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把我忘了?

  許靜安給紀悠染留了兩張票,可是等到戲快開場,紀悠染和朋友也沒有到。

  她便發了條簡訊給她,【紀小姐,戲票我放在售票廳,你直接報我的名字去取。】

  她上戲台後,掃了眼戲台下面,那兩個全場最好的位置一直空著。

  許靜安也沒當回事。

  當回事是她把久久從幼兒園接回御景後。

  自從知道手機設置了反追蹤,不僅許靜安膽子大了,雲蔓和蘇墨白膽子也大了很多。

  雲蔓下班後去買菜,她去幼兒園接久久,直接回了御景。

  許靜安日常跟南知晚聊微信。

  她在微信上問南知晚,【你上司對你的曖昧挑明了沒有?】

  一束晚風:【安安,感覺遇到高人了,這貨似乎在跟我玩欲擒故縱,話說一半,留下無數遐想空間,他大概是想姜太公釣魚。】

  四月:【千年的狐狸,看誰道行深,晚晚,職場愛情和職場騷擾有時候很難界定,別輕易相信男人的表白。】

  一束晚風:【我絕對不先放第一槍,裝聾作啞我最在行。】

  四月:【別給人趁虛而入的機會,在外面吃喝都注意著點。】

  一束晚風:【好,陽台上的花花草草你得給我照顧好。】

  四月:【好著呢。】

  退出與南知晚的微信聊天界面,許靜安點開南知晚的微信朋友圈,她總是喜歡在朋友圈裡記錄生活。

  南知晚的朋友圈裡,有很多她在工作間隙發的遊玩和工作照片,風格迥異。

  她日常在南知晚發的每條朋友圈下面點讚,留言,退出來後,隨手翻了翻。

  就翻到了郁涵的朋友圈。

  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三次是應該,多次是註定,無數次就是公理了。

  運用到她身上,這個公理就是:有人想讓她看到的,一定會在某個地方等著她。

  郁涵轉發了雁城國際中學校友網裡,學校官方發布沒多久的動態。

  「本校傑出畢業生,時光集團總經理郁辭&長紀生物首席生物科學家紀悠染共同出席高考動員大會,替全校莘莘學子加油,並捐資巨款。」

  「情系教育,助夢飛翔。時光集團總經理郁辭先生、長紀生物生物科學家紀悠染女士共同出席母校活動,並斥巨資改善學校教學條件,扶助貧困學生。」

  這兩條發布在校內網的動態下面瀏覽無數,學生紛紛在下面留言。

  【哈哈哈,我們都是看著學長學姐的傳奇故事度過整個高中生活的。】

  【是雁城國際中學榮譽榜里長期霸榜的學兄學姐吖!】

  【他們的愛情故事演繹了好多個版本,是我們這些孩子們課餘八卦永遠的主題。】

  【從同學到戀人,共同追夢青春,說說你聽過的他們的神仙愛情故事。】

  【大家猜猜,學兄學姐什麼時候會結婚呀?】

  ——

  許靜安大致翻了一下,放下手機。

  不用別人提醒,她知道,郁辭和紀悠染那段,是美好的,是青春最美的樣子。

  現在看到郁辭和紀悠染同框的照片,她的反應沒那麼強烈了。

  許靜安心想:也許是次數多了,麻木了,也可能是她和郁辭在江邊初次交心後,明白有些事情要問過郁辭本人。

  ……

  雲蔓這幾天一直處於亢奮狀態,下周一她和許靜安都沒有戲,她想回明城看潮笙。

  周日下午四點下戲,她定了周日晚六點半的航班,回雁城則定了周二上午九點的航班。

  久久知道她要回去看潮笙哥哥,在房間裡找來找去,最後在書房裡找出自己做的「大象紐扣畫」,說要送給潮笙哥哥。

  「雲蔓媽媽,你能不能告訴潮笙哥哥,久久好想他,久久做夢都想他能飛過來,等我上一年級的時候,和他在一個學校里讀書。」

  雲蔓摟著她,反而先紅了眼圈。

  「好,我給你拍段視頻,你親自跟潮笙哥哥說好不好?」

  「好呀,好呀,潮笙哥哥對我最好了,他肯定想過來陪我。」

  雲蔓笑,「久久,你這麼喜歡潮笙哥哥,不如以後嫁給他吧?」

  久久歪著小腦袋糾結了半天,隨後樓著雲蔓的脖子,說得非常認真,「那我都不用改口了,可是潮笙哥哥要娶我,得我媽媽同意呢。」

  一屋子三個大人笑成一團。

  蘇墨白經營的「尋戲四月」帳號三個月里賺了五十多萬,扣掉稅收,淨收入四十萬左右,他擴大了視頻播放平台,作品也更新的勤了,收益比許靜安經營的時候增加了不少。

  他一聲不吭轉了十三萬給雲蔓。

  雲蔓接到銀行簡訊提醒,狐疑地看著蘇墨白,「墨白哥,你轉這麼多錢給我幹嘛?」

  蘇墨白:「我們三個月努力的收益,你那份。」

  「也太多了吧,我又沒做什麼?」

  許靜安笑,「怎麼沒做?你都從明城義無反顧地過來了,忙完團里的事,還要忙著拍攝,唱,剪。」

  雲蔓:「那也是墨白哥做得多。」

  蘇墨白:「都不用計較誰做多誰做少,這是我們最早就定好的規矩,你手裡有錢,回去也底氣足一點。」

  他溫潤的眸子看向雲蔓,接著說:「要把潮笙帶過來,錢是少不了的,潮笙想跟你,不要讓他久等。」

  雲滿哽咽著說「好」。

  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久久很興奮,玩得比較瘋,九點剛過就沒了精神,趴在許靜安懷裡說要睡覺。

  許靜安帶她洗完澡,看到她睡得甜香,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

  手機里有郁辭發來的微信視頻來電,她拿著手機進了書房,給郁辭回打過去。

  郁辭坐在沙發上,背景是一排排的酒架。

  「把我忘了?」男人穿著深色家居服,眼裡含著笑意。

  被說中了的許靜安,「忘了,一點也沒想起來。」

  「小狐狸,昨天答應早晚打電話給我的是誰?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就喜歡挑戰我,是不是以為我夠不著你,拿你沒辦法?」

  他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顆粒感,仿佛每一個字都在耳邊輕輕炸開,尤其是他壓低聲音時,那仿若氣泡的聲音,聽的人心底為之一顫。

  狗男人好矯情。

  「你今天幹什麼好事了?」許靜安突然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