人。
她知道要怎樣說才能得到更多。
「不服!」
虞紹卿冷哼一聲:「犟嘴!」
他彎腰撿起自己之前的衣服套上:「不急,咱們慢慢來,是我搬過來還是你跟我走?」
賀白珠:「不要臉。」
虞紹卿:「我不要臉,我只要老婆和兒子。」
他單手扣好皮帶出去了。
賀白珠把頭轉了個方向,閉上了眼睛。
她聽見外面的門「嗒」的一聲,一開一合。
虞紹卿或許是走了,她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真是犯賤啊。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強撐著坐起來,看到滿地的狼藉,她的臉燙了起來。
虞紹卿毫不停歇的要了她三次,是她自己哭著罵著求著才算結束的。
「臭男人,裝什么正人君子。」
賀白珠唇邊含著笑,費力的下床要去浴室清洗。
臥室的門又打開,賀白珠光溜溜的,怔怔的看著走進來的虞紹卿。
「你還沒走?」
虞紹卿放肆的把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我為什麼要走?我說了,以後住一起。」
賀白珠瞥到他已經包紮好的右手。虞紹卿經過她身邊的時候,拉著她的手腕往浴室走。
「我的手上了藥不能沾水,你幫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