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同款戒指……戴在她右手中指上

  紀悠染踩著優雅的步子,款款走進會議室。

  容顏昳麗,衣品不俗,精緻中帶著優雅,顯得溫婉又沉靜。

  她朝大家鞠了一躬,嗓音溫柔,「大家好,我是紀悠染,負責這次接待演出的開場鋼琴曲串芭蕾舞,很高興認識大家。」

  她的目光溫柔又堅定,在會議室里掃了一圈。

  許靜安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在空中撞在一起,都若無其事別開視線。

  許靜安有一瞬,腦子宕機了。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除了喜歡同一個男人,她從未想到會和紀悠染有什麼交集。

  紀悠染來,是許靜安絕對沒想到的。

  這個占據著郁辭整個青春的女人,氣質高雅絕塵,站在那,就像一朵高山雪蓮,帶著和郁辭一樣的矜貴氣息。

  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哇,她好漂亮,氣質真好,還好有禮貌。」

  「那當然,市長親侄女,紀氏千金,名媛圈裡身價最高的女人,聽說追她的人個個都能進財富排行榜。」

  「人家跳舞和鋼琴只是愛好,從小就是學霸,還是國內最年輕的女博士。」

  「什麼人配得上她呀?我看除了時光集團那位大少,數不出別人了。」

  「人家就是情侶。」

  紀悠染代表《天鵝》是第一個節目,接下來是劉蕭幾個男人戲的《群英會》,許靜安和修竹的《西施》泛舟,宋清秋、紅姐的《金玉奴》,柳青瑤和雲蔓的《薛江關》,《龍鳳呈祥》,中間穿插其他文藝界和外商組織的演出節目。

  紀悠染紅唇不停地張合著,聲音溫婉細膩,如沐春風。

  明明她倆只隔著幾個位置,可紀悠染的聲音飄忽進耳里,帶著模糊不真切的質感。

  輪到許靜安發言,她簡單一句話就介紹了自己。

  工作人員將演出節目單發給眾人,讓大家準備好,過兩天正式排練。

  許靜安眨了眨眼,目光定在節目單排在首位的「天鵝」兩個字上。

  白天鵝,符合紀悠染的氣質,如同白月光一樣,純潔,高傲,出類拔萃,在哪都是美好的代名詞。

  待組長宣布散會,許靜安默默起身,拉開椅子。

  突然,溫柔的女聲響起,「許小姐,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你,前段時間看過你演的西施,我很喜歡,當時還沒認出是你呢。」

  許靜安眼眸微抬,見紀悠染一臉沉靜地看著自己,嘴角勾著恰到好處的弧度,笑容溫柔而善良。

  許靜安微笑著回道:「謝謝。」

  「台上三分鐘,台下十年功,真佩服你,我很喜歡跳舞和鋼琴,但家裡人不讓我學下去,被逼著放棄,只能當愛好。」

  她做了個遺憾的表情,笑著補充,「其實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每天都練,好辛苦。」

  許靜安哦了一聲,輕笑,「確實挺辛苦的。」

  紀悠染點頭表示贊同,抬起右手,蔥白的手指順了順頭髮。

  一抹亮光刺入許靜安眼中。

  她的目光落在紀悠染的手上,心中微滯。

  一枚和郁辭戴在脖子上的同款戒指,樣式很別致,戴在她右手中指上。

  情侶戒?

  那是他們相知相守的信物,是他們一起許下諾言,眼中只有過彼此的見證。

  不像她和郁辭,結婚五年,什麼都沒有。

  一個將戒指戴在中指。

  另一個將戒指常年掛在脖子上。

  他們,似乎以另一種方式守在一起。

  許靜安心內酸澀,客氣地說:「紀小姐,很高興在這碰到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紀悠染從包里拿出手機,柔柔笑道:「許小姐,咱倆加個微信吧。」

  見許靜安看著她沉默,紀悠染笑著補充,「咳,我過些天可能會帶幾個朋友去看戲,到時想拜託你幫我留幾個好的位置。」

  許靜安拿起手機,翻出二維碼,伸到紀悠染面前。

  戒指圈在她蔥白的手指上,一棵孤零零的心形小黑鑽鑲在正中,和她白皙的手形成強烈對比。

  那個心形刺痛了許靜安的眼睛。

  郁辭那款戒指,中間凹進去的正好是這樣的心形,許靜安猜想,紀悠染這枚戒指的心形小黑鑽……剛好可以嵌入郁辭那枚戒指的心形凹陷里。

  我的心裡只有你嗎?

  加好微信,許靜安禮貌地和紀悠染道別,離開會議室。

  多年前她們有過匆匆一瞥,紀悠染認不出她很正常,而對她來說,紀悠染卻如同一輪明月,始終和郁辭這道清輝比肩而立。

  讓她夜不能寐。

  多少次,她都夢見郁辭冷冷轉身,和紀悠染手牽著手離開。

  許多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說想見許雋,央求許靜安求一下郁辭。

  許靜安發了條微信給郁辭。

  很快,郁辭發了一個雁城醫院病房號過來。

  許靜安將地址發給許多。

  然後,把自己關進練功室,練到虛脫,直到雲蔓來叫她。

  ……

  郁歸儒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郁辭正在接電話,他在沙發那徑直坐下。

  「儘快解決晶圓的問題,用雙芯堆疊技術提高性能……」

  郁辭說著話,銳利的眸子在郁歸儒的臉上掃了一下,眉峰微微蹙起。

  掛掉電話,郁辭沒理會郁歸儒,按下呼叫按鈕,讓高力弛進來。

  「催法務部儘快完成和得力斯的合作談判,一會叫上陸鑫,跟我一起去下工廠。」

  高力弛應聲出去。

  做完這些,郁辭淡淡問道:「你有什麼事?」

  郁歸儒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十一年了,父子倆的關係已經淡漠如薄紙。

  「政府招商辦給我來電話了,談起新東城開發,希望時光起帶頭作用,給的招商政策也很好。」

  郁辭眼皮都沒抬一下,看著面前的研發報告,漫不經心地回:「你決定就行,不用問我的意見。」

  「阿辭……」

  「別用這種語氣叫我。」郁辭冷眸泛著幽光,看向郁歸儒。

  他的語氣很冷,「你想參與就參與,只要不覺得尷尬就行。」

  「郁辭,別以為我欠你!」

  郁辭將身體靠在椅背上,眼裡閃出戾氣,「你不欠我,你欠的是我媽!」

  「我是你老子……」

  「抱歉,在我這,你父親的角色早就沒了!」

  「你要是不反對參與新東城開發,我就交給阿承去做。」

  郁辭冷笑,「怎麼?自己不敢上?你膽子不是挺大的嘛!」

  郁歸儒走的時候,將辦公室的門甩得巨響。