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旭想起季彤的本事，心中便又抱了些希望。
他找了個沒人的房間，給蕭彥打電話，請他把季彤帶來警局一趟，看看能不能用催眠術對付向柔。
現在是法國當地時間的後半夜。
季彤忙碌了一天，經歷了頒獎典禮、晚宴，又跟面具老闆鬥智鬥勇，最後還去醫院折騰了一番。
早就累得不行了，所以洗了澡便睡下了。
不過也許是心裡惦記著事，所以睡眠格外不安穩，電話一響她就醒了，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蕭彥：「誰大半夜打電話？」
「是阿旭。」
蕭彥說著，拿著手機起身，去了另一個房間，接聽電話，這麼做也是為了防備季彤脖子上的晶片，怕被人監聽。
趙辰旭說明了打電話的緣由：「彥哥，不是我這麼晚非要打擾你，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季彤一旦出現在她面前，萬一沒問出什麼來，那就暴露了。」
蕭彥說道。
他們現在所有的行為，都是建立在「向柔就是老闆」的前提下。
季彤脖子上的晶片還沒有取下來，如果這個時候她出面幫忙，無疑是在告訴對面監控的人，她跟警方一直在聯絡。
「這……」趙辰旭一時語塞，又說道，「可向柔是老闆，差不多已經是鐵一樣的事實，這個機會來之不易，要是錯過了，我們接下來的路就更難走了。」
「你先別急，我給你出個主意。」
蕭彥說道。
「什麼主意？」
趙辰旭問道。
蕭彥頓了頓，開口道：「如果向柔嘴裡撬不出什麼線索，你就去查她之前的事。」
「她在國外這麼多年，也不全是待在古堡，還有一部分時間是在學校里，她肯定是要接觸別人的。」
「如果她就是老闆，她那麼智商高、能力強、把人命當螻蟻的人，我就不信她能偽裝的不露一絲破綻。」
「但凡你能找到她其他的把柄，哪怕只是一些小事，你誇大了說，找機會把她在警局多留一段時間。」
趙辰旭聽了這番話，嘆了口氣：「這雖然是個辦法，但也只能拖延時間而已。」
「這樣吧，你先去查她之前的事，我再去跟彤彤商量一下。」
蕭彥說道，「一會兒給你消息。」
趙辰旭無奈，只能先掛了電話。
蕭彥拿著手機，沒有返回臥室，而是用手機給季彤發消息。
消息被小五攔截，然後口述給季彤：蕭大頭問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一幫趙辰旭。
「我沒有辦法，但你有啊！」
季彤對小五說道：「假設向柔就是老闆，她現在因為毒品的事，被扣押在警局，那就證明她無法跟外界聯繫。」
所以呢？
「所以，我們如果無法從向柔自己身上打開突破口，那就從她身邊的人和事入手。」
「你不是高維度的智能生命嗎？
你不是可以在網絡世界來去自如嗎？
那是不是可以黑進古堡的網絡，黑進向柔的電腦，查找證據？」
其實讓小五黑別人的電腦和手機，這一點季彤早就想到了。
可是她先前有所忌憚——畢竟小五說過，老闆臉上的面具，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她擔心老闆手裡還有別的底牌。
但如今，向柔被困在警局裡，隔絕了跟外界的聯繫，那季彤完全可以讓小五動手了。
畢竟，就算向柔真的有別的底牌，她應該也不會告訴其他人。
小五入侵古堡，只要小心一些，應該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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