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聽了趙辰旭的話,沉吟片刻,說道:「查監控吧。」
「向柔從會場裡被警察帶出來的時候,直接上了警車,根本沒有機會走到那個垃圾桶附近,把手錶丟掉。」
「那麼這東西,只可能是後面有人拿了之後,丟到垃圾桶的。」
「這手錶款式新穎漂亮,看起來就造價不菲。」
「一般人撿到這樣的好東西,只可能是兩種情況:要麼聯繫主辦方,歸還失主;要麼昧著良心,貪小便宜占為己有。」
「不管怎麼說,手錶被丟掉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有人故意的,就是想毀掉證據。」
如果能找到這個丟手錶的人,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查出什麼。
趙辰旭附和道:「我也這麼想,但查監控的工程太大了,我讓他們帶回警局做了。」
「而且我不久前接到警局的通知,說是在向柔身上,什麼都沒審出來,她太穩了,回答問題滴水不漏。」
「早該想到了。」
蕭彥說道,「如果不是因為她藏得深,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沒露出半點破綻。」
「彥哥,我先不跟你說了。」
趙辰旭說道,「法國警局那邊讓我去幫忙,畢竟向柔是華國人,說不定用我們的辦法,能讓她吐出點什麼東西。」
兩人聊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這是註定忙碌的一夜。
警局裡燈火通明,由於向柔被華國警方列為重大嫌疑人,所以警局也不敢掉以輕心。
進來之後,就開始了對向柔的詢問——「你去五樓做什麼?」
「聽說五樓有個露天陽台,我去吹會兒風,宴會廳里人多,可能太悶了。」
「你為什麼走樓梯,而不坐電梯?」
「宴會廳里悶得我頭暈,坐電梯更暈,我想著走一走,可能舒服點。」
「你在四樓到五樓的樓梯間裡,停留了很長時間,是在做什麼?」
「窗台上有一盆花,是我很喜歡的品種,我在國外這麼多年沒見過,偶然看到了,便想欣賞欣賞。」
「我看向小姐時不時在摸手腕,向小姐有戴手錶的習慣嗎?」
「有的,不過這次出門匆忙,帶來的手錶跟身上的禮服不太搭,就放在酒店裡。
手腕上突然光溜溜的,有些不習慣。」
……每一個問題似乎都有合理的答案,讓人挑不出毛病。
尤其是向柔的表現——在警方面前還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不疑惑、不慌亂、不多問。
讓她配合她就配合,情緒平靜的沒有一絲起伏,普通的正常人被警察帶來問話,多少會有忐忑,她也沒有。
她還知道怎麼避重就輕、繞開話題,跟警方打太極。
儼然一副老手的模樣,好像這樣的事情,她已經經歷了千遍萬遍。
趙辰旭隔著玻璃,看著向柔的表現,有些頭疼。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扣押向柔太久,哪怕以案子沒有調查清楚唯有,最多也只能有四十八小時。
如果在這段時間裡,找不出向柔的任何把柄,那就得放她出去。
以後如果還想對付她,怕是又更困難了。
想到這裡,趙辰旭不由得想起了季彤。
當初在國內,他們抓到蘇婷的時候,也像現在這樣陷入焦灼。
蘇婷是心理學專家,會催眠,一般的審訊手段根本奈何不了她。
後來還是季彤出面,以毒攻毒,用催眠的手段對付蘇婷,才幫警方問出了關鍵線索。
說不定這一次,也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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